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一說他名字,惱袋就疼,還是不說的好,只可惜現在就要走了,否則看你們拚一場,那一定有趣得很。”
這次他走得更快,說到最後一字,已在十餘丈外。琵琶公主忽然衝到楚留香面前,拉住他的手,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呀?難道連我都不告訴麼?”
楚留香擺脫她的手,淡淡笑道:“我也不是什麼人,只不過是只老臭蟲而已。
“
巴在這時,外面已傳來了胡鐵花的呼聲,遠遠就呼道:“老臭蟲,你那邊沒事了麼?”
琵琶公主還是纏著楚留香,嬌笑著又道:“對了,我還是要問,為什麼他要叫你老臭蟲?”
楚留香實在不願意對女孩子板著臉說話的,但現在卻只有板下臉來了,否則他就覺得對不起胡鐵花。
他板著臉道:“這外號是你未來的夫婿叫我的,你為何不去問他?”
琵琶公主像是怔了一怔,這時胡鐵花與姬冰雁已雙雙掠了進來,姬冰雁目光一轉,竟微笑道:“如何?戲好看麼?”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你兩人倒輕鬆自在,在外面追賊的,卻讓賊溜進屋子來……”
他話未說完,胡鐵花已大笑起來。
楚留香皺眉道:“你遠覺得好笑?”
胡鐵花大笑道:“這次你卻上了死公雞的當了。”
楚留香怔了怔,道:“上當?”
胡鐵花笑道:“你當我們沒瞧見那兩人麼?”
楚留香道:“看見了為何還放他們進來?”
胡鐵花笑道:“死公雞認得孫空,他知道這猴子生平就最服你,又怕你在這裡太空閒,所以就將他留給你,我想過去動手,卻被攔住了。”
楚留香也禁不住莞然而笑,搖頭道:“我本來正在奇怪,孫猴子輕功雖不弱,又怎能在你們兩人的眼底下溜進來,誰知竟是你們在算計我。”
姬冰雁淡淡笑道:“但孫猴子若非為人還有可取之處,我也不會將他留給你了……我若讓這醉鬼和猴子動上了手,你想那猴子還走得了麼?”
別人出生入死,流血拚命,緊張得連氣都透不出,這叄人竟看得稀鬆平常,就好像吃白菜。
標茲王這時才定過神。忽然衝過來,道:“他……他們一共來了六個,還有兩人呢?”
姬冰雁淡淡道:“王爺想見他們?”
標茲王嚇了一跳,趕緊搖手道:“不……不想。”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那兩人不幸遇著他們,只怕是永遠不會來了。”
琵琶公主瞅著他道:“若遇見你呢?”
楚留香裝作沒有聽見,還是不睬她。
胡鐵花卻笑道:“遇見他的,可真是走運了,那孫猴子以前有叄次犯在他手上,他竟放了他叄次,所以孫猴子現在一見到他,連屁都不放就走。”
他笑了笑,又道:“其實孫猴子武功之高,另五個人加起來也比不上。”
標茲王頓時又緊張起來,道:“但這孫猴子卻說,還有個此他厲害十倍的人就要來了。”
姬冰雁皺眉道:“哦?”
胡鐵花卻笑道:“比『黑猴』孫空更厲害十倍的人,世上大概還沒有幾個,但,這莫非是那猴子在開咱們玩笑?”
姬冰雁道:“孫猴子從來不說謊的。”
胡鐵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道:“那麼,你想他說的是誰呢?”
姬冰雁冷冷道:“無論這人是誰,等他來了再說也不遲,各位若沒有睡覺的習慣,在下就一個人去睡了。”
他話還未說完,轉身就走,胡鐵花眼睛轉來轉去,似乎還想喝兩杯,忽然見琵琶公主的臉色竟變得難看得很,他這酒也喝不下去了,抹了抹嘴角,打了個哈哈,也逡巡著走了出去。
楚留香自然更不願留在這裡,抱了抱拳,剛想走出去,忽聽琵琶公主大聲道:
“你慢走。”
標王也哄道:“請留步。”
琵琶公主叫得再大聲,他也可以裝做沒聽見,但龜茲王也在叫留步,楚留香只有無可奈何地轉過身,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標茲王支吾了半天,才陪笑道:“小女和令友的婚期,你看是訂在那天好?”
楚留香沉吟道:“王爺的意思……”
誰知龜茲王還未說話,琵琶公主已搶著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楚留香平生見過不少膽子大,臉皮厚的女人,但像她這樣急著要嫁出去的,倒真還未見過。
他怔了怔,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