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吩咐。
無視趙信常,宮羽翰慢慢踱步到門口,仰望著夜幕。
天陰無月,雖整個宮殿外燈火通明,不過卻也蓋不住那氣氛的壓抑。
宇文怒濤必須除去,阿達城必須收回,老祖宗犯下的錯誤就讓他宮羽翰來修正吧,唯有這樣,他們宮家的天下才能穩固。宮羽釵真是沒用,白張了一副俏臉,一個粗蠻之人都吸引不住,開戰之際竟然還有臉回京,如不是實在沒公主可用,他恨不得一劍殺了這個蠢貨,不過此次應該有些希望,因為他讓雪姿跟了去。
雪姿……
宮羽翰的眉頭又緊了幾分,雪姿是玄機老人的愛徒,當年他師父山丘道人與玄機老人打賭僥倖贏了,賭約便是讓玄機老人的愛徒為他效命五年,如今已經三年過去了,而他卻無任何方法留住這雪姿。雪姿,承襲了玄機老人的全部本領,武功深不可測,計謀過人,如若能永遠留在身邊就好了。
之前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就是雪姿,而如今,有一個女人讓他必須得到不可,那便是——路友兒!
……
阿達城,正南王府。
友兒與柳如心正走向大門,卻有故人迎面而來,來者不是他人,正是當年友兒與柳如心結識的關鍵人物——清和公主宮羽釵。
路友兒看到宮羽釵向她們方向走,便右眼皮跳了兩下,知道這草包公主來者不善,不是來找她路友兒的事,就是找柳如心的事,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宮羽釵是故意來守著她們的,雖然雪姿反對,不過她騙了雪姿只說自己想出來散步,沒想到還真碰見她們了,真是冤家路窄。路友兒有武功她自然敵不過,不過雪姿的武功高強,最好能讓著賤人得罪了雪姿,讓雪姿動手殺了她們。
不過此時她更想看到的是這面前這兩個賤人互掐。
“柳姐姐和路妹妹正在散步啊,好興致啊。”宮羽釵還是穿著白天那身紅色紗裙,裙襬拖地,走來路來搖曳生姿也是美人。
路友兒知道善者不來,壓根沒想理她,抓起柳如心的手就準備饒過去。
柔軟溫熱的小手抓住自己的手,那小手上彷彿帶了詭異的內力一般,將他震得酥麻。柳如心低頭愣愣地看著緊緊抓住自己的小手,心中有著異樣感覺,他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抓著他。
友兒絲毫沒差距,一個用力便將柳如心拉到旁處。
宮羽釵哪能讓她逃走,一陣小跑跑到兩人對面站定,“路妹妹別走啊,我們姐妹三人好容易湊到一起,彼此溝通下感情也好,搞不好以後我們也是一家人呢。”宮羽釵生在皇宮,長在京城,稍有錢財能力之人都三妻四妾,連那京中最小的芝麻官也妻妾成群,何況這堂堂正南王宇文怒濤呢,只要保她正妃位,她可不管宇文怒濤娶幾房小妾,不過……面前這兩人她可容不得。
“公主金枝玉葉,我們這等平民女子可高攀不起,可不敢與公主成為一家人。”路友兒沒好氣,準備拉著柳如心繞過去。
宮羽釵又追了上來,“妹妹謙虛了,早晚是一家人,什麼身份不身份的,話說到這,我們兩人還得向柳姐姐多多學習呢,柳姐姐才是王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之人,搞不好感情篤深早就私定終身了呢,以後王爺的喜好什麼的,我們姐妹得多多請教柳姐姐。”
路友兒淡眉皺起,她知道宮羽釵正在挑撥離間,不過她說的沒錯,柳如心與宇文怒濤青梅竹馬,她與宮羽釵都是後來者,是她們插入了柳如心與宇文怒濤的感情,她們……
搖搖頭,強迫自己不想這麼多,不過她剛剛說……“早就私定終身”……路友兒懷著忐忑的心情看了一眼柳如心,發現其低垂著眼,狀似悲傷,不自覺心存內疚,將抓著柳如心的手不著痕跡的鬆了開來,驚動了柳如心。
他確實悲傷,不過卻不是因為宇文怒濤。
他剛剛直直盯著兩人那交握的手愣著神,他心中隱痛,為什麼她偏偏是宇文怒濤的呢?就是因為那人事宇文怒濤,他此時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半分。
長嘆一口氣,路友兒無奈,“清和公主,您還有什麼交代的嗎?如果沒有我們就失陪了。”
宮羽釵一愣,為什麼她們沒互相掐架,為什麼她們互相不視為眼中釘,為什麼她們連最起碼的芥蒂都沒有?不對,如果她沒看錯,剛剛路友兒將手抽了回來,也就是說,路友兒是在意的。
她要再加把勁了!
“妹妹,你說將來我們都入了正南王府,誰為大誰為小啊?”
友兒將拳頭握了握,最終還是鬆開了,透過宮羽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