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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

這個霍維斯,裡恩夫人認識,其實她一直關注陷入監獄的藍廷,也知道曾經有個叫霍維斯的人去探望他。她隱約探聽出霍維斯似乎是情報機構的人,但更多的就不能瞭解了,而且從屬下得到的訊息來看,霍維斯很有可能是女王陛下的私生子,身份奇特。

“請坐。”裡恩夫人頜首示意,霍維斯坐到對面,端起咖啡啜飲一口。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霍維斯放下咖啡杯,說道:“是關於藍廷。”他觀察到裡恩夫人因為這個名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目光變得異常銳利而警惕,霍維斯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我想請您去探視一下他。”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裡恩夫人斷然拒絕,語氣像結了冰,“他現在已經不是藍氏軍團的繼承人,也和藍氏家族沒有半點關係。”

霍維斯在心裡嘆息:“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您為什麼作出這樣的決定,他畢竟是您的兒子,不是麼?”

裡恩夫人盯著霍維斯好一會,問道:“你和藍廷是什麼關係,這麼關心他?”

霍維斯思忖片刻,說:“我曾和他一起受訓。”

裡恩夫人冷笑著說道:“霍維斯,如果我的訊息不錯的話,你和皇太子關係不一般,還曾經在受訓時設計將藍廷趕出特訓隊。”她陰冷的目光利劍一樣刺向霍維斯,像要把這個人看穿過去,硬邦邦地說,“你今天來,是不是受了皇太子的指示,另有目的?”

霍維斯深吸一口氣,身子前傾,說道:“我愛藍廷,如果這是您像要的答案。”

這句話明顯出乎裡恩夫人的意料之外,她專注地凝視著霍維斯的眼睛,好像要分辨出有幾分真實。好半天才慢慢露出一抹微笑,這抹笑容使她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可見年輕時其風姿定然十分高雅動人。但也只是一瞬間,一閃即逝,她的面色又恢復冰冷和嚴厲:“這些和我無關,從藍廷簽下《投降書》的那一天起,我們之間就再無關係。”

“夫人,藍廷當時的確是受敵人威脅,迫不得已,他絕對沒有出賣過國家。”

“是不是受脅迫,有沒有出賣,法庭自然會公正評判,用不著我們操心。”

霍維斯深沉如墨的眼眸望向裡恩:“按夫人的意思,如果法庭宣判藍廷無罪,您就收他回家族,承認他的地位;如果判他有罪,您就徹底放棄他,是這樣麼?”

裡恩夫人面無表情。

霍維斯靜默片刻,重新開口,聲音低沉得甚至有些暗啞:“夫人,難道藍廷除了繼承人這個身份,對您來說就沒有別的意義了麼?難道他不曾被您抱在懷裡,不曾親吻您的臉頰,不曾是您唯一的希望和慰藉?難道只有家族、名譽、聲望對您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親生血緣和舐犢情深全都不值一提?”他緩緩站起身,目光真摯,“夫人,實話告訴您,我也沒有親眼見到藍廷被敵人脅迫,簽下《投降書》的過程,可我願意相信他。我也相信,法庭能給他一個公正的結果。但即使全世界都認為他是個懦夫,是個罪犯,是個叛國賊,我仍然會站在他身邊,陪著他走過這段艱難的路程。”他瞄一眼裡恩夫人隨意搭在桌面的手,“至少,我不用只看著他的照片去回想。”

裡恩夫人的手像被火灼了一樣突然收回來,露出下面倒扣著的相框,她霍然站起身,神情有些狼狽,有些惱怒,又有些迷惘,她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霍維斯躬身向裡恩夫人施了一禮,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裡恩夫人一個人,無聲地站在落日餘暉籠罩的巨大的陰暗裡。

藍廷把昏迷的兩個看守推到一起,伸手去拿鑰匙。他一摸到看守的腰間,發覺有點不對勁,不由自主皺皺眉頭,又摸索一陣。這時他發現問題了,兩個看守都沒有帶槍。

不正常。藍廷咬著唇想,很不正常。一種在戰場上生與死邊緣磨練出來的對危險的敏銳陡然抓住了他,一定有什麼東西,自己以前沒有注意到。

藍廷迅速地回想,無數片段像斑駁的色塊在眼前劃過。

無緣無故從監獄中提調出來做苦力,偏偏是莫頓所在的府邸,單獨押解的囚車,去解手至今仍然沒有回來的司機,還有突如其來想要施bao的看守……

這是一個陷阱,藍廷猛地想到,他們計劃讓自己逃出去,然後中途狙殺。

他伏□子,用鑰匙開啟手銬,但沒有亂動——外面一定有個狙擊手。

而那個狙擊手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藍廷出來,他意識到藍廷已經洞悉了他的存在。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