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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旁邊的田湛突然粗聲粗氣的插了一句說道:“剛才光膀子捉蝨子那廝就是老船工的兒子。”

呂決和婁葑不約而同的一人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瞭:這傢伙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捱了白眼的田湛還是沒有覺醒的意思。咧著一張大嘴說道:“師祖是不是要把他喊來說一下船帆的事?待徒孫替您喊來。”

呂決和婁葑又是不約而同的往上翻了一下白眼。心說幸虧他爹田建把亡國的罪名給頂走了。不然就他這沒眼力見德行。再給他個齊國他還能給亡了。

“老船工!”

喝。這大嗓門!都快趕上打鬼子時楊國夫他們弄的那“五子炮”了。不過還別說。在這到處“叮叮噹噹”的造船工場裡。還真只有這種大嗓門才能找的著人。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懷孕了

假如您正慢悠悠地走在二十一世紀的大街上,突然覺得一雙睿智的眼睛在您身上一掃而過,而等您轉身去搜尋這睿智的一瞥時,卻發現看您的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這老頭也許模樣並不起眼,但從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子精明幹練勁絕對會讓您看過一眼之後再也不會忘記。

老船工李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見過封禪使大人!見過婁小將軍!見過公子殿下!”

別的不說,光就人家這見禮的順序、稱呼以及說話的那語氣就夠人琢磨半天的。封禪使大人肯定得放在第一位,都不用說在這個小島上,現在“封禪使”這三個字無論放到山東四郡任何的一個地方,那都是一股金光閃閃的味道。接下來本應該是“公子殿下”在前,婁小將軍在後,可是現在這位公子殿下連自己的國家都沒有了,已經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而人家婁小將軍似乎正當蒸蒸日上之時。*/雖然婁葑現在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將軍,可是在旁人看來此人無論是心機還是手段,還真隱隱有一股子大將風度。並且據說這個年輕人在封禪使大人未曾發跡時就開始跟隨左右,要真想當一名將軍似乎只是封禪使大人一句話的事。

對於“老船工”李良這類人,應對的方法有兩種,一是敬而遠之;二是以誠相待。

呂決準備採用第二種。那就是把自己地計劃和盤托出,這樣才有讓對方真心實意的為自己出謀劃策的可能性。不過用這種方法也有一定的風險,那就是呂決現在所謀之事似乎跟《大秦律》背離得有點遠…………哦,不對!窩藏一個亡國地諸侯公子還訓練私兵。這根本就是在謀反…………風險就是此人不但不真心幫助自己,甚至還會去告密。*不過這一點呂決倒是不怎麼擔心。現在島上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老船工那個癆病鬼兒子,可能……也許……大概……準是……差不多……似乎……應該從今往後不用再回大陸去了。

“李老師傅……”

呂決儘量拿出牛求年對自己的那種和藹當中又不失威嚴的語氣來。可話一出口便讓老船工給打斷了。

“大人直呼小人李良即可,實在不行也可以跟他們一樣叫老船工。”老船工似乎是看透了呂決要想表達地意思,呵呵笑著說道,“其實小人原本是齊王魚莊的一名家奴,後因立有薄功才被賜還本姓的。”

一聽這話,呂決先是一愣。接著便無聲地笑了。不錯!他心說。不說田湛怎麼樣,至少婁葑已經懂得保密了。*

“那麼說我們就沒有外人了。”呂決說道。“就請李老師傅……哦,老船工!就請老船工講一下那船帆是怎麼回事吧!”

據李良介紹,現在造帆最好的材料是羊羔皮,用羊羔皮縫製一掛沙船的帆大約有四百多斤重。可這福船實在太大了,如果完全按呂決送來的圖紙製做地話,那這帆至少有兩千五百斤以上。就那薄薄的羊羔皮,絕對承受不了這麼大的重量。

“那就沒有別的又輕便又結實的東西可以代用了嗎?”

沒等老船工回話,呂決自己先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句話基本上就等於沒問。要有比羊羔皮好的東西的話。他們肯定早就用上了。

難道只有自己再回去一趟,回研究所讓趙乾坤去給採購一批真正的帆布?

直到這走投無路的時候。*呂決終於很頭疼地把這事仔細考慮了起來。

其實上無名島以前他腦袋裡偶爾也閃過這個念頭,就是實在找不到解決船帆地方法。他還可以回研究所購買。可他總覺得既然超越這個時代的福船都能造出來,再加上他那個超越兩千多年地腦袋瓜。解決一個帆布的問題應該是小菜一碟。可實在沒想到三拜九叩過了,這一哆嗦還真就給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