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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正要誨人不倦。小子福澤深厚,得傳我宗大道,不知珍惜,如何便要離開?”

我苦笑幾聲,怪不得人說老年人愛絮叨,這老禪師元神守在靈骨塔內不知幾百年了,聽他把百年見聞一一說來,還不得耗上三日三夜?當下一言不發,轉身對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廖師兄施用挪移術。

樟木匣子裡“咦”了一聲。似有所悟。轉而呵呵大笑。“老衲看你本體為茅山宗。賓體甚雜。原來是學了龍門支派地功法。呵呵。正合我曹洞宗之意。“主中主。主中賓。賓主相見知天機”。有主有賓。能陰能陽。方是大道之徵啊。那茅山老道枉修術法。還道你功法駁雜。不成道統。當真可笑啊可笑!”

“打破頑空須悟空。觀你出竅元神。正處在“頑空”境界。只有頓悟。方可悟空”。

“我宗講求頓悟。直指人心”蒼老聲音對我當頭棒喝“夜半正明。天曉不露。今天你悟了沒有!?”

我給他地聲音震得頭暈腦脹;有些著惱“小子愚笨。勤修苦學都不得領會。何談頓悟?半夜三更。老禪師說話低聲些。休要驚擾了別人”。

蒼老聲音連道奇怪。莫非老衲竟看走了眼?小子既然修成元神離體。必是聰慧玲瓏之人。於禪法自是一點就透。舉一反三。怎麼不能頓悟。竟然蠢如木牛?

這話說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反駁道:“老禪師這話不對啊。您聽過拔苗助長地故事嗎?從前有個人嫌禾苗長得慢。向外拔高些。結果禾苗都死光光了。事物發展是有規律地。有個從量變到質變地過程。那能一下就起變化了?所謂不積珪步。無以至千里。不積河流。無以成江海。我們唯物主義不講頓悟那一套”。

老禪師連聲讚歎,妙哉斯言,雖然老衲不甚明白你說的話,卻感覺其中包含無上禪理,頗合禪宗漸悟的法門。只是略有不對之處,以你資質,實在可以明見自性,頓悟虛空之道。

我嘴上謙虛道“小子愚笨,於術法細微之處領悟不深,做不到舉一反三,簡直是舉一反零。世間自有聰慧人士在,你看這小道士,他是佛學院學生改入道門,佛法道術無一不精,老禪師不妨讓他頓悟,收為弟子,曹洞宗興盛定將指日可待”。

老禪師冷笑一聲,你這小子看人完全沒有眼光。此人額無生骨,眼無守精,鼻無梁柱,腳無天根,又兼命犯桃花,實為奸邪夭壽之徒,如何瞞得過老衲慧眼?不過這小道士修習釋、道兩門,恰可作為收取老衲元神的鼎器,那茅山道士實有一定道術,你今後不可小覷了。

“是了,小子有一事請教。這茅山老雜毛假扮鎮嶽宮觀主,惟妙惟肖,天衣無縫,難道他練成了形意相會的無極大道,能夠身外化身?”

“呵呵,這道士如何能達到那種境界?施用障眼法術而已。左道小技,何足掛齒?聽你語氣,和他似有舊怨,又是什麼緣故?”

“這老雜毛貪得無厭”提起陶佶老道我就氣憤,“他搶走我的玉石也就罷了,竟然又來打老禪師的主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前輩定要大展神通,打他個落花流水”。

“修道之人怎可逞勇鬥狠?喜怒哀樂不落形相才是修行之道。那茅山道士也是情非得已,他吞食玉石陰魂,道身被陰氣侵蝕,幾成至陰之體,幸虧他術法高深,以元神與陰氣相爭,才不至墮入魔道。他欲取老衲純陽之元神,是與那陰魂配合,練就陰陽和合大藥,不但能夠解救自身苦處,更能成就仙體,證得大道”。

我氣得差點栽倒在地上。這陶佶老道如此可惡,竟要取這老禪師的元神與玉石陰魂配合,煉陰陽和合藥。我那玉石陰魂是一個古代少女,怎能和老禪師這樣的糟老頭子相配?

老禪師在樟木匣子中兀自喋喋不休,我再也沒有心情聽他的絮叨,暗自籌劃,待張鐵嘴的事情有了著落後,自己一定要和張鐵嘴一起尋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捉拿住陶佶老道,讓那玉石中的少女重見天日。

正文第四十九章血光之災(上)

那個廖師兄莫名其妙的失蹤,又莫名其妙出現在鎮嶽宮裡,把鎮嶽宮上下都弄得亂了方寸。早晨一個小道士開宮門,看見門前的青石地面上躺著一個人,以為是個死屍,仔細看才發現是廖師兄,不過氣息奄奄,和一具死屍也沒什麼區別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他抬進宮裡,灌湯捶背掐人中,好不容易甦醒過來,卻是狀如痴呆,無論問什麼都是“哦;哦”的答應,傻子一般。不過既然廖師兄已經回來,案件告破,就沒有再拘押我們的理由了,我和老觀主當天就被釋放回宮。

我又回到了鎮嶽宮。按我的本意,並不願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