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底下就爬上嫂子的床。
當初對嫂借叔種的計劃刁俊才也是同意了的,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也有他的一份責任。看到自己的小兒子如此的肆無忌憚他雖說很氣憤,但氣憤之餘還多少攙雜著些內疚。
氣憤和內疚在他刁大醫生身上最後竟演變成了無奈。
無奈之下,只是每當刁世銀有所暗示時他就出去借宿。畢竟他們的居住環境太過狹窄,讓他半夜三更伴著自己孩子們那誘人的氣息聲入眠實在是讓他難以忍受。
更何況還是這種畸形的叔嫂之戀。
……
聽完刁世銀那時而激動時而平緩的敘述後,呂決的身子埋在沙發裡,思緒也深深地埋進了痛苦之中。
他不是在為後來成為自己同事的刁文亮感到痛心,雖然他的身世複雜,但從他極力慫恿周教授們派自己到這個時代來的堅決程度就可以看出,他刁文亮對此一無所知。在這件事情上呂決深深體會到無知是福這句話的含義。
他也不是在為刁世銀的父兄們感到痛心。他們的痛苦是打著時代的烙印的,可以說這個時代整個民族都在苦難中掙扎著,他們所經受的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他更不會去為那位從未謀面的小腳老太太感到痛心。她的行為不會讓人感到同情,只能是可恨。
真正讓呂決感到痛心的就是現在面前的這位刁世銀和他背後的那位嫂子。
他能夠深切地體會出刁世銀所擔負的巨大心理陰影。從刁世銀的敘述中完全可以聽出,他深深地愛著自己的嫂子,愛的難以自拔,愛的自己二十五六歲的人了竟無法在心裡再放下別的女人。
對於刁文亮的媽媽刁世銀的嫂子呂決只是匆匆的見過兩次面,沒給自己留下太深的印象,後世的刁文亮也沒有做過太多的介紹,甚至就在刁世銀的敘述中大多數情況下也是匆匆帶過。可是這個女人的形象卻在呂決的心裡深深的紮下根。
當初她為什麼會答應自己婆婆的那種要求呢?難道只是為了追求身體的歡愉嗎?可當時她完全可以和刁世金離婚而再嫁的,為什麼她會答應這種嫂借叔種的事情呢?關鍵的關鍵就是:她愛這個比她小了好幾歲的小叔子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可是,愛又如何呢?
……
第二天上午,呂決一直睡到很晚才起來。
頭天晚上他讓姜石來驅車去送刁世銀回家,順便找那個叫金明河的人調查取證。
回來時姜石來向呂決彙報說,這個金明河也是個退休人員,和刁俊才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棋友。據金明河證明那天晚上刁俊才的確就住在他家,還說這幾年來刁俊才三天兩頭都在他家借宿。
刁家住得實在是太擁擠,而他家就他一個人,他也非常願意刁俊才能來陪他說說話。
這金明河的話已經可以作為案發時刁俊才不在現場的證據,當然這金明河也有做偽證的可能性。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無罪推定還沒有作為司法原則被確定下來,公安機關認為誰有重大嫌疑就可以先抓起來再說,而普通嫌疑人員一般情況下卻不會。
也就是說刁俊才的嫌疑身份還沒有完全洗清,但已經不是重大嫌疑人了,釋放回家已經是沒問題,卻還是要監視居住。
雖然聽了刁世銀的訴說讓呂決很是心酸了一番,但房契已經到手,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並且自己給刁家造成的麻煩也已基本解除。接下來就是準備回程了。
至於那件殺人案他可是再也不想插手了,更何況那位高大全還明裡暗裡的在查地下室順口溜的事,再待下去,絕對的夜長夢多。所以早上醒來的呂決心情還是很好的。
吃完早飯,呂決叮囑姜石來不用在跟著自己了,馬上就要回去了,他想再去逛逛一九七四年的成都。自己那個年代的人們出差、旅遊什麼的都喜歡給家人同事們帶點土特產、紀念品什麼的wrshǚ。сōm。自己這趟差出的雖然距離不太遠,卻一下子跳躍了三十多年。從三十多年前的成都給三十多年後的昆明人帶點紀念品回去,其意義絕對超過了禮輕情誼重的範疇。
現在他身上還有幾十塊錢,這錢可是賀詩建的寶貝。剛穿越來時呂決就發誓,一定要在回去前將其全部花光,以報他讓自己在大冬天穿單衣的一箭之仇。
可一大圈逛了下來還真讓他犯愁了,這年頭的商品也太缺乏了!
商店裡除了日常用品外,竟很難找到與奢侈品沾邊的其他東西。如果非要買點什麼東西回去送人的話,可能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