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濤掀開簾子伸進手來時,宮羽釵本來是以為來拉自己的,於是伸出那嫩如青蔥的小手,誰能想到宇文怒濤根本理都沒理她直接拉過友兒,從始自終連看都沒看她半眼。
聽到那嗤笑聲雪姿背對著宮羽釵的面容一冷,細緻的柳眉上挑,“很可笑?”
就是再蠢,宮羽釵此時也是已經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了,趕忙收斂了情緒,“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車馬早已停穩,周圍士兵紛紛下馬去驛站吃飯,沒人招呼宮羽釵,只因宮羽釵身邊已經有丫鬟雪姿一旁伺候。
雪姿非但沒下車,反而在宮羽釵對面坐好,細緻的臉上有了一絲嘲弄的神情,“接下來公主要做的事還用我說?自然是發揮公主所長。”
“所長?”宮羽釵沒想到雪姿能對她說這樣話,這算不算是在表揚她?“到底讓我做什麼,只要你說我就去做!”宮羽釵心中暗喜,因為這樣是不是表示雪姿開始欣賞她,未來可以一直幫她?
撲哧一樂,而後雪姿便忍不住大笑,“哈哈,宮羽釵啊,你能不能別將你那可笑的想法別寫在臉上,你有什麼地方可值得我雪姿欣賞的,至於讓你做什麼事,自然是讓你去賣弄風騷勾引宇文怒濤了,你還以為我讓你幹什麼?”
“你!?”宮羽釵猛地一站,卻發現此時在馬車中,“邦”地一聲撞了頭,“唉呀媽呀疼死我了。”
雪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同樣是一個皇帝生的,那宮羽翰狡猾的就如一條狐狸,而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宮羽釵怎麼就像一頭豬?
“我現在餓了,懶得理你,吃完飯一炷香之內你準時出現在這馬車裡,我有要事給你交代。”說完,連取笑都懶得取笑了,直接翻身下車走進驛站,半眼都沒看向宮羽釵。
午膳完畢,稍作休息,準備開始下午的車程。
車隊已經遠離了阿達城,此時正在荒郊野外,作為王爺的宇文怒濤也不用再身穿盔甲騎馬而行,他換了便服準備進乘坐馬車。車隊中第二輛馬車最為豪華龐大,那是為公主準備,但是第一輛馬車雖不那麼奢華卻也在低調中透著高貴,黑色的馬車由同色系四批黑馬拉著,馬車邊緣用紅色勾勒出祥雲圖案,紅與黑,正是宇文家族的代表顏色。
正當友兒跟隨宇文怒濤上第一輛黑色馬車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傳出。
“王爺,下午的時間本宮可否與王爺同乘?”聲音如銀鈴般悅耳,是清和公主宮羽釵,今日她一反常態沒穿那種搖曳長裙,反而是一身短衣襟,紅衣黑帶,正與宇文家族的標誌顏色相同,在雪姿的巧手裝扮下這平時裡跋扈的公主也有了一絲英氣,她此時雙眼坦蕩地注視著宇文怒濤,沒看友兒半眼。
宇文怒濤一皺眉,最近幾日宮羽釵找過他幾次,都是說起宮中雜事,雖無關緊要卻也沒什麼敵意,而這些看似雜事,卻也是判斷宮中動態的一大途徑,於是他也耐心聽取。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從始自終宮羽釵都未曾表露過絲毫愛意,往往都是找到他每天一個主題聊過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扭捏,這也讓宇文怒濤對這公主有了新的認識。
他不能小看公主,只因這公主畢竟成長在宮中,對宮中事物比他了解得多,也許他能透過她瞭解到過去一些不曾瞭解的秘聞,也許這些秘聞正是他脫離險境的關鍵。
“公主這麼執意與本王同乘,是有有何要緊的事?”
友兒也皺起淡淡小眉瞪著宮羽釵,雖然這女人一臉大義凌然但她還是聞到一股濃濃的騷味,宮羽釵過來無非就是想勾引宇文怒濤,她氣憤,難道這宮羽釵就沒個先來後到,她人都準備上馬車了還能被擠出來?
沒理會友兒不友善的目光,宮羽釵繼續用她那秋波流轉的眉目坦蕩蕩地看著宇文怒濤,“沒什麼大事,只是之前羽釵就與王爺說過,此次回京我便與皇兄提出解除這賜婚,但王爺不會不知皇帝聖旨一出便不會收回之事吧,難道不應該從長計議?”
宇文怒濤沉默了,想了一下,確實如此,他從未聽說過皇帝下了聖旨還要收回之說,這宮羽釵想的卻是周到。而後懷著一絲歉意的眼神看向友兒,“友兒,公主與我們同乘可好?”
友兒抬眼看了宮羽釵,而後者正背對著宇文怒濤對她發出得意的目光,看到宮羽釵滿臉的挑釁,友兒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不好,這宮羽釵說的坦蕩蕩,她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宇文怒濤眉頭一皺,如若之前友兒這麼說,他會非常贊同,但是如今公主已經表明了心計,她之前那些種種惡劣行為全因想激起他的反感讓他主動退婚,如今兩人已經在退婚方面達成共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