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右手則拿著盛有蠟燭的燭臺。在淡淡的燭光中,蒂法妮婭的金se頭髮彷彿與其融為一體似的反射出光亮。
“怎麼了呢?”
才人以緊張的聲音問道。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可以嗎?”
“可以啊。”
才人是第一次看見身穿睡衣的蒂法妮婭。這件寬鬆的睡衣,以平緩的曲線包裹著蒂法娓婭那凹凸分明的身體。由於臉上的稚氣身體的線條一旦被隱藏起來,看起來就非常像一個小孩子。
蒂法娓婭把燭臺放在桌上,坐上了椅子。
然後,她以極其認真的聲音向才人詢問道:
“那個,才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呢?你說托里斯汀沒有親人,可是托里斯汀的女王卻在找你。而且還說‘我已經不是使魔了’…人類當上使魔是怎麼回事呢?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不要緊…不過,我有點在意。”
才人煩惱了起來。
要說明這一切的話,就必然要涉及到“虛無”的事。
有一個名叫露易絲的少女,她跟蒂法妮婭一樣,同樣是“虛無”辯繼承者…
他還是覺得,對在森林裡靜靜地過著隱居生話的蒂法妮婭來說,這件事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因為這也許會讓她卷人不必要的危險。
看到才人默不作聲,蒂法妮婭繼續說道:
“而且你在我拉豎琴的時候,也哭了起來。”
“你察覺了嗎?”
“嗯,聽到那首歌的話,我也會掉眼淚的。因為我很掛念著母親所出生的那片上地啊。我也不知道那裡究竟有什麼東西…也從來沒有去過,但那裡一定就是我的‘故鄉’。你也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故鄉吧。”
才人點了點頭。先不說有關“虛無”的說明,如果光是自己的事,那麼就算說出來也應該沒有大礙。
“在哪裡呢?如糶可以的話,請告訴我吧。”
“…是地球上名叫日本的國家。””那是什麼?”
蒂法妮婭不由得一臉疑惑地張大了眼睛。
“怎麼說好呢…是不同於這裡的另一個世界,跟這裡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我就是從那裡來的人了。”
“我完全不明白你說的話。”
“對吧?所以我才不想說啊。”
“你是說你從那裡來的嗎?是怎麼來的?”
“那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是被作為使魔召喚出來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是什麼。”
“還會有這樣的事嗎…”
“大概有吧。畢竟我現在就在這個地方嘛。”
“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以人為使魔的啊。”
“我當的那個使魔,本來是擁有可以純熟操縱任何武器的能力的啊。”
才人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已經不能操縱了嗎?”
“沒錯。”
“所以你不回去托里斯汀嗎?你的主人…這樣稱呼可以嗎…”
“可以啊。”
“你不想見到按個人嗎?”
“不是的,是不能見啦。我已經是個派不上用場的、沒有存在意義的人了…”
大概是察覺到才人這時候的神情吧,蒂法妮婭以同情的聲音說道:
“你是喜歡著那個人的吧。”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才人的眼睛馬上湧出了淚水。至今壓抑著的感情同時洶湧而出,才人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蒂法妮婭馬上站了起來,一邊撫摩一邊抱著才人的頭。
“對不起,對不起呀。不要哭,請不要哭。”
哭了一會兒之後,才人向蒂法妮婭道歉道:
“我哭了出來,對不起。”
“不要緊,我也偶爾會哭的…”
在才人哭完之後,蒂法妮婭也還是把才人抱在自己的懷裡。蒂法妮婭那大大的胸部非常柔軟,讓才人的新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是這樣嗎…就因為這樣,我才會對你抱有親近感嗎…”
“對我?”
“是的。你有自己無法回去的故鄉,我也是這樣。你聽我彈豎琴哭了起來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感到這一點了…看來果然是這樣。”
蒂法妮婭注視著自己穿在身上的睡衣。
“這是很少見的服裝吧?”
“的確是呢。”
那是式樣跟露易絲她們穿的衣服完全不一樣的服裝。
“這是妖精族的衣服,是母親送給我是。因為妖精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