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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壤一動不動地站著,只拿眼睛上下左右地警惕著。木潸冥思苦想依然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味道,弄得趙煜也著急起來,他蹲到木潸身邊,學她的模樣用力嗅著福壤腳下的臺階,“……阿福?你早上是不是踩到大便了?這麼臭?”福壤抬腿,作勢要踹趙煜的臉,趙煜被他一嚇,後跌到地上。“你……”趙煜手腳並用地爬起身,揮舞著拳頭就要撲過去愚公移山,手剛揚起就被木潸抓住。木潸低頭嗅了嗅趙煜的手,驚道:“你手上也有大便的味道。”趙煜大驚失色,猛搓雙手,罵道:“誰這麼缺德?隨地大便!”“……這不是普通的大便!”木潸眼睛瞪得又圓又亮,驚道:“這是猿糞!以猿糞的氣味劃定自己的領域範圍!一旦入侵必遭攻擊!我知道它是什麼了!阿福!快退!”福壤立即從臺階上跳下來,左右開弓,分別攔腰倒提起木潸和趙煜,快速退回到何宅大門邊上。“嘻嘻嘻……哪裡來的兆族小姑娘,聰明伶俐漂亮可愛,最重要的是,你竟然自動送上門來,嘻嘻嘻……嘻嘻嘻……”一連串淫邪的笑聲從臺階頂端的天花板上傳來。他們三人同時抬頭去看。臺階最頂的天花板上,一隻龐然黑色猿猴四肢倒抓,倒吊在天花板下,它通體黑毛,只有腦袋上長著幾撮白毛,緊摳在天花板上的四肢生長著火紅色的長毛,一叢叢倒垂下來,遠遠看過去,就像四朵炸開的火焰。猿猴盯著木潸,眼神貪婪無恥。趙煜被福壤倒抱著腰,面目朝下,只能艱難地仰起臉將那隻野獸看個大概,他轉頭去問與他同樣姿勢被倒提著的木潸,“這是什麼東西?”木潸被勒得肚子疼,哎喲了一聲後,愁眉苦臉說道:“這是朱厭,古代兇獸,最大的特點只有一個字,臭。最糟糕的是,我認得它。”作者有話要說:【《山海經·西山經》:“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朱厭,古代兇獸,身形象猿猴,白頭紅腳。傳說這種野獸一出現,天下就會發生大戰爭。】圖我就不貼了,晉江抽風時刻,程式碼不好用,姑娘們善用百度~謝謝姑娘們一直以來的支援!你們的意見留言是我每天早上起床後開機上網的一大動力!☆、套話套話就在木潸趙煜他們為一坨猿糞而遭受到兇獸威脅的時候,趙鈺已經帶著木苒下了車,他們二人,男的高俊儒雅中透著點叫人捉摸不透的邪氣,女的嫵媚豔麗裡帶著些孤芳自賞的傲氣,兩人並肩穿梭在f市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酒吧街,叫往來路人無不為之側目。有些人天生便是人群裡的光源,趙鈺側頭看著木苒,眼中的讚賞毫無保留。木苒和木潸出生在同樣的家庭,她們接受的是同樣的社會與文化教育,照理來說,她們二人的氣質應當略有接近,可是在趙鈺看來,這兩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魅力簡直南轅北轍。如果說木潸的表象是最接近趙鈺心中對於兆族人的幻想的典型人物,那麼木苒所表現出來的形象簡直就是對深山老族靈秀氣質的徹底顛覆,木潸只穿最深沉的黑色衣物,她單純質樸,卻也聰慧機靈,而木苒或許是因為少小離家,久浸大城市之中,眉梢眼角總帶著點都市女性的風情,兼之潑辣狠戾,與木潸分明就是兩個極端。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木苒固守著兆族人的族規與習俗,她是木潸的監護人,也是她人生的導師,她有她骨子裡的固執與守舊,而木潸身為兆族的長房長孫,性情雖乖,卻往往在不動聲色間叫人大吃一驚,她像一棵生長在規矩中的樹,總在最出乎意料的情況下將樹枝伸向規矩之外。“是這裡嗎?”木苒停下腳步,抬頭瞥一眼酒吧上頭的霓虹燈牌。“嗯,是這裡。”趙鈺收起自己神遊的心思,衝木苒笑道:“走吧,咱們也學古人附庸風雅一回,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哼!”木苒的下巴繃得有些緊,她拿冷眼斜睨著趙鈺,“少拿古人說事,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趙鈺為她的一臉嚴肅而忍俊不禁,他兩手搭上木苒的肩,嘿嘿笑地將她往前推,“木大小姐,走吧,讓我們去會會f市花名在外的紈絝子弟吧。”酒吧裡沒有木苒想象的勁歌熱舞,相反的,整個酒吧內部只開了一個湖藍色的旋轉燈球,將酒吧的大堂映照得仿若海底兩萬裡,而那些或站或坐在各個角落裡的男人女人便都成了海底深處的各色魚類,搖曳生姿,曖昧模糊。一個緊裹金色魚鱗片低胸小禮服的女人站在臺上淺吟低唱,她的腰臀隨著音樂的舒緩節奏自然搖擺,看上去沉醉而不可自拔。木苒看著眼前光怪陸離的世界,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耳尖的趙鈺聽到她的笑聲,回頭看向她,“笑什麼?嗯?”木苒抬頭看他。趙鈺低下頭,薄薄的兩片眼鏡後,那雙精通人情世故的俗眼正微微彎翹著,眼角上揚,笑意盎然中又好似無限深情,襯著那些輕柔掃過他面頰的藍光,竟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