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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戶上工時﹐“每日絕早入局”﹐在官吏監督下造作﹐“抵暮方散”﹐工作很辛苦。其中有一部分人全家入局造作﹐他們多是原來被俘的工匠或被逼為工匠的俘虜。除了官府發給地鹽糧和偶爾賞賜地衣物之外﹐沒有其它收入﹐因而生活艱難﹐衣食不給﹐常常發生賣兒賣女的事情。
明朝初年,匠戶制度和元朝差不多。人數也在十二三萬左右。由於匠戶在作訪中要受到官吏地層層盤剝,工匠中常有怠工或逃亡的情況。天順十年﹐工匠逃亡多達三萬八千餘人。明政府一方面設法招撫﹐一方面將逃亡匠戶發往衛所充軍。可就是這樣,也擋不住匠戶們地逃亡行動。到了成化年間﹐明政府被迫下令:不願出役的匠戶可以折收銀兩,一般在六錢到九錢之間。交了銀子。可以不用去當班。嘉靖四十一年﹐明政府加大了物資的採購量。各種物品對匠戶的依賴程度有所減輕,因此便進一步改革匠役制度。但匠籍制度並沒有取消。隨著明末商品經濟的發展﹐各種物資市場採購量的加大,匠戶對於朝廷的人身依附關係越來越鬆弛。到了清初。商品經濟更加發達,清政府從市場上採購物資倒比養一幫子匠戶便宜的多。清順治二年,大清政府宣佈廢除了匠籍制度。
呂決把酒碗往桌上一頓說道:“匠戶?我記得在順治初年匠籍制度不就廢除了嗎?”
文幼娘一低頭,黃昏中也看不出她地表情,只聽她幽幽地說道:“我們家那口子祖上是匠籍,後來是脫籍了的。四年前官府……官府……”
她說道這裡時突然打住,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呂決。
“四年前官府怎樣?”呂決站起身問道。
文幼娘向著呂決福了福,淚水漣漣的說道:“少爺。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可這件事不能說的,真的不能說。您要問話就問點別的吧。求您了!”說著,竟然雙腿一曲跪在了地上。
這頓飯呂決再沒有心思吃下去了。他連忙上前把這個菩薩的匠婦攙扶起來:“那二黑也是匠籍嗎?”
不知道文幼娘是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還是真的不知道,只見她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是這幾天才認識他的。”
呂決心說不管你是否真地不知道,我一定要想辦法試探出來。他又問道:“這個夏家營是不是除了官兵就全是工匠?”
文幼娘邊擦眼淚邊說道:“男人們都是。”
“那你知道這山上修建的是什麼建築物嗎?”
“不知道。我那口子是匠人,我只是個外面種地的,根本就不讓我們這種匠婦靠近那邊的山腳。並且我家那口子也只是個石匠,從來沒到裡面去看過。”
呂決又問道:“馬老爺是這裡的管事
”
文幼娘囁喏道:“平時大家都管他叫馬……馬大人。”
“馬大人?”
嘿嘿。這個地方越來越有意思了。穿越過來竟攤上這麼檔子事,想不發財都不行了。
呂決想了想問道:“你聽說過這裡出現過鬧鬼的事情嗎?”
文幼孃的臉上明顯的掠過一絲驚恐:“鬧鬼?山上的大房子鬧鬼了?”
“我在問你呢!”呂決說道。
“哦!……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山上的大房子幾個月前就停工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並且這兩三個月來夏家營陸陸續續的來了十多個和尚尼姑道士道姑什麼的,不知道是不是和您說的鬧鬼有關。”
“哦?”這下輪到呂決吃驚了,“那些出家人現在住在哪裡?”
嘿嘿,同行倒是不少啊!看來有人遇到大麻煩了。
“大部分都走了,是被官兵壓走的。還有幾位才來不久的,也是和您一樣每個人都單獨住在一個小院裡。您和小姐是外來人當中唯一不是出家人的一撥。”
呂決在房間裡揹著手來回踱著步,他突然扭頭問道:“你為什麼要回答我這寫問題?”
文幼娘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得一愣,她想了想才慢悠悠地說道:“因為……因為您要問。”
這算什麼答案!不過自己的問題似乎也大有問題。
呂決剛要繼續問下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他知道應該是二黑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