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牛牛的腦袋說道:“田莉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幫她去幼兒園接下娃娃,她說她出去辦點事要晚點回來。可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還沒得個人影,這不娃娃上幼兒園都還得我去給她送呢”。
那位送花的花農又著急起來:“李婆婆,您曉得她今天何時能夠回來嗎?。
李婆婆想了想,實在是不敢肯定。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呦,這個我可說不上。要說田莉到咱們鎮上也有好幾年了,我還從沒見過她辦過這麼不踏實的事情呢!”不知李婆婆嘴裡的“不踏實”是說把孩子扔她家一晚上沒管不踏實,還是說簽了協議卻不著急回來收花不踏實。
說完話的李婆婆轉身牽著牛牛的手去幼兒園,圓滾的腰身一邊往前挪著,嘴裡還不住地跟身邊的孩子嘮叨:“也不曉得這次你媽媽是咋個咯,可千萬不要出點啥子事。還有你那個從來不喊爸爸的後爹也是,不知道在忙些啥子,一天到頭難得見個人影,”
牛牛稚氣的聲音遠遠傳來:“呂決叔叔可厲害了!他會法術,一個閃電他人就沒有了
田莉眼睛通紅自光呆滯地坐在研究所那間大辦公室裡,周圍或站或坐著的是研究所一幫同樣神情疲憊眼珠子通紅的人。“田莉你千萬不能著急,雖然我們試了六十多次都沒把呂決那邊的時空節點切入進來,但從機率學上來講只要是有一定的失敗可能性存在。那連續失敗六十次也是可以允許的說完這話刁文亮差點抬手給自己的嘴巴來一巴掌,他心說這話講給關老頭養的那兩條狗連那兩條狗都不會相信。昨晚上這事其實就跟打麻將似的。假如你一上桌就開始點炮,點一把兩把甚至連續點五六把你也許認為是手氣差也就是機率學在作怪,可如果連續點六十幾把炮你還是把它歸結於那狗孃養的機率學而不認為是有人出老千,那你的智商基本上跟養出機率學這頭畜生的那條老母狗沒什麼區別了。
牛求年深深地看了田莉一眼,轉身走到角落裡嘴裡不知道在唸叨什麼的賀詩建跟前。老賀頭因為血壓一直沒降下來,又加上熬了一宿的夜。看上去就像一下子老了幾歲似的。
“怎樣老賀,可有什麼看法?”
賀副教授抬起頭,非常肯定地說道:“不知為什麼這次我們沒能把呂決收回來,但我覺得他在那邊應該還活著。”
牛教授以為這是難得一次賀詩建在拿話安慰人,連忙把話接過來說道:“那是!呂決是誰?這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怎備可能在一個小的白堊紀翻船呢!”
刁文亮那還沒放下的巴掌恨不的給牛大所長寄過去。
小小的白堊紀?他心說你還不如直接說賀副教授另一個名字叫機率
呢!
“不!我是真的認為呂決在那邊應該還活著”賀詩建扶著桌子慢慢站起身來靜靜地閉了會兒眼睛說道。“只是我這會兒腦袋太暈了,可就是想不透這中間的過節。”
牛教授一下子想起賀詩建血壓高還在昆明住院這檔子事來,這一宿熬下來要把老頭熬出個。三長兩短的,那研究所這一宿的損失可就大了。他連忙喊謝武赫叫車把他往醫院裡送,又讓蔡大姐把田莉也送回家。大家這才散了。
趙乾坤沒在外面租房子住,他就住在研究所的宿舍裡。經常晚上研兆江偌大的院子裡就剩下他和看門的關老頭以及圍著關老輿朽訓兩條老狗。
難得不是週末的一個大白天研究所裡這麼清靜,可同樣也熬了一夜的趙乾坤竟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趙乾坤屬於那種茶壺裡煮餃子一肚子裡有嘴巴里倒不出的那種,用一句現代流行術語叫悶騙型的。可就這麼一個,無比悶騷的傢伙。昨天上午卻無緣無故對刁文亮說了那麼一句預感到呂決會在白堊紀出點什麼事的話來。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斑,”
這種基本上沒有一點營養的話如果是從刁文亮或是呂決的嘴裡說出來還是比較正常的,可它就從趙乾坤這個平時三斧子砍不出個屁來的傢伙嘴裡說了出來。關鍵的關鍵是他這個“很不好的預感”還真就發生了,六十幾次的實驗竟然都沒把呂決手上那個回收儀裡的時空節點切入到時間機器裡來。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呢?趙乾坤慢慢腦袋有點迷糊了。
已經把物理學研究到趙乾坤以及刁文亮這種水平的人可不會相信是什麼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給了個提示之類的無聊話題,他覺得既然突然冒出這麼強烈的一個。預感,肯定是自己潛意識裡想到了什麼,只是一時間還沒浮現到表面意識來罷了。
賀副教授說昱決肯定在那邊還活著。為什麼他會那麼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