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搬宮?這些都不是她應該問的:“就不知道有沒有擾了姐姐?”
“怎麼會擾了我,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你能出來走走,我就放心一些了。”沈玉珺答應過馮夫人護一護她,那她自然盡力做到。
“這段時日,嫣然叫姐姐費心了,嫣然感激不盡,”馮嫣然說著就起身來到沈玉珺面前福禮以示感謝。她也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這些日子以來,自是知道有人故意為難她宮裡,如若不是熙德容時常去她那裡坐坐,恐怕她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這是做什麼?”沈玉珺連忙起身拉起她。
“哎呀,真真是姐妹情深啊!”一聲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只見錢洛惜一手撐著腰,一手撫著肚子,大搖大擺地進了添禧樓。
來壽有些惶恐:“小主,奴才攔不住。”想攔,但看看錢良娣的肚子,不要說攔了,恨不能離她遠遠的。
沈玉珺剛還一臉的笑意,轉頭就沒了,擺擺手讓來壽退下:“看來真是今兒日頭好,只是沒想到錢良娣遛彎還能遛到我宮裡來了。”
“多日沒見兩位姐姐,妹妹可是想你們想得緊!”錢洛惜原本今日就沒準備跟沈玉珺好過的,沒想到馮嫣然也在,正正好,兩個都在,也免了她之後的心思了。
馮嫣然看著多日沒見的錢洛惜,淡而一笑:“是我們的錯,錢良娣想要見熙德容跟我,大可差人來知會一聲便是,我們自會看情形抽空去重華宮探你。倒是錢良娣現在這番舉動倒叫我看不清了,強闖添禧樓,不知道錢良娣的宮規是不是已經忘了?”
“一些日子沒見,馮姐姐又漲進了,連巴結人的功夫都這般了得了,不容小覷啊。“錢洛惜就是見不得馮嫣然那淡定的樣子,每每見到就總有一種想要抓花她臉的衝動。
馮嫣然聽錢洛惜這樣說,也不生氣,還是剛剛一樣的表情:“多謝錢良娣謬讚,漲進肯定是有的,畢竟這宮裡有你這樣的人物在,我要是還懵懵懂懂的,不思進取,那估計也活不了多久。”馮嫣然戲噓地看著錢洛惜,像看一個丑角一樣。
錢洛惜原本還能沉的住氣,但一看到馮嫣然拿那樣的眼神看她,瞬間就受不了了,一雙狐狸眼都瞪紅了:“熙德容果然好手段,tiao教人的功夫真真是厲害!”錢洛惜大喘著氣:“不過,你們也就只能高興到這了。”
沈玉珺看著錢洛惜的作態,要是還猜不出她想幹什麼,那就是她蠢了:“錢洛惜,你大概是忘了前些日皇上說的話了。在我這添禧樓容不得你放肆。”說著話,她還一邊給站在錢洛惜身後的竹雲使眼色,竹雲跟了沈玉珺多年,自是能領會自家主子的意思,立馬悄悄轉身跑了。
“容不得我放肆,今兒本小主也放肆一回,看誰敢拿我怎樣?”錢洛惜說著還挺了挺肚子,以示威脅。
沈玉珺看著錢洛惜挺著的肚子,又想到小鄧子剛稟報的事兒,只怕這錢洛惜有詐:“其實有一事,我一直也想不明白,當初進宮時我與你也算是相處和睦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跟你就愈走愈遠,到現在竟成了這般境況?如若錢良娣知道,那麼今日就請你幫我解解疑惑吧。”
錢洛惜聞言好似也在回憶,神情也鎮靜了不少:“宮裡日子不好過,人人都想往上爬,我也想,可是你們都不幫我。”錢洛惜突然指向沈玉珺:“你,明面上跟我是姐妹,可是你深得皇寵,卻從未想過我這個姐妹,妄我嫡親的姑姑還是你沈家婦。”
要不是想著穩住她,沈玉珺真是一點都不想跟她廢話,就不知道她閨中是怎麼教養的,樣樣都是別人的錯,就她自己是一點都沒錯:“我當日地位未穩,也不敢跟皇上引薦,這事怪我,怪我膽子太小。”沈玉珺一直在心裡不住地壓著火氣,錢洛惜是哪來的底氣指責她的?
錢洛惜講完沈玉珺,還不罷休,又把手指向馮嫣然:“還有你。”
“我?”馮嫣然只覺可笑,這錢洛惜是沒帶腦子出門吧:“自進了宮,我自認對得起你,倒是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
“對得起我?”錢洛惜仰頭大笑:“你哪裡對得起我?我好不容易承了寵,懷了龍種,皇上才晉了我為良娣。可你呢,一朝承寵,就居於我之上了,我錢洛惜還是被你壓著。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這邊錢洛惜在添禧樓細數著沈玉珺跟馮嫣然的過錯,那邊竹雲也跑到重華宮了。
“娘娘,添禧樓熙德容身邊的竹雲求見。”菀瑕慢吞吞地進入殿裡回報到。
德妃放下手中的宮務:“叫進來吧。”添禧樓的人怎麼來了?
竹雲在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