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驟下毒手了。
誰知就在這時,卻聽見一聲嬌笑道:“大師兄,這麼厲害幹嘛呀!”
說著,就見松樹前現出了一個長身玉立、一身雪白衣衫的少女來。
這少女現出身來,只見她玉手一揚,就聽“呱呱”兩聲鳥叫,自她手上飛出了一隻大鷹。
這隻大鷹身子向著鈴網上一落,那鋼網上立刻又響出了一陣叮叮響聲,甚是清脆,這個魁梧青年,見狀微微一呆,遂賠笑道:“原來是小妹,你這隻鷹可把我嚇了一跳呢!”
說著就點了點頭,道:“小妹深夜來訪,有事麼?”
白衣少女鼻中微微哼了一聲,道:“誰來找你呀!因你這白龍閣的水仙花開得好,一時興起,想來摘它幾朵,不想正要離開,這隻畜生卻驚動了你!”
說著她揚了揚手,果見她手上拿著幾支水仙。
可是她那雙明媚的眸子,卻有意無意地向著竹棚上瞟了一眼,唇角淺淺一笑。
蒲天河心中不禁一動,吃了個啞吧虧卻是聲張不得!
他只覺得事情是太巧了,如非這姑娘及時而出,自己身形必定敗露無異,也許自己不見得就怕了丁大元此人,可是眼前自己落身子白雪山莊,敵眾我寡,吃虧是一定的了。
想到此,不禁暗暗慶幸不已,心中未嘗有此懷疑,因為方才明明是自己觸動了銅鈴,怎地這少女卻推說在那隻大鷹身上了呢?
莫非是她已經發現了自己,而有意對自己掩護不成?
這麼想著,他心中不禁又是一動。
想到此,他偷偷一打量這個人,只見她細眉杏眼,衣質華麗,她說話時,微微含笑,目光下,那一口玉齒,宛若珍珠美玉,閃閃亮亮,宛如是月下仙子一般!
蒲天河真有些驚異了,怎麼這兩夜所見的三個少女,都是這麼的美?
由此女說話的聲音,以及輪廓上判來,此女既不是那小白楊於璇,也不像那個蒙面姑娘,更何況她既然口稱丁大元為師兄,更非是莊外之人了。
那麼,她又為什麼為自己掩護呢?
蒲天河想到此,真正是大大地迷惑了。
這些思慮,想起來,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卻見丁大元哈哈一笑道:“小妹你還是稚氣未脫,為了尖憮花兒,還值得跑這麼遠?如果你喜歡水仙,明天叫人為你送幾盆去也就是了,何必深更半夜自己來?”
白衣少女淺淺一笑道:“聽說你這裡僱了一個花匠,明天你就叫他送兩盆過來,我園子裡的花,還要勞他的駕,要他修剪修剪呢!”
丁大元一笑道:“小妹你耳朵真尖,我這裡什麼事你都知道!”
那少女轉過身來,微笑道:“那麼我走了!”
說著玉手一揚,那鈴網上的巨鷹,“呱”一聲尖鳴,倏地振翅飛下,落在了她的肩頭之上。
她杏目微微向著棚上一掃,五手輕輕向著鷹背上一拍,欲笑又嗔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莫非你不知道大師兄的千手菩提的厲害麼?真要是被他打上了一粒,你這條小命呀,可就完了,我也是救不了你!”
棚上的蒲天河不由臉色一紅,他到此仍然還不知道,這姑娘指的是誰,卻只得悶在肚中不語,
丁大元微微一笑道:“小妹你真會說笑,愚兄不送你了!”
白衣少女也笑道:“你還是練你的功夫吧,別忘了明天送花來!”
丁大元點頭應道:“一定!一定!”
就見那白衣少女,一隻手輕輕把長裙提起,身形微聳,已自落身在一顆松樹梢頭。
那樹梢微微向下一彎,旋即彈起,這姑娘就像是一枚彈子似的,“嗖”一聲,被彈了出去,三數個起落之後,已然無影無蹤!
竹棚上的蒲天河看到此,由不住暗中嘆息了一聲。
在以往他心目中,對於女人,多多少少有些個小看之意,可是連日來,自己耳儒目染,所接觸過的幾個少女,幾乎沒有一個是弱者。就拿小白楊於璇以及蒙面少女,甚至眼前這個白衣女人三人來說,這其中又有哪一個是弱者,只怕比起自己也不遜色吧?
想到此,他不由暗道了聲慚愧!
那少女去後,丁大元那銳利的雙瞳,在四周掃了一遍,面上微微帶出一層冷笑。
蒲天河似乎發現,這丁大元有一雙過高的顴骨,唇上並留著短短的鬍子。
他上身微微向後一揚,如同是竄波的金鯉,只聽見“嗖”一聲,已反身竄入棚內。
蒲天河稍定了定心,才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