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比我年輕的時候厲害的多。”謝太后笑著說道:“我那個時候最多也就是打打馬球,雖然也是武將的女兒,但是這上戰場的事情卻是從沒有想過。”
“可是阿晴做到了,她帶著一群女兒家投身軍中,護衛大齊,立下不少軍功。”謝太后想到自己那個已經成為武官的侄孫女,不由感慨道:“對於這些巾幗英雄,我很是敬佩,她們是我們女兒家的驕傲。”
沈皎沒有打斷謝太后的話,聽著謝太后繼續道:“阿晴這樣的想法,這千百年來未嘗沒有人想要去實現,但是真正成功得又有幾個,平陽昭公主算一個,昭陽烈公主是一個,剩下的也就是現在重現建立的熙和軍了。”
“但是,阿皎。”謝太后對著沈皎陳述著事實,“你的這條路可比阿晴難走多了。她的那條路還有舊可循,武將也只是以軍功就可以服眾,但是你不一樣,文官的路是不一樣的,有時候便是你做到宰輔,也依舊有太多的人不服,男子尚且如此,更何況女子。”
謝太后回想著自己以前的攝政日子,輕嘲道:“當年,為了能活下去,我也是被逼著,只能攝政來保全我們母子的性命和地位。那個時候,我記得很清楚。”
“一開始,我真的不懂,那些人欺瞞我就像是欺瞞一個瞎子一樣容易。”謝太后回憶道:“後來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基本上算是搞清楚這中間的彎彎繞繞。但其中那些決策的對錯,我依舊不清楚,朝堂上的那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理,我對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到底誰是對的,到底該聽誰的,完全是被他們所左右,有時候,我明明知道他們是錯的,是在欺瞞與我,但是我卻無法反駁,那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不過,我相信阿皎應該是不會向我這樣的。”謝太后笑著說道:“你皇舅舅對你的期許遠大,應該是很早前就開始給你講解朝堂了。”
“是。”沈皎點頭應道。
謝太后聽後接著道:“當時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終於算是全部上手,但是雖然算是知道了怎麼決策,怎麼反駁,怎麼做出正確的決策。最為讓人惱怒的是,你明明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但是他們就是因為你是女子,看不起你的決定,想都不想地給你直接否決,在一些文官心中,女子出現在那個朝堂上便是不對的,特別是以皇后身份攝政,而不是因帝王年幼,以太后身份攝政的女子,更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朝堂上。”
“這樣,你的政策便無法實行,便是你有天大的抱負,也是無計可施。”謝太后說起朝中那些人,眼中滿是譏諷:“那些人可謂是冥頑不化,迂腐之極,幸運的是,這樣的人在朝堂上終究是佔少數的。又有你外□□父和你舅外祖父立在那裡,那些人才算是老實,我才算在朝堂上立住。”
“可即便是在明面上服你,那些人背後裡依舊是會罵我牝雞司晨。”那些年,在她背後罵她的人,可謂是什麼話都敢罵的出來,比牝雞司晨還難聽的也有,多得是。
“我的這條路走的艱難不易,我尚且是以後位攝政,還如此,況且是你呢?”謝太后對比著自己,也對比著謝晴:“你和謝晴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熙和軍在大齊建國後就有,所以女軍之事只是重建,而不是本朝首創,況且本朝文官和武官分開,武官不攝政事,對於那些大家族的利益威脅下,他們只要沒有什麼謀反之心,便不會反對的太厲害。但是文官不同,你的出現會打破他們固有的平衡,甚至威脅他們的利益,他們又豈會輕易答應。”
“便是阻礙不了陛下,但是在你未來的為官路上,不知會下了多少絆子等著你,而你和外祖母還不一樣,我當時是後位,是君,而你只能做臣。這樣的你,會更加艱難。你知道嗎?”謝太后說完後,目光轉向沈皎。
而沈皎卻在謝太后緊盯著的目光中,搖了搖頭,從容道:“阿皎不認為自己的處境會比外祖母當時更加艱難。”
“一來,外祖母當時並無任何參與朝政的基礎,而我已經接觸朝政很多年了,特別是這兩年,皇舅舅給了我不少事情練手,朝中的事物我皆是瞭如指掌。”
“二來,外祖母當時內憂外患,內有先帝和罪妃窺視,外有朝臣不服,而朝中能信任的人並無多少,得用的人更少,外□□父和舅外祖父也是武將出身,能幫到外祖母的地方並不多。而我不同,皇舅舅身為帝王,卻是會扶持我,但這一點,我和外祖母的處境便不同。”
“三來,我和外祖母被迫攝政,十分匆忙不同。為這一刻,準備已久,該預想到的,我基本上都會有所準備。”沈皎笑著道:“不瞞外祖母,當年阿晴在萬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