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想來向夫人解釋一番。”
畫眉怒不可遏,猛然上前推了陳青娘一把:“我爹跟我孃的事情,關你什麼事?要解釋也是我爹爹解釋,還輪不到你。你給我出去!出去!”
陳青娘被畫眉推得連連後退,也不敢還手,求助地看著楊柳。
楊柳閉了閉眼:“眉兒,住手,你讓她說。”
畫眉恨恨地退回楊柳身邊。
陳青娘紅著眼圈,一臉楚楚可憐模樣:“畫夫人,畫大人與我那夜……當真是醉後所為……您也不要太苛責於畫大人……若非是我……若非是我把持不住,也不至於……”
楊柳臉色慘白,指尖緊緊掐進掌心。她看著陳青孃的臉,視線掃過她的腰身,無法抑制地想到自己的丈夫曾經是怎樣地摟著這一嬌俏身軀翻雲覆雨,以至整夜不歸……
畫眉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對著陳青娘揚起手。
“住手!”
然而畫眉的手動作極快,在那個喝止聲響起時,她的手掌已經重重落在了陳青娘肩上。陳青娘被她推得一個趔趄,連步急退著往後倒去,恰落進匆匆走進門來的畫在彬懷裡。
畫眉被眼前一幕氣得眼睛通紅:“爹爹!”
畫在彬慌忙扶陳青娘站穩,下意識地向楊柳的方向看去。
楊柳怔怔看著畫在彬,不住點頭,轉身回了後院。畫在彬反應過來,疾步追去,只扔下一句:“有福,送客!”從頭到尾再沒看陳青娘一眼。
畫眉顧不了其它,趕緊追著爹孃而去。
楊柳神情迷亂:“畫在彬,你很好,好得很!不是你說的麼,從安置下她之後,你從未去過那邊一次。現在你又要說些什麼?”
“柳兒,我沒有騙你,我的確從未再去過那邊一次。”
楊柳冷笑:“那麼你告訴我,我們這才吵了幾日,陳青娘怎就對我們家的情形知曉得一清二楚了?”
畫在彬雙眉緊蹙:“這個,我也不知……”
“你不知……哈哈哈,不是你不知,從頭到尾,不知的只是我一個罷了,你給我出去,畫在彬,別再讓我看見你這張噁心的臉!”
“柳兒!”畫在彬驀然變了臉色。
屋裡的兩人一人要去抱,一人拼命掙扎,亂成了一團,混亂中夾雜著楊柳的哭喊聲:“這個家完了!畫在彬,我告訴你,這個家徹底完了!”
畫眉白著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在小院門外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中。
畫眉抬起頭,愴然道:“哥哥,沒有辦法了,我覺得娘不可能原諒爹了……我知道孃的性子的……”
畫謙聽畫眉講完前因後果,神色凝重起來:“這回可真是麻煩了,這個陳青娘,怎會挑在此時找到家裡來?爹怕是說不清楚了。”
畫眉聲音直顫:“爹和娘,他們會怎樣?”
畫謙搖頭:“這下,我也不知道了。”
那日之後,畫府氣氛更是沉悶,往日那些嬉笑嗔斥,再也不見一分蹤影。畫眉每日守在家裡,一日三餐地往楊柳房裡送,也只能趁著送餐的機會同她說上兩句話。
這日畫眉又照例送了午飯進去,將托盤上的湯碗端至桌上,冷不防那碗十分燙人,畫眉迅速放了碗,捏著耳朵跳起來,擠眉弄眼地大叫:“好燙!”
楊柳看著女兒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畫眉大喜過望,跑過去抱住楊柳的胳膊撒嬌:“娘,我都被燙成這樣了呀,你還笑。”
楊柳寵溺地看著女兒:“別家的姑娘這個年紀也多有做孃的了,你還這樣沒個正形……”
畫眉見母親竟有心情開玩笑了,一時喜不自禁:“我才不要做娘,我就一輩子做孃的女兒。”
楊柳搖搖頭:“胡說八道。”
畫眉趁機道:“娘,你別生爹的氣了,那天爹爹抱住陳青娘,也是下意識之舉,你一走,他頭都沒回,立馬就讓有福送了客。”
楊柳黯了臉色,嘆了口氣:“不生氣了,也都是半個身子入了黃土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往後,也只能放寬了心去……”
話雖說得傷感,畫眉心裡卻著實歡喜:“你真的不生爹的氣了?這樣太好了,爹爹知道,不知要高興成怎樣呢。”畫眉開心地拿起筷子塞進楊柳手裡:“娘,你先吃飯。”
楊柳笑著坐下,看著桌上的飯菜,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畫眉立刻道:“娘,你不想吃這些菜嗎?”
楊柳雙眉微皺:“這幾日胃裡總不舒服,真想吃塊劉記的金絲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