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神話一般,區區三十七個人,就頂住了八百名黃旗軍如潮水一般的攻擊,最後黃旗軍被打得徹底崩潰,遺棄屍體、傷員和俘虜分散潰走。
這還是黃旗軍嗎?這簡直就是那些丟臉之極的越南官兵,何況便是越南官兵也沒有這麼丟臉的戰鬥。
以三十七人戰敗八百,他們咬著牙發誓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然天上下釘子把他們釘死:“這一仗還是老喬指揮的,千真萬確,沒半點虛假。”
葉成林還是將信將疑,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存在這麼一隻打著雙葉旗的黑旗軍,但是當這面戰旗展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甚至有些發抖了:“哪個營頭?”
“新營頭,去年剛到山西投效我們黑旗軍,管帶年輕得不象話。”吳鳳典輕鬆地說道:“等見過了統領,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細柳營?”葉成林現在相信沈勝和高十二說的句句都是真話:“周亞夫屯軍細柳,好名字。”
吳鳳典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見過了統領,我帶你去見他們這些管帶,別擔心黃二那個混人,他不敢動你一根手指。”
“嗯!”葉成林卻是放慢了腳步,迫得吳鳳典不得不又慢了下來。
他的親兵更是議論紛紛,他們真的相信了在北圻有這麼一隻打著雙葉旗的營頭。
以三十七大敗八百,這樣的功績是不是真的?他們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吳鳳典很沉穩,慢慢地走在前面:“怎麼?很好奇,慢慢看吧。”
正說著,後面有幾個人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成林!你讓我們好趕。”
第一個招呼他們的倒是吳鳳典:“兩位也是細柳營的?怎麼以前沒見過啊,在下吳鳳典。”
沈勝和高十二追得很急,沒料到吳鳳典竟然與葉成林同行,有些難堪,不過沈勝混跡江湖多年:“在下便是細柳營的新人,見過吳管帶,這位是猛德的高十二爺!”
“見過吳管帶。”
吳鳳典很沉著也很鄭重地對沈勝說道:“什麼事?”
沈勝當即取出帶來的信件:“我們管帶有家書一封,帶與成林老弟!”
他們送完書信,也不敢在吳鳳典的眼皮底下搞什麼感情交流,直接就走了。
只是吳鳳典卻是一下子有些張惶,他看到葉成林在路旁找了顆大樹,取出書信倚在樹上看了起來,幾個親兵將他圍了一圈。
他倒真是沉得住氣,一直等到葉成林收好書信,才上去說道:“咱們黑旗軍中各個營頭都十分親近,以後咱們兩個營頭也相互親近一番。”
葉成林心底倒是頗為失望,柳宇那封書信並無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單純的示好而已,他滿懷希望卻落了個空,難免臉上就表露了心意,隨口應了聲:“正是。”
吳鳳典既然看得出他心中有事,那自然要好好地推銷一番劉永福:“對了,成林,有個喜事要提前知會你一聲。”
“什麼事?”
“將軍對你十分賞識,說你是難得的大將之材,有意讓你去宣光寄食,開府一方。”
葉成林是幾分喜意中帶著幾分疑惑,心中總有些尺水丈波。
而劉永福與尊室允平的較量也分出了勝負。
他硬是頂住了壓力:“現在這個時候即殺成林,恐怕再生變故,文二、高十二之輩難免再反,他既然願意提妻攜子跟我回保勝,即在我全盤掌握之中,不如由我從保勝帶他去見黃統督,彼時由黃統督處置,豈不是更好?”
那邊尊室允平見劉永福硬頂著:“你是要同統督大人頂著幹?這便是統督大人的意思,親手所書。”
劉永福不軟不硬:“統督大人遠在興化,對十洲的情形未必知道得很詳細,他若是清楚這其中的情形還下了命令,那我也只能忍痛將其正法。”
尊室允平放下了狠話:“好!我這派快馬去興化請統督的命令,望你不要出爾反爾!”
說畢他便氣沖沖地出了門,吳贊襄等越南官員也跟著出去,只留下劉永福一人守在屋內。
看著窗外,有著風雨欲來的味道,劉永福一想到葉成林:“便看你的造化了。”
且再說尊室允平在劉永福這碰了硬釘子,給黃佐炎寫了告急文書之後,派了快馬送往興化,心中憤憤不平:“可恨!可恨!”
他轉眼瞧了瞧身邊這堆越南官員,責問了句:“葉成林當不當誅?”
他既是監軍的身份,吳贊襄等人只能說:“當誅!”
“可恨之極,那劉二硬要保全這麼一個罪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