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莉更是吃驚,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呂決說道:“我被綁架了?被誰?那個‘黑煞’呂決嗎?”
呂決知道現在還不能說出自己就是那個‘黑煞’呂決,那樣未免過於驚世駭俗了。這件事他得慢慢跟大家說。免得事情還沒說完就有人偷偷的給110電話。他說道:“原先地歷史上對你造成威脅的並不是那個什麼‘黑煞’,而是一個叫黃曉芬地女人。她是理西市的一位副市長。”
於是呂決便把自己跟金宏一起進入孟河公司一直到金宏之死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只是在敘述過程中把“黑白雙煞”這個稱呼隱掉了。
等大家把故事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呂決對靠在自己身上已經泣不成聲的田莉說道:“金宏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對不起,我最後還是沒把他救出來。”
這一句話說完,田莉更是趴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讓大家地心更加沉重了,好幾個人眼裡都含著淚花,烏楊麗娜更是“嚶嚶”的哭出了聲。
牛教授掏出手絹擦了擦眼睛說道:“田莉啊。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弱弱的女子竟曾經揹負過那麼多沉重的東西。”
賀詩建唏噓道:“不過現在好了,那個給你帶來威脅的黃曉芬總算是落網了。”
刁文亮說道:“等等,你說給田莉造成威脅的是那個叫黃曉芬地女人,那這個和你重名的‘黑煞’又是怎麼回事?”
呂決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睛說道:“這個……這個,還真有點不太好解釋。”
刁文亮一副捉狹的語氣說道:“怎麼的哥們,不會那個呂決就是你這個呂決吧?”
呂決沉默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目光落在田莉那梨花帶雨般的臉上。他板著臉慢吞吞的說道:“親愛的,如果我說那是真的你會怎麼認為?”
田莉聽他這麼說,連忙擦了擦臉上地淚水說道:“你前面說地那些事雖然和我印象當中出入很大,但我相信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不管你說什麼,我相信你都是正確地。因為……因為我知道你就像我愛你一樣在深深地愛著我。”
呂決眼淚也流了出來,最終能和這樣一個相知相愛地人生活在一起,以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地。他一把攥住田莉的雙手說道:“這裡的事結束後嫁給我好嗎?”
幸福的光芒一下籠罩在田莉的臉上,她的臉上沒有羞怯,更沒有過多的欣喜,只是靜靜地看著呂決那張黝黑的臉。輕輕地點了點頭。彷彿呂決說出的話不是求婚,而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別的什麼事情。
烏楊麗娜又“嚶嚶”地哭了起來。她對田莉說道:“我原先一直認為一個男人求婚的時候不說轟轟烈烈。怎麼也得製造點氛圍,可今天看到呂決哥哥的表現才知道。那些轟轟烈烈的求婚方式是多麼的可笑;那些刻意製造的求婚氛圍是那樣的幼稚。田莉姐姐,我覺得你好幸福
田莉看了烏楊麗娜一眼說道:“謝謝你妹子,姐姐我真的很幸福。”
賀詩建苦笑著說道:“看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我真覺得這幾十年我是白活了。你們可真讓我這老骨頭羨慕死了!”
刁文亮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在這兒肉麻了!要親熱回家親熱去。快說那個‘黑煞’呂決是怎麼回事吧!”
沒等呂決開口,烏楊麗娜朝刁文亮一瞪眼說道:“怪不得你都四十出頭了連個過年的媳婦都沒有,就你這不懂感覺到樣子,要我是那個昆明老太太的話,也不會輕易把女兒嫁給你的!”
一番話把刁文亮噎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剛要反駁,牛教授出來打圓場說道:“你倆別鬧,聽呂決往下說!”
呂決摸出根牙籤塞在嘴裡,盯著兩位教授說道:“我想在說‘黑煞’呂決這件事情以前先問兩位教授一個問題可以嗎?”
牛求年和賀詩建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呂決說道:“當時在金宏犧牲以後,那個曾經給田莉造成威脅的黃曉芬也被抓起來了。這一切會給我這個穿越者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個問題雖然是對兩位教授提出的,但實驗室裡所有人都低頭思考起來。
賀詩建端著他的紫砂壺在來回踱了半天步,突然轉身說道:“這會產生一個悖論,並且這個悖論將引發一個時空岔道,你有可能像上次在刁文亮他們家那次一樣回不來了。”
刁文亮搖了搖腦袋說道:“我……我好像沒明白。”
賀詩建看了看大家,只見除了刁文亮以外,趙乾坤、謝武赫甚至長了一顆神童腦袋的烏楊麗娜都是一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