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節!“既然姐姐也不清楚,妹妹就認定它是豬圈內所養的豬的豬,倒是挺姓副其實的。”說完,萬年常青花轉身行向草堂,走了幾步見鐵掃沒跟來,扭頭問道:“姐姐,不一塊進去?”“姐姐膽子小,有妹妹一人足矣!”鐵掃神色極為怪異地邊說邊退,當退至院門口時倒拖掃帚飛也似的落荒而逃,眨眼沒了人影。
“至於嗎,嚇成這樣!”萬年常青花聳聳香肩,轉身入得裡面,“天蓬元帥、豬八十戒,豬悟能、淨壇使者,你這豬麵人身的蠢貨,亂七八糟的名字倒是不少。”萬年常青花嘀咕著端詳有頃,“起來啦,懶蟲!不對,分明是隻貪睡的懶豬。”任她將豬首拎起老高,再突然撒手,撞得腳底都為之震抖,此豬卻依然酣睡如故,“看來只有本公主的殺手鐧才會起作用,”萬年常青花將豬耳扯起老高,準備著放聲尖嘯,卻不知此時距離茅屋百丈開外處,鐵掃正在為她虔誠地祈禱。
“笨笨的,可憐豬頭!”終於喊出來了,萬年常青花撫胸舒氣,感覺爽快至極。
“仙子,是你來了嗎?”豬八戒躍身而起,手忙腳亂地收拾他的豬容豬體,居然找不著木梳用九齒釘鈀替代,之後一溜煙的衝了出去,還樂呵呵的嘮叨道:“仙子仙子,你終於肯屈駕來九雲山找老豬了。”自始至終,萬年常青花如同空氣那樣,存在,卻如同又不存在。“仙子,別捉迷藏了,快出來吧,老豬聽見你的聲音了。”豬八戒從院內奔至院外,又從院外回到院內,忙得不可開交。“不用找了,仙子還遠在廣寒宮,不可能來這找你,剛才那聲笨笨的,可憐豬頭是本公主叫的。”鐵掃本已鬆了口氣,認為天蓬元帥誤當剛才那聲叫出自仙子之口也好,趁機矇混過去,卻未料萬年常青花唯恐自己死的不夠難看,大大剌剌的惡言盡出,內心黯然一聲長嘆,妹妹呀,這都是你自找的,姐姐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自求多福吧,接著以最快的速度退向一株參天古樹下,背倚著它以掃帚遮眼,等待火山的爆發。
豬八戒聞言之下陡然色變,也不多加囉嗦,高舉九齒釘鈀就朝萬年常青花當頭劈落,“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吹鬍子瞪眼睛,打人也得有個理由吧。”萬年常青花左躲右閃窮於應付,她想講道理,奈何人家全當作耳邊風。豬八戒如同與她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釘鈀追命奪魂,將萬年常青花從院內攆至院外,然後繞著院子跑,“姐姐,幫小妹勸勸這個瘋子!”鐵掃哪敢呀,只是以掃帚蒙臉搖頭不止。“呔,臭丫頭敢罵老豬是瘋子,吃老豬一鈀。”可不會真是一鈀,也不好吃,萬年常青花尖叫一聲奪路逃竄,豬八戒大吼一聲窮追猛趕,從平原到樹林,從山下到山上,處處留下二人的身影。鐵掃倒悠閒得緊,坐在大樹上欣賞二人的角逐,眉飛色舞,興趣十足。
“停!”萬年常青花實在跑不動了,“本公主有話要說。”“廢話少說,老豬不聽,先吃老豬一鈀。”你停,他豬八戒可不會手軟,九齒釘鈀照鈀不誤。萬年常青花確實連吃奶的氣力都耗盡了,再也懶得挪動一下,兩眼一閉,打就打唄,反正比累死的強,不再躲避,卻是好一會兒也不覺得有釘鈀罩身所帶來的痛楚,好奇之下睜目去探,“噓!丫頭,想活命的話只管用耳去聽用眼去看,嘴裡千萬莫蹦達出片言隻字,否則別說是姐姐,普天之下除了仙子,就算佛祖親臨也救不了你,記住,不許開口,除非問到你頭上,一切看姐姐的眼色行事。”鐵掃細心叮囑畢萬年常青花,才扭轉玉首,滿堆笑臉,“天蓬元帥,仙子差本公主前來找你,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起程前往廣寒宮。”
豬八戒立刻又高興起來,收了九齒釘鈀,樂呵呵地問這詢那不休,“仙子真的請老豬去廣寒宮?不知仙子近來身體可好,開不開心,高不高興,有沒有受人欺負?”“天蓬元帥,等你到了廣寒宮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鐵掃知道要是不打岔,定是個沒完沒了之局。豬八戒一點也不生氣,“就是,就是,是老豬心急了些,我們這就動身吧。”“本公主也去!”冷不丁萬年常青花畫蛇添足的節外生枝,鐵掃暗叫壞了,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開口嗎,本來事已辦成,這下好了,所有的努力均將化為烏有!
“咦!你是誰?看起來好生眼熟,為什麼會到九雲山來?”豬八戒一時之間記想不起剛才方發生過的事。“她呀,是本公主的貼身侍女,以前你見過,才會留有印象,我們還是快走吧,仙子還等著見你呢。”鐵掃暗自慶幸豬八戒的忘性大,要不然連她也得跟著遭殃,“臭丫頭,要去後面跟著,非得說出來不可嗎?想找死那是你一個人的事,可別連累本公主。”
有這麼嚴重嗎?危言聳聽,萬年常青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