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傷心,希望他們能看得到我放出去的孔明燈,明白我在這邊生活得好好的……”
雲歌慢慢的敞開心扉,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
段少宇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這丫頭,從小到大,明明就一直都生活在沐王府,三歲之後,更是沒有離開後院半步,她念念不忘的親人,難道不應該就在這沐王府嗎?
為什麼會在很遙遠的地方?
本來想要刨根問底的弄個明白,可是,她神色悲慼,眼眶裡面淚光盈盈的,明明是很平凡的一張臉,卻也讓他心生了不忍之情。
調整了一下呼吸,他平和的說道:“雲歌小姐,不如我叫安子備了酒菜過來,我們兩個今天晚上就把酒暢談好不好?”
雲歌今天晚上還沒有吃飯呢,想起遠在天邊的親人,她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不過,有人說過,人在夜晚降臨的時候,是有傾吐**的。
而且,更加難得的是,身邊還有人願意聽。
雲歌點頭:“好呀!正好我餓了!”
段少宇理解笑了笑,叫身邊的小安和小平暖了酒菜過來,兩個人對著燭火,開杯暢飲。
雲歌第一句話就是:“段公子,我不會問你從哪裡來,也不會問你到鍍陽城所為何事,也請你不要追問我的過去,好嗎?”
段少宇看了她半天,得出了結論:“雲歌小姐有心事,少宇也就不再追問!不過,還望雲歌小姐能信任少宇,少宇不是奸猾小人……” ()
雲歌急忙將他的話頭打斷:“雲歌不是不信任段公子,實在是雲歌的遭遇,說出來也沒人能信……”
說完,仰頭將杯中酒水倒進嘴裡。
入口嗆辣,咳嗽幾聲之後,眼淚就嘩嘩的了。
少宇見她心事難解,而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悲傷從何而來,也更加就無從幫著她排解了。
陪著她喝了幾杯之後,從袖中抽出一隻黑玉短笛,看了一眼悲傷難忍的雲歌,笛聲低婉的低聲流瀉出來。
笛聲入耳,自然是愁腸入骨!
☆、018 雌雄難辨
雲歌起身,倚在院子的梅樹下面,望著遙遠夜空,輕聲唱到: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年少不經事的我,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不語匆匆的膠著,想是人世間的錯,或前世流轉的因果,終生的所有,也不惜換取霎那陰陽的交流……
歌聲清越婉轉,愁緒繚繞,兩個人一唱一合,居然是合拍得很。
梅樹上面,突然窸窸窣窣落下些許積雪,滾落進雲歌的脖子裡,冷冰冰的打了一個寒顫。
段少宇的笛聲突然戛然而止,身子拔地而起,手中玉笛帶著鏗鏘的刀劍之音,直逼藏身在梅樹上面的人。
雲歌沒有被樹上的人嚇住,但是卻被段少宇的非凡身手給嚇住了……
身子接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梅樹上面一陣搖曳,俱是刀尖碰撞的聲音。
雲歌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面狠狠的擰了一把,這麼疼,不是在做夢!
正在迷惑的時候,梅樹上面齊齊落下兩個人來,除了段少宇,另外一個體形和段少宇不相上下,著一身黑色夜行衣,手中一柄摺扇虎虎生風,和段少宇的玉笛鬥得你來我往……
雲歌看不懂這眼花繚亂的招數套路,但是,看見人家打架不上前勸阻,終歸是不好的!
“你們別打了!都給我停下!”
她上前一些,大聲喝道。
兩個人齊齊的收了手中勁道,往她這邊看過來,一個容貌並不出眾的女孩,神色之間卻有一種理所當然:“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准你們在這裡打打殺殺的,要打就出了我這別院,打死打殘和我無關!”
段少宇玉笛入袖,目光審視的看著面前的人:“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鬼鬼祟祟的藏身在梅樹之上,你意欲何為?”
黑衣人雙手微微一抱,歉然說道:“我乃……名震江湖的劫富濟貧的雌雄雙俠,今晚本來想要到王府上撈些錢財,不過被公子的笛聲,還有小姐的歌聲吸引,所以停下腳步在樹上小憩一會兒……”
沐雲歌緊張得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口水,上前將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翻之後,暗歎,這人長得,果然俊美得雌雄難辨呀!
“那麼……” ()
雲歌看著他秋水一樣明亮的眼眸,問:“那麼,你是雌的還是雄的?還是雌雄都是你一個人?我該怎麼稱呼你?”
黑衣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當然是雄的那一個啦!不過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