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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倒說起我來了!”

“豆豆?”

“可不就是他!”她狠咬蘋果,氣道:“就沒見過那麼小心眼的男人!你說要長相沒長相,要才華沒才華,我就不知道當初就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小氣的男人?”

我笑了。他的男友我是知道的,因為姓竇,所以那丫頭總喜歡叫他“豆豆”,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便也叫了起來。兩個活寶,一對歡喜冤家。

“什麼嘛,多好的一個人呀?”

“他好?他要好了全世界的人都好了?”

我默笑,原來這個小女人今天是找我倒苦水來了。

“好了,別孩子氣了,兩個人鬧點小別扭多正常呀?說句軟話也就過了,硬個什麼勁?”

“是他先惹我的?”她憤憤的說。“今天本來好好的,看我接了公司的一個電話,就不高興了。那人總拿雞毛當令箭,這次要不治治他,他還以為我總是好惹的!”

我搖頭嘖嘖而道:“又是一個野蠻女友!”

“好了,好了,不說不開心的了。和我說點別的成不成?”

“呵呵,不意思,忘了你還病著呢!”菁一臉的謙意。“嗯,我幾乎都忘了我今天來的真正的目的了。”

“什麼?在搗什麼鬼??”我故驚訝。

“嘻嘻,什麼嘛,好事。”

“好事會輪得著我嗎?”我有意逗她。果然見那小臉一臉不高興。

大大的眼睛斜了我一下,又眯了起來嘻嘻笑道:“你喜歡畫吧?”

“是,打我什麼主意?”

“瞧你那緊張的樣!打主意也得找個有錢的呀?”

“什麼?”我佯怒。繼而輕揚略有力氣的手落在她的頭頂上。

“又打我!”一臉委屈。“不過,呵呵,絕對是好事。”

“真的呀?”

“真的!”

“哦”

“又不信……好了,不說了。”

看那丫頭急了,我正顏道。“好了,什麼好事!”

她又來了勁頭,看來早已經悶在心裡好久了,而今天急於倒出來。“後天欣意大廈七樓有一個畫展,一個為期兩天的集有名畫家名畫的畫展!”她饒有興致的對我講述。

“哦?”

“我是學畫畫的。姐姐不知道?”

“嗯,知道。”

“但遺憾的是為了生活卻永遠做不了畫家。我的家庭需要我掙錢……”

“又在感傷了。現在不是很好嗎?瞧,再過兩年,我面前就不是一個小小的主管了,而是一個擁有實權的經理人了。”

“呵呵……”勉強的笑點綴了憂傷的眼神。竟讓我有一陣心碎。是啊,生活,多麼無奈呵!

“菁菁:我們空手來這個世界,也必定空手離開這個世界。現在所有的幸與不幸都是生命與生活的贈與。我們幸運我們有過幸福與快樂,痛苦與優傷。我們的精神財富遠是用有形的字無法比擬的。我們埋怨今天過的不好,但往往忽略了我們為什麼過的不好。很多事想與做完全是兩回事,想了並做了是我的們幸運。而在人生之旅上,有多少事是想了並做了?有坎坷才可能被稱之為人生。完美總是以缺憾為代價。或許有憾的人生才是完美的人生。”

“眼睛看到的總是受到侷限。”

“只有有限的人生才能創造無限的回憶。”

……

“想去看嗎?”

“嗯。”

“那我們就去。”

“可我怕,怕觸景傷情!”

“路是向前走的,不是朝後看的。”

“我媽媽總眼含一種濃濃的愛看我……”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愛戀與倦戀!”

“人能看到我的表象,卻永遠看不到我的內心,也包括豆豆。”

“掩埋只是為了保護。”

“我姐姐有一張諷刺的嘴。在她面前我一無是處,只是一個吸人精血的敗類。為了我,全家負債累累,那意味著什麼?她總問我……而每一次我都淚流滿面:‘姐姐,我只是喜歡畫畫。’她嘲笑,說農家的娃還能飛上枝頭成鳳凰?媽媽打了她,唯一的一次,媽媽憤怒的眼神逼她嚥下了對我的偏愛。她請她嫁人,那年她十八。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因為她是姐姐。就註定付出。呵,十八。十八歲我上了大學,而她卻嫁做人婦。二十二歲我大學畢業,而她卻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媽。蒼草瓦舍,破衣、瘦骨、蒼臉日出而作,日落還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