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身體不適,這天池之會可以延期,如要貧尼與令郎討教,卻大可不必。”
言下之意,頗是勝之不武,不勝為笑,蒲大松焉能不懂其意。
他長嘆了一聲,目視著對方道:“不瞞各位,老夫不打算還能活著下山了……五年一會的‘天池之約’焉能隨便改期?小兒不敏,這多年以來,已得有老夫真傳,有道是父債子還,他都逃不脫干係的!”
說到此,他倚身柱上發出了一陣冷笑:“各位要是以為他是一個小輩,不肯討教……
卻也未免太過小看了他……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兒此來,生死早已置諸度外……”
他這場豪邁的論調,確使得在場各人震驚!
蒲大鬆氣籲喘喘地拍了兒子一下道:“天河,你來拜識一下各位前輩!”
說著用手指了尼姑一下道:“這位就是我說的華山多指師太!”
蒲天河躬身一禮,老尼身邊那個捧劍的少女,卻把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受禮,多指師太忙合十道,“少俠不必多禮!”
說著手指身側那個長身少女道:“此乃小徒楊採蘋,今日隨來,也讓她長長見識!”
遂向採蘋道:“還不拜見你蒲師伯及這位師兄!”
少女不由面上一紅,她走上一步,冉冉向著蒲大松拜下道:“後輩參見師伯!”
多指師太遂又為其一一引見了在場諸人,採蘋一二見禮,隨後她抱劍退立亭內,一雙妙目,卻註定在蒲天河身上。
蒲大松這時又指向那一對中年文士夫婦,道:“這是嵩山‘紫焰神君’孫一鶴前輩及其夫人黃菊仙子甘紉秋伉儷!”
西北星蒲天河聽父親報出此二人姓氏,不由吃了一驚,這兩個人他是久仰得很,不過今日還是初見。
當下,忙向前抱拳欠身為禮。
紫焰神君孫一鶴微微笑道:“蒲少俠不必多禮!”
他說著一隻玉手,向外微微一拂,蒲天河正自驚異,但見兩肩上的積雪紛紛落下,這時那豔裝少婦卻淺笑了笑,道:“少俠不必多心,他是和你鬧著玩的!”
這時蒲大松又陸續為他介紹了泰山來的鐵手丐賀天一及衡山的飛雲子大師,加上他自己,這五個人,包括了五嶽菁英,正是五嶺英豪,一時薈萃,怎不令甫臨大敵的蒲天河心驚膽戰?
這時,那個久未發話的飛雲子,卻高高地唱了一聲佛號,道:“蒲少俠神光內慧,卻是一不可多得少年,既然如此,足下是可以代替蒲大俠,與在座諸人一爭高下了!”
鐵手丐賀天一朗聲道:“想那五嶺神珠必是帶在身邊了!”
蒲天河自一見這花子,就對他那種嘲弄的口吻大是厭惡,這時聞言,不由冷冷一笑道:“賀老前輩但請放心,那五嶺神珠,正在家父身邊,前輩只要能勝過在場諸人,小可當雙手把神珠奉上!”
一旁諸人聞言,都不由吃了一驚!
因為鐵手丐賀天一這個人,他們都很清楚,是出了名的刁頑難惹。
而且這個人,手底下那幾手功力,也確實厲害,所以很少有人惹他。
這時候蒲天河脫口說出這些話來,場內各人俱知道那花子必定是不會忍受。
果然,鐵手丐賀天一,聞言之後,哈哈狂笑了幾聲,他一挑大拇指道,“好!老子英雄兒好漢,我老花子對你,倒要破格相見了!”
說到此,他冷冷地一笑,又道:“我老花子,現在就想討教少俠幾手絕招,不知小朋友你肯賜教麼?”
蒲天河雙手抱拳道:“前輩指正。”
鐵手丐賀天一本打算,一上來先把對方制於掌下,來一個先聲奪人!
不意一旁的飛雲子大師,呵呵一笑道:“賀施主,今日之會,按順序該由老衲向中亭請教的,如果老衲敗陣下來,再由施主接替不遲,否則,當該由老衲來接領施主你的鐵掌了!”
鐵手丐賀天一,本已立起。
這時聞言,打了一個哈哈道:“也好,和尚你打頭陣是再好不過!”
蒲大松此刻雖顯得精神不振,可是這是有關愛子生死榮辱之事,卻不得不強自振作。
這時見狀,他微微用手拉了蒲天河一下道:“你坐下來!”
蒲天河心中一動,當時忙坐了下來,飛雲子見狀,誤解其意道:“阿彌陀佛,少俠不屑與老衲動手麼?”
西北星蒲天河尚未說話,蒲大松卻用極為低細的聲音,在他耳邊道:“你只能以內力勝他,切記!”
蒲天河方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