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少輝問道:“在下等人不知在什麼地方和姑娘會合?”
花大姑走了兩步,回身道:“賤妾另有去處,人生何處不相逢,但願再見之日,神箭劍
客名揚江湖,賤妾也興有榮焉。”
嬌笑聲中,人已翩然朝門外走去。大家送到門口,黑暗之中,那裡還有花大姑的人影?
就在此時,但聽山腳間傳來一陣馬嘶之聲,接著啼聲雜沓,十幾匹馬,迅快的朝山外馳去。
大家重又回到屋中坐下,錢春霖嘆息一聲道:“這花大姑娘當真稱得上是一位奇女
子。”
金一凡道:“兄弟總覺得她一雙眼神,看來好像極熟。”
白少輝心中一動,暗道:“自己原也有此感覺。”
王立文沉吟道:“據兄弟看來,花大姑娘臉上似是戴了面具”
趙君亮洪聲笑道:“這還用說?她方才不是說過,魔教中人出山一步,就必須戴上面
具。”
王立文道:“不知她本來面目,生得如何?”
白少輝道:“花大姑娘雖是戴著面具,但她本來面目,和麵具上生得一樣。”
王立文道:“白兄見過她真面目麼?”
白少輝點頭道:“兄弟來的時候,曾經見過。”
金一凡道:“咱們還要等上頓飯時光,白兄何不把後半段經過,趁這時候,說出來讓大
家聽聽?”
王立文道:“對了,白兄如何認識花大姑娘的?”
白少輝當下就把那晚花小玉如何找到寢舍,要自己假扮秋雲,騙取解藥,花大姑如何假
扮金鷹堂主,把大家帶出百花谷,詳細說了一遍。”
錢春霖道:“如此說來,花大姑姐妹,早已在百花谷了,百花谷防範嚴密,白兄第二次
進去,還是她們把你弄回去的,那麼花氏姊妹又如何進去的呢?就算混進去了,又如何能在
谷中存得住身呢?”
白少輝覺得錢春霖提出來的這兩個問題,確實有些道理,這一點,自己也早已想到,但
始終無法獲得答案。就是那晚送還百花符令一事,當時自己還認為是紫蔽壇主走的時候,放
在桌上的,因此,懷疑花小玉姊妹是紫蔽壇主的親信,是她支使出來的人。但如今證明花大
姑是昔年魔教教主的女兒,和紫微壇主毫不相干,這件事更使人想不通,看來魔教中人,當
真有些魔道!
心中想著,只聽金一凡笑道:“咱們人是花大姑娘救出來的,幹麼還去研究她如何進
去,如何存身?”
錢春霖道:“兄弟並不是懷疑花大姑娘,只是覺得奇怪”
趙君亮道:“這有什麼奇怪,人家花大姑娘是魔教公主,你沒聽到過江湖上許多傳說,
魔教中使人想不通的事情,可多著哩!”
王立文怕兩人因此抬起槓來,連忙說道:“白兄,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吧?”
自少輝笑道:“王兄說的極是,咱們正該動身了。”
六人離開茅屋,走下山拗,白少輝一馬當先,朝東首尋去,轉過一座山腳,果然在松林
下發現一條樵徑,盤曲向東。大家施展輕功,一路奔行,黑夜之中但覺這條小徑,荒草叢
生,顯然已有許久沒人經過,花大姑說這條路上,不會有人設伏,自是可信。
頓飯工夫過去,六個人一口氣奔行了十幾里路。眼看所經山勢,漸漸險陡,叢林如墨,
草長過人,腳下樵徑,也斷斷續續的似有若無,頓難辨認。這樣又奔行了七八里路,沿途盡
是斷崖崩巖,亂石如林,地勢愈來愈是險惡荒僻,山徑至此,已不可復得。
白少輝站停身形,迥目四顧,心中日益暗忖道:“花大姑娘說的,大概就是這裡了。”
當下伸手入懷,取出第一封密柬,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娟秀字跡:“山窮谷荒,請啟此柬。”
白少輝微微一笑,心想:“這位花大姑娘,就喜歡故弄玄虛,敢情他們魔教中人行事,
都是如此了!”
心中想著,一面撕開封口,抽出一張浣花箋來,凝目瞧去,箋上共有三行簪花小字,寫
著:“一、君等停身之處,地名百石朝天,再行百步,亂石成林,地勢極為隱秘,王少俠等
五人,可暫留此處。
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