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到內裡,要讀出隱藏在表面底下的真實本意。我從這幾句順口溜裡讀出:這並不是什麼殺人犯故意做的什麼手腳,這根本就是文季自己寫的。他潛入地下室寫下這幾句話後,又在自己的住處割腕奮筆刎頸身亡!”
就聽一聲砰然巨響,呂決和高大全一起拍案而起,指著對面正在得意洋洋的刁老爺子異口同聲的咆哮道:“刁俊才,你以為你是誰?”
蒼天啊,大地啊!
一個公安局刑警隊長外加一個自認為閱歷與經驗均入化境並且還是後世當過特種兵穿越而來的名牌大學畢業生,竟然讓這個不起眼的刁老頭給涮了。
回到住處,呂決覺得竟沒有剛才那會兒餓了,隨便扒拉了兩口便叼根牙籤躺在沙發上生悶氣。想想就讓人發堵,這刁老爺子太有想象力了,就憑自己胡亂杜撰的幾句順口溜他竟能分析出這樣的結果來。
套句後世的臺詞:太有才了!
這個高大全也是混帳,光顧著算自己的小九九,竟讓人家牽著鼻子轉了個暈頭轉向。
這個案子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再過多的介入了,今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呂決又想起當刁俊才說要分析地下室的順口溜時高大全那副前後決然不同的表情,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會放過地下室的事情而去單獨調查普賢院殺人案。那天案情分析會上劉建設明裡是把這位高大隊長給壓住了,但背後會不會又給他交代了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還有就是刁家的歷史走向已經開始發生轉變,這對後世會產生多大影響實在讓人揪心。
明白了這些,呂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趕緊想辦法拿房契走人。
望著天花板,他向著遠在天邊說不定此時正在“日月長”的刁文亮感慨道:對不住了哥們,我也很想幫助你爺爺,可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我就得待在這裡看著你重新再成長一回了。
就在這時,姜石來敲了敲門走進來說道:“呂決同志,樓下有個叫刁世銀的人來找您。”
“刁世銀?”
“他說他是刁俊才的二兒子。”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大的隱情
“你找我有什麼事?”
呂決邊問邊打量這位在整個歷史事件中起了關鍵作用的人物。那天在刁家只是和他打了個照面,沒去仔細看。
刁世銀——這位刁文亮的叔叔現在看上去也就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坐在那兒的神態秉承了刁家人的風格,文質彬彬中攙雜著些許的刁鑽古怪,甚至模樣上還和成年後的刁文亮有些相象。
就見刁世銀裂了裂嘴想笑一下,但臉上的肌肉動了動沒有笑出來。
“我……我……是來給你們提供線索的。”他邊囁喏著邊用眼角瞟著正在給他倒水的姜石來。
呂決見他如此表情,略一思考便把剛放下暖壺的姜石來支了出去。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刁世銀放下手裡熱氣騰騰的茶杯說道:“我真是來向你提供破案線索的,不過……”
呂決把嘴裡的牙籤往面前的菸灰缸裡一扔說道:“什麼呀就不過,咱們都是年輕人,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啊!”
見呂決有些不快,刁世銀慌忙站起來從褲包裡掏出一件用黑布塊裹著的物事說道:“哦,不,不,不……是這樣的,自從您第一次到我們家來那回我就知道您是為了它來的。現在東西給您送來了,我也不想別的了,就想您能把我爸爸放了,我有證據他真的沒有殺人。”
呂決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刁世銀手裡的東西,話語中不禁也變的有些囁喏起來:
“這……這是什麼?不會是你們家的……”
“對,這就是我們家的房契。”刁世銀邊說邊將東西推到了呂決的面前。
呂決看著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包裹。心說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份房契嘛,自己至於這麼激動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來這個時代不就是為了它來的嗎?
靜下心來後,呂決想起了剛才刁世銀說的話,便抬起頭來看了看他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想得到這份房契呢?”
“難道不是嗎?”狡黠之色從刁世銀臉上一閃而過,“哦,許多我們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在打它的主意。所以我想你也不會例外。”
人心啊,這就是人心啊!
呂決深深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在刁家人心裡已經變成一個為得到他們家房產而不擇手段的人了。他也不去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