神力相助,安得有今日,突然分手我等二人情何以堪,只望二位兄長居左右,也好與二位兄長共享榮華富貴。”
狐仙道:“我與鼬二弟四海為家,飄無定址,閒居恐生出病來,況世間沒有不散之宴席,只是二弟日後為官,當勤、當廉,亦不可枉殺無辜。”
張、南二人皆哽咽答應。
鼬仙道:“二位賢弟不必過於悲傷,我等雖與二弟分別,但會一直關注著你們。惟願二位老弟以天下蒼生為重。二位賢弟若有難,我與狐兄便會不請自到。狐兄所囑之言望二位賢弟僅記在心切切切切!”
四人灑淚分手,二仙飄然而去。
張、南二狀元兼御史在京城誇官三日後各自歸家祭祖完婚。
詩曰:奎亢無意遊花蔭,誰知牽動女兒心。
紅繩暗系凡間走,各獲俊醜一郎君。
第十九章 (上部完)
華山,狐鼬二仙對坐於弈棋枰前,狐仙問道:“此局由誰先開?”
鼬仙道:“誰先開誰後開倒無大礙,只是十八年前的那局殘棋已杳,令人遺憾。”
狐仙笑道:“世事本來就不是靜止的,每日每時都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化,演繹著,只是不親身經歷不知道罷了。今身臨其境方知過去的便如過眼雲煙,所留下的只能是美好的回憶。因為世上根本就沒有永恆的事物存在。”
鼬仙道:“狐兄說的有道理。就拿長孫策與蘇宏程來說,今天為止還為總督、皇親、學政,可明日呢?”
狐仙道:“鼬弟我看你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啊。他們二人一個徇私一個枉法,你想皇上會對他們如何?”
“這我知道,但狐兄你說我對古人擔憂豈不大繆。他們不都是本朝的人嗎?”
狐仙笑到:“一個被殺,一個被貶,從此從歷史的舞臺上消失,你說他們是古人還是今人?”
鼬仙道:“如此說倒也不無道理。”
狐仙笑道:“二弟請開棋,你我之事已了,今番不會留有殘局矣。大可痛殺三局了。”
鼬仙若有所思道:“狐兄弈棋稍緩,我有一事不明尚請指教。五色之石系女媧娘娘補天時所裁定的一塊,據說當時是一塊不多一塊不少,可為何遺下一塊為我所得,而天又補齊了呢?這件事真是令人費解。”
狐仙道:“鼬弟大可不必為此費解。自古至今所留之謎豈只是一塊五色石,即如今日之棋不也是謎團一個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目前你我所需要的是如何弈好這局棋,多想幾步,棋路走一步看三步、五步,豈不是勝過思索那解不開的謎嗎!”
鼬仙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忘記過去,著眼棋局。炮二平五”
狐仙對鼬仙道:“二弟,此棋不下也罷!”手指西北方道:“你看這棋還下得安生麼?”
鼬仙順著狐仙的手指方向看去,西北方濃霧大起不僅驚道:“大哥,難道世事真是如此多變嗎?”
狐仙道:“這便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詩曰:文科武場顯奇能,奎亢二星初顯名。
意得志滿完婚去,安知邊陲不太平。
(上部完)
(本卷結束)
二十年後
第二十章 下部
西臺御史南堪南懷遠今天府門洞開、張燈結綵,府門兩側高懸雙喜字紅燈,門前車水馬龍人群熙攘,出入之人均是攜妻帶眷蟒袍玉帶的高官顯貴。
南御史站在中門恭迎賓客,御史府喜氣洋洋。
原來南御史正為自己的公子南思胡操辦婚事迎娶東臺御史張言張為民的掌珠張慕由張小姐。
今天南、張兩府可謂三喜臨門。
今日早朝則天皇帝頒下聖旨,鑑於西臺御史南勘甄別平反酷史來俊臣、周興等人的冤假錯案之功,敕封為忠勇侯領冀州封邑、官一品,敕封其夫人南柳氏芸為定國夫人、領國子監監學、官三品。賜金牌一面,可自由入宮。
東臺御史張言敢於直抒民聲、為民請願、不畏強權,敕封無畏侯領蘇州封邑、官一品。敕封夫人張孫氏小蘭為安國夫人、冊藉官正史、官三品。賜腰牌一面,可自由入宮。
聖旨又下,南、張二侯聯姻,二十年前互為文武狀元、榜眼曾為一時佳話。
先太宗皇帝曾為二卿的姻緣各賜半副鑾駕,今次南、張二卿兒女聯姻實屬珠聯璧合,又是一段佳話。
特賜南思胡御馬一匹,賜張慕由鑾駕半副,以示天恩。欽此!
滿朝文武驚羨不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