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呂決喃喃地說道:“咱們那副一動不動的河圖曾經被一些學者稱之為中華古文化地起點,如果再有了這套龜簡,說不定許多古文化史上的疑點都能迎刃而解。”說到這兒他忽然又想起了賀詩建副教授,一邊摩挲著龜簡上的紋路,一邊看著烏楊麗娜那被火光映得紅紅的小臉說道:“咱們的賀副教授可是研究了半輩子的河圖與負物質,這東西他老人家八成能夠搞明白。”
“那會不會對咱們的實驗有幫助?”
“我想應該會,要知道咱們的實驗室就是基於河圖理論來的。”
就在這時,插在石壁上的火把突然爆出了一個火花,嚇得烏楊麗娜猛地往後一仰頭。就聽她身後“哎呀”一聲大叫。兩人連忙回頭看去,卻是烏楊麗娜又撞在田湛地鼻子上。
原來田湛看到烏楊麗娜和呂決討論的熱鬧,便也伸了個腦袋過來看那塊龜甲上的內容,沒想到正聽到熱鬧出時烏楊麗娜突然仰頭。這下倒好。又撞上他那隻才捱了一粉拳沒多久的鼻子上。
看著田湛鼻子裡又開始往外流鼻血,呂決呵呵笑著說道:“如何?你對我師妹地本事還有什麼懷疑的嗎?”
因為兩隻手都在背後綁著,田湛也沒法去擦那“滴滴答答”往下直落的鼻血。他瞪著一雙淚汪汪地眼睛說道:“這位小姐能認出這副龜簡上的文字我不懷疑。可我怎麼覺得你們兩人說的話好多都聽不懂呢?你們說的賀副教授是誰?是神仙嗎?中華古文化又是什麼事物?是仙界的東西嗎?我的老師徐市就是一個方士,他也知道許多仙界的事情,為什麼和你們說的都不一樣呢……”
“你說什麼?”呂決一下打斷他的一連串疑問說道:“你認識徐市?那個琅琊徐市?他還曾經是你的老師?”
“難道還有別的徐市嗎?再說如果不是徐市老師那樣的半仙之體,還有誰有資格來擔當我一個堂堂齊國公子的老師呢?”說這話的時候田湛又擺出一副拽拽的架勢,加上他那被反綁著的雙手和兩道紅殷殷的鼻血,逗得烏楊麗娜又是一陣“咯咯”直笑。
笑了半天后,烏楊麗娜看了看同樣也是笑意嫣然呂決說道:“如果你真是徐市的學生的話,我想你可以跪下磕頭了。這位正是徐市的老師,你的師祖徐福。至於我嗎?嘿嘿,不才,你可以喊一聲師叔。”
烏楊麗娜這幾句話對田湛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他怔怔地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你……你們沒騙我吧?我怎麼沒聽徐市老師說過呢?”
呂決突然想起徐市也從沒在自己面前提起過他曾經是這位齊國公子的老師的事,他眼睛一瞪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徐市是什麼時候?”
“是……是在一年以前,臨城剛剛破城的時候。”
“那我告訴你,徐市是三個月以前才拜我為師的。”說這話的同時呂決突然心裡一稟,徐市曾經是田湛的老師這麼重大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為什麼又偏偏在臨城被攻破的時候去見田湛?如果這時的咸陽真的有田湛內應的話,會不會也和徐市有關?最為重要的就是:這一切的一切和原來歷史上的徐福東渡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師妹,”呂決一臉莊重的說道,“你去把小莊子給我喊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問他。”
烏楊麗娜似乎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連忙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撒嬌的老徒弟
一會兒烏楊麗娜和小莊子氣咻咻的跑了進來。
呂決指著田湛問小莊子道:“這個人以前你見過嗎?”
小莊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師祖您可別嚇唬我,怎麼地您的徒孫也是良家子弟,怎麼會認識一個山賊呢!”
聽小莊子這麼說,呂決原本沉著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下,倒不是別的,主要是怕把這個聰明伶俐的徒孫給嚇著。他又問道:“那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跟著徐市的?”
小莊子說道:“去年冬天,也就才半年多的時間。”
按照田湛的說法,徐市最後一次去見他是在一年以前,那麼小莊子不認識這個田湛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好吧,”呂決說道:“你馬上到咱的車隊那兒選一匹快馬,連夜趕往琅琊見你師傅,就說師祖在山裡抓到一個叫田湛的山賊。你告訴他我在泰山縣的驛館等他,如果三日之內他不來的話,師祖我就把這個山賊交給泰山縣處置!”
打發走了小莊子,呂決推著田湛走出山洞並抽出軍刀把捆在他身上的麻繩割斷,又讓他就著洞口流出的山泉把臉上的淚痕和鼻血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