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杏兒倒是詫異:“大哥沒跟你說?阿武說昨兒公爹又說了些渾話,好像又扯了當初大哥受重傷那事兒,又扯了你什麼的,然後大哥就怒了,開始他們和四弟都商量好了解決公爹這事兒的。後來大哥說他不管了,說這不關他事兒,讓公爹自己解決。所以大晚上的才又帶你回去了,阿武自然是跟著大哥的——”
杏兒疑道:“大哥沒跟你說?”
李欣搖了搖頭,杏兒擺手道:“那估計是還沒尋到時候跟你說吧,昨晚看你就那麼昏昏欲睡的,肯定也不忍心吵你。”
杏兒說完也不待李欣回話,迫不及待地繼續說:“我方才說到哪兒了……哦對了,大哥他不管,阿武他自然也就不會管了,這事兒只能是讓公爹他們自己解決,他們可對不上刁老妖的啊!”
“杏兒對刁老妖很熟悉?”
“倒也不算熟悉。”
杏兒摳了摳桌子。臉上的焦慮一覽無遺,“你知道我娘有些個包打聽,村裡邊兒的事兒她雖然不愛說叨,但是總喜歡聽聽,蒐羅蒐羅些事情。因為我跟阿武的事兒,娘就對阿武上心。打聽阿武的事兒不說還打聽孫喜鵲的事兒——”
李欣還不知道錢大娘有這麼個愛好,想想倒也明白了,杏兒她娘平時沒什麼事兒做,但她也不愛說嘴,知道些村裡邊兒的事情讓自己有些樂子也好,況且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她還能先別人一步瞭解瞭解事情發展的原因什麼的。
杏兒說:“我娘說孫喜鵲這人怪,好似一點兒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似的,而且據我娘說,孫喜鵲肚子裡的娃不是猴半仙的就是刁老妖的,最近跟在孫喜鵲身邊的那些潑皮都被這兩個人給趕跑了,就剩他倆。奇怪的是兩人還都挺維護孫喜鵲的,兩個人也還不鬧騰。”說著壓低聲音:“我娘說,他倆這是等著看孫喜鵲生下來的娃到底像誰,像誰就是誰的種,誰就能上趕著去孫家做上門女婿。”
李欣不由道:“他們想當上門女婿就能當?孫喜鵲她爹能同意?”
“怎麼不同意了?孫家有家底,家境殷實,又是個疼閨女的人家,孫喜鵲都這樣了,到時候娃也生了,孫叔還能有什麼法子?”杏兒道:“刁老妖本來就是沒家譜的,去了他那姓也沒什麼,猴半仙倒是複雜一些,侯家怕是不允許猴半仙走到這步去……”
說著杏兒倒是打了自己的嘴:“我說偏了。就說這刁老妖,他要是提條件,怕是關家根本就不能答應,但是不答應他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真的鬧出來了,這可就……”
杏兒望望門外,確定沒人在外邊兒會聽到,才湊近李欣說:“刁老妖怕是想要讓他娘進關家門兒!”
李欣挑了下眉,這她早就想到了。
杏兒見李欣沒一點兒驚訝,倒是不覺得奇怪,撞了撞李欣的手肘問:“你早猜到了?”
“倒也沒有。”李欣想了想道:“只是覺得他行為有些怪,打了人又放了人,還說要慢慢算賬,瞧著心術不正,可偏偏從來沒懷疑過他娘有找男人……”
“他當然不懷疑他娘找男人了,他沒撞見過自然不信的。”杏兒道:“刁老妖這人說他孝順,他也不是那麼孝順,以前他跟他娘打架對罵是常事兒。現在他大些了,倒是沒跟他娘對過仗,只是養成了那麼一副性子,也沒多少人見得他,更沒哪家願意把姑娘嫁給他,他也就這樣一直下去了。但是我娘說,他這人愛熱鬧,以前還攛掇過他娘改嫁,他娘不幹才沒成。”
“他攛掇他娘改嫁?”
“沒錯。”杏兒說:“我娘說,刁老妖以前沒爹,在村裡受過氣,小時候就想著有個爹來護著他,一直沒能如願。”
“那他如今也大了,也不需要爹護著了啊。”李欣猶豫了下,頓了頓又說:“再說就公爹那樣的爹,他也看得起?”
“人家就只是要個爹的名頭,現在又不拘誰是他爹。”杏兒道:“我想著,他這撞見了他娘跟公爹的好事兒,肯定不會就那麼算了的。這會兒還跟我們講理,等講不通就直接威脅了。”
先禮後兵,這個李欣也懂。
杏兒搓了搓手,說:“要真讓刁老妖他娘進門可不成,這關係要怎麼算啊……刁老妖孫喜鵲的,還有公爹跟阿武……”
杏兒想想就一陣頭大。
李欣寬慰她說:“你想太多了,你怎麼就那麼篤定刁老妖是要他娘嫁進來?他不是愛佔便宜?弄點兒油水去不就得了?”
“哪有那麼簡單,就他那性子不得佔便宜佔一輩子啊?每回都拿這事兒來威脅關家,難不成關家每次都給他錢?他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