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表妹也要一道去莊子,我尋思著,要不讓哥哥在學裡告假幾日,我再叫上小朵姐姐和我表妹,也拎著青薔,這樣大家一起也熱鬧些?”
“嗯,你都做主便是!”沈青昊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三個人一起總覺得尷尬很多,如果像蘇禮所說的,再叫上幾個人,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當作大家一起出去玩兒便是了。
這會兒早飯已經都擺上桌,二人一邊商議著先去哪個莊子,一邊用過早飯,沈青昊平時用過早飯便都離家,去學裡或是去御前伴駕,到傍晚時分才回來,蘇禮也早就習慣了一人在家,結果今天他呆在家裡不出去,弄得蘇禮有些彆扭,做事情總覺得不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方便。
索性打發人回家去問了蘇文氏在家,便說要回孃家,匆匆領著半夏備車出門去了。
在車上半夏埋怨道:“您跟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時瞧著挺好,但若是呆在一處,就跟見了貓的老鼠,都恨不得躲了開去。”
“行了我的小管家婆,我看我是快降不住你了是不是?”蘇禮知道半夏是關心她,不過卻不想去討論那個問題,只反過來拿她打趣道,“看來我得給尋個婆家,找個家裡有惡婆婆的那種,到時候就有拿捏你了!”
回到蘇府先去見了老太太,坐下剛閒話幾句,就見老太太把屋裡的人都的打發出去,問:“聽說那日有兵士去你哪兒抄家?”
“老太太,那次不過是個誤會,皇上讓那人去取我故去公爹的舊書信,那人跟沈家不睦,便找了個緣故上門發難,如今據說是被申飭罰傣了!”蘇禮知道回來肯定會有人問這個問題,但是沒想到老太太這麼鄭重其事地問。
隨即她便知道了理由,只聽老太太又說:“前幾日太醫來診過脈,你大伯母肚中懷的是女兒,唉,我也不指望大房了,已經去求恩典,若是不出意外,這個爵位是你爹來襲,待到出了百日熱孝,就要有旨意。”
“老太太放心,沈家那邊全都安好,不會出事的!”蘇禮笑著回道。
又坐了一炷香的時間,老太太說:“不用總陪著我這個老太婆待著,回去看看你爹孃和哥嫂去。”
“是!”蘇禮其實心裡也等著這話呢,但是老太太不說,她就不能表現出坐不住的意圖,這會兒聽見讓她回去,正和了心意。
如今沒出熱孝,蘇泓便也沒被分到差事,按制在家守孝,蘇祈今日不知為何竟也在家,蘇禮這一回來,倒是正巧湊了個全家團圓。
“爹,娘,哥哥,嫂嫂,二哥!”蘇禮進入便也沒客套請安,各喚了一聲,便窩到蘇文氏身邊的榻上去,嘴裡道:“這都出了正月,天還這麼幹冷乾冷的,真是讓人心煩。”
“你每日都在屋裡待著,出門不是轎子就是馬車,你還在這兒叫苦?”蘇祈道,“你若試試我這般,出去還要騎馬,那豈不是要凍死你?”
“娘,您看二哥,我一回來他就擠況兌我!”蘇禮裝作小女兒狀,偎在蘇文氏身邊蹭道。
蘇文氏忙抬頭嗔怪兒子道:“你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何苦來打趣她。”
“娘,您這可真是毫無堅持地偏心啊!”
跟家人一道說笑,時間也過得飛快,吃過午飯,蘇禮歇了個午覺,去看過嫂嫂,又囑咐蘇祈明日不要忘了一道去莊子,這才告辭出來準備回家。
轉日,說好一大早去莊子,卻被嚴若雙的足足拖了大半個時辰,沈青昊和蘇禮打算的是先去御賜的莊子瞧瞧,然後住兩日再去其他處。
嚴若雙上車後見蘇禮還帶著沈青薔,當時就有些不太樂意,但是也不好說什麼,便偶爾拿幾句話擠兌青薔,好在有蘇禮維護,兼之青薔因為能出來玩兒十分興奮,便也沖淡了心裡的不滿。
待到坊門口匯合的時候才發現,蘇祈和白棠已經全在路邊等著,蘇祈更是催馬上前對沈青昊抱怨道:“沈兄,你們這遲的可不是一會半刻了。”
“哥,剛才有事耽擱了,咱們趕緊出發吧,小朵姐姐說她去莊子等咱們,讓人家等就不好了。”蘇禮掀開車簾道。
御賜的莊子離著官道很近,離京城也不遠,幾個人出了城門沒走太久,便到了大門口,裡頭早就有人去通報了,左右的管事,婆子全都出來迎接。
嚴若雙擺足了架子下車,弄得一些新招進來的長工,還以為這位才是正經的主子。剛要上前行禮發現打扮不對,還是個姑娘,這才忙站住腳沒有鬧了笑話去。
跟莊子上的人簡單介紹了幾個人的身份,一一告訴了該如何稱呼,這才放她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