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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田莉這是因為親人遭遇危險而著急,因此對她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也沒人往心裡去。
刁文亮走上前來,難得一副一本正經的口氣說道:“我覺得田莉你是想錯了,出了這事我們也是很著急的。如果真能帶一臺回收儀過去就能把呂決救回來,肯定也是我去而不是你去。可你想過沒有,就呂決那偵察兵身手,並且還是帶了武器過去都出事了,研究所剩下的這幾個弱弱巴巴的小身板,過去還不是給恐龍送菜嘛!”
田莉一聽不幹了,指著刁文亮的鼻子叫道:“你們也知道過去是給恐龍送菜啊!聳初慫恿我們呂決去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說
刁文亮心說我招誰惹誰了!要說到慫恿呂決去白堊紀的那位現在正躺在昆明的病床上呢。他又扭頭看了一眼只顧甩著一隻臭烘烘右手的謝武赫,心說好像這牲口也是半個恐龍迷吧,似乎教唆犯也有他的一份哎,你怎麼不照他去啊!
見田莉越說越是難聽,牛所長實在是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罷了!按說這事咱們研究所人人都有責任。為了彌補這次失誤,咱們研究所這一次就來一個大出血
他抬手一指自從田莉進來就一直在門後邊躲躲閃閃的趙乾坤說道:“去昆明訂購兩百套回收儀備件回來。咱們在呂決穿越過去的那個座標來個大撒花抓面,我就不信不會有一臺完整的回收儀落到呂決手裡。”“鬥雞眼”像發了瘋一樣飛奔在灌木原上。
這樣發瘋般地飛奔已經過去三天了,無論呂決是使用他那些口令還是用力的拉拽韁繩,甚至那細細的尼龍繩把呂決手上都勒出了幾道血口子,“鬥雞眼”照樣一如既往朝著正北方瘋狂地飛奔。開始時呂決以為這畜生真的瘋了,可沒想到等它跑餓了的時候它竟然去抓了點獵物扔呂決面前。那意思很明顯,是把呂決當成它的廚師了。
呂決相當無奈地想:咱倆到底誰是主人啊!
不過不管“鬥雞眼”是他呂某人的坐騎也好還是他呂某人是人家“鬥雞眼”的御用庖廚也罷,他還真沒脾氣扔下“鬥雞眼”扭頭就走。在這危機四伏的白堊紀,離了“鬥雞眼”這強大的助力,他呂決不說寸步難行,但絕對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
這幾天來騎在“鬥雞眼”肩膀上的一路飛奔中,呂決也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傢伙的變化過程。似乎是打從自己在“鋼鐵碉堡”裡只找到幾塊回收儀的散碎晶片。一邊感謝趙乾坤家十八輩祖宗一邊衝出伶盜龍包圍圈後沒多久它就有點不對頭。直到大前天上午,灌木原上突然風向一轉,原本一直溫暖溼潤的海風突然間讓乾裂的西北風代替,“鬥雞眼。便一下子變成了這副德行。透過這幾天的觀察,特別是從“鬥雞眼。跑累了跑餓了還知道打獵以及它那目的性極強的前進方向上來看,昌決知道這畜生絕對沒瘋,而是北邊有些什麼事物在吸引著它前去。
吃著手裡不知什麼恐龍的肉,看著“鬥雞眼”大快朵頤著它那半生不熟的“烤牛排昌決忍不住嘆口氣說道:“至於嗎夥計?就算北邊有人要把你的老婆搶光也不至於這麼拼命趕路啊,”
一等等!呂決小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從這畜生一系列的舉動。以及灌木原上這段時間來所有肉食恐龍們的反常表現來看,呂決心說這種可能性還真不能排除。三天來一路飛奔。可以說看到了無數的素食龍“路倒。小到洗錄乾淨沒有半斤肉的果齒龍,大到體重八九十噸的阿根廷龍。這麼多的“反季節蔬菜”出現,讓許許多多的肉食龍進入了溫飽思淫慾的狀態。作為同是肉食龍的達斯佈雷龍難道就一點反應沒有?
穿越過來這麼長時間了,呂決在灌木原上只見到“鬥雞眼”這一頭達斯佈雷龍,這說明它很有可能原本不是生活在這一帶的。也許它只是到這兒來旅旅遊打打獵逛逛街什麼的。最終卻遇上呂決這個災星,成了這個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傢伙的坐騎。
昌決仔細觀察過,“鬥雞眼”的性別跟自己一樣,也是位男性或者說雄性的傢伙。雖然無法判斷出它的真實彝齡,但從它牙齒磨損程度來看,應該也就剛成年的樣子。一頭剛成年的雄性達斯佈雷龍遠離故鄉跑到海邊這片灌木原幹什麼?真的是旅旅遊打打獵逛逛街來了?這話說給不遠處那群盯著“鬥雞眼。渾身哆嗦就是邁不動步的艾伯塔龍連艾伯塔龍都不會信。
聯想到“鬥雞眼”的年齡和身體狀態,呂決想起生活在非州草原上的掉子們來。
獅群當中的小雄獅們,一到即將成年的時候便會被它們的父親趕出獅群。這些被趕出家門的雄獅們天天在草原上孤獨地遊蕩,滿腦子都是像自己的父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