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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勢必不會引起那麼多麻煩,但偏偏這個孩子擁有據說最純正的帝國血統,容貌美得驚人。每次出宮,都有大批無知百姓尾隨其後,意圖一睹王子風采。且天資聰穎非同一般,出口成章過目不忘。為人謙和有禮,卻並不碌碌無為。漸漸地,一些老臣對當今皇上的荒yin無道感到失望,把目光投向這個少年,很多年輕氣盛的新晉官員,居然也對海亞王子萬分崇敬。

在王子十六歲的時候,終於有人上書,提出王子的皇太孫地位,理應得到特殊的權力。當今皇帝沉迷於酒色,但對這一點嗅覺卻極為靈敏,手段強硬。他根本沒等到其他官員有所表示,一紙調令就把海亞王子送到兩國交戰的前線。明著說是讓王子建功立業,報效國家,其實就是驅逐出權力中心,甚至試圖借刀殺人。連梅茜長公主,也開始對海亞有所忌憚厭惡,原因就是海亞嚴謹潔淨的作風,跟他們所作所為格格不入,愈發襯托出他們的奢靡YIN亂。

兩三年過去,沒有人再提起海亞,這個王子在邊境處處受到排擠,身邊所有人都是皇帝和長公主的手下,對他毫無尊敬可言,陽奉陰違。勞特居然還會以醉酒為名義,對王子實施迷J,誰知道這是不是出於陛下的指令?

皇上只盼著這個侄子能知難而退,從此韜光隱晦做個普通的王子,大家相安無事。偏偏海亞不肯,他看夠了朝廷烏煙瘴氣,百官醉生夢死,他擔憂搖搖欲墜的普曼帝國,他發誓要儲存這裡每一寸土地。

亂石瓦礫中唯一一顆圓潤明亮的珍珠,最後的結果,必是被碾碎一途。

葛博隨著眾人巡視城內守備,迎接他的是莫頓。“很不錯嘛。”葛博說,“不過我建議把城內兵力調入前線一些,畢竟那裡才是重要的。”他搖頭晃腦地引用了一句古書裡看到的句子,“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這不大好吧。”勞特看看大家的臉色,“畢竟城內守衛也非常重要,牽扯到王子的人身安全。莫頓,你說呢?”

莫頓漠然地瞥了他一眼,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擺明了是要削弱莫頓的勢力,反倒詢問他的意見,難道他能明目張膽地反對?莫頓微一頜首:“卑職認為特使說得極有道理,卑職將盡快予以實施。”

葛博滿意地一點頭,問道:“你是……”

莫頓立正站好:“卑職繁城保衛隊隊長莫頓,聽候您的指令。”

“嗯嗯。”葛博忽然注意到莫頓身後站著的林賽,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這位是……”

“這是屬下的侍衛官。”

“啊。”葛博連連打量,說,“好,好。”也不知是說林賽好,還是莫頓好。

一個衛兵急匆匆地奔過來,貼到勞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勞特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倏”地站起身來,向葛博和海亞一鞠躬:“對不起海亞王子,特使閣下,我有些急事要去辦,先失陪。”行禮告辭。

馬車一溜煙往戰俘營方向飛奔,車伕摔著馬鞭高喊:“讓開,快讓開!”

“怎麼會這樣?”勞特忿忿地想,剛才那個士兵對他說的是,戰俘營裡發生囚犯小型暴動,被派進去的兩個特勤被圍住毆打。

幾乎是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勞特的腦海立刻反應過來,一定是藍廷,一定!

果然是藍廷。

勞特派出幾個士兵,裝成被俘的軍人,混在戰俘營裡,是想隨時掌握戰俘們的動向,獲取一些秘密情報。這一招很好用,畢竟戰俘營這麼大,被關起來的大部分都屬於不同部隊,誰也不可能個個都認識。只要少說話,小心一點肯定沒有問題。時而借審訊的機會把士兵帶出來,瞭解掌握的情報。

用這種方法,勞特得知了埋設炸藥炸燬銅門大橋,致使愛得拉司令死於非命的真正凶手,並很快處以極刑;兩次粉碎了戰俘們越獄的企圖,予以嚴厲懲戒,為首的直接處死;探聽出摧毀繁城炸藥庫的作戰計劃,提前埋伏,消滅了敵人潛伏在繁城的一個小隊;甚至被鋸斷雙腿的費西朗少校的真實身份,也是靠這種方法暴露出去的。

這一次,是藍廷。

事後勞特回想,自己還是太小瞧這個年輕的上尉,沒想到只有短短近一個月,他就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其實藍廷沒有直接命令誰,他只是提出一個極為可行的建議。勞特掌握情報如此迅捷,又如此準確,說明這個內奸離自己不遠,很可能就在C區;因為怕閒聊之中身份暴露,這個人一定不愛說話,很沉默;會經常被審訊,甚至刑訊,以混淆視聽;他“被俘”的時間肯定不會很長,誰也不會在這麼個骯髒的地方裝囚犯裝個一年兩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