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意氣用事,我們還是速回本寨,再聯兵討伐臥牛嶺,方才萬無一失。”
曹瑞雲想想也是道理,咬牙道:“好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早晚要他葉小天好看,咱們走!”
二人帶領兵馬匆匆逃到峨黎山下,山前有宋家設下的關隘,專向行人徵收過路費。一見遠處大隊人馬刀槍晃晃地殺奔而來,關隘上早就敲起銅鑼,等待過關的百姓商旅慌忙逃進頭去,大門一閉,嚴陣以待。
展伯雄勒住座騎,向關上大喊道:“爾等不必驚慌,吾乃石阡展氏,旁邊這位乃是石阡曹家的人,我們只是要由此過關,並沒有惡意。”
關上的守卒拉開了弓箭,虎視眈眈地盯著下面。由於新任巡撫將至,有些擺譜的土司帶上百十號人趕赴貴陽也是有的,雖說關下這兩家土司、土舍的兵馬有點多,但也不算特別稀奇。問題是他們這副樣子哪像趕路?攻城掠寨也不過如此了,豈能不加小心。
守在關上的頭目是宋氏子弟,名叫宋天炎。雖說宋天炎是遠房偏支,可也清楚近來發生在貴陽的事情,一聽他們自報名號,再瞧他們行色匆匆,如此狼狽,頓時心中瞭然。
宋家沒有站出來公開支援葉小天,但宋家和誰近和誰遠,這是立場問題,作為一個很有上進心的有為青年,對於自己家族的立場傾向,宋天炎怎麼可能不搞清楚。
宋天炎仰天一聲長笑:“哈哈哈,原來是石阡展家和曹家的人。不好意思,在下並不能確認你們的身份,你們這麼多人,弓刀俱全,殺氣騰騰,我可不敢輕率開關,一旦有個閃升,我可吃罪不起啊。”
曹瑞雲怒道:“你待怎樣?”
宋天炎道:“二位稍安勿躁,在下馬上請示上官,若得允准,立即開關。”
宋天炎說完就轉身溜了,曹瑞雲氣的三尸暴跳,展伯雄道:“追兵已近,如何等得,土舍大人,咱們走七盤坡吧!”
曹瑞雲恨恨地一撥馬,道:“走!”
宋天炎趴在箭跺旁偷偷看著,一瞧他們走了,馬上吩咐道:“速速通知各處關隘,展曹兩家與咱們宋家的死敵楊家交厚,他們行色匆匆,必是葉小天追來,咱家少主與葉小天甚有交情,叫他們看著辦!”
幾個士卒領命而去,他們走山路要比山下快得多,訊息立即傳遞到了各處堡寨關隘。
馬場江,渡口碼頭緊閉,船隻全部駛到了對岸,曹瑞雲和展伯雄費盡唇舌,那渡口管事拉著弓就是不准他們靠近,說是如此大隊人馬,不知是客是匪,一定要請示上司。
展伯雄忍著氣問他要請示哪位上司,那管事居然回答要派人跋涉數百里去“小西天”宋家老宅請示宋老爺子,把展伯雄差點氣的吐血。
二人無奈,只好撥馬再奔羊場關。羊場關的守軍頭目更絕,壓根沒露面兒。只讓士卒替他回答,說自家大人回家娶妾請酒去了,估摸有個三五天才能回來。
曹展二人萬般無奈,只好撥馬再走,斜刺裡殺奔遠山,如今只能棄馬登山,沿險峻山路步行離開了,葉小天恰於此時率兵趕到。在羊場河畔將他們堵住。
曹展二人背靠大河,對面是葉小天的人馬。其實論起士卒人數,曹展聯軍依舊四倍於敵,但是他們的軍心士氣實在差的太遠。
葉小天策馬緩緩上前,在一箭之地外站住,華雲飛輕驅戰馬,緊緊跟在他的身邊。他們在上風口,由此望去,就見曹瑞雲和展伯雄站在河畔,大風激揚。鬚髮紛飛。
葉小天大喝道:“展伯雄,我不去找你麻煩,你卻三番五次意圖殺我,利令智昏。方有今日下場,你心中可有侮意?”
展伯雄冷笑道:“說的好聽!你姓葉的要率山民出山,就得擴張地盤,楊家被你佔了。你我兩家便做了鄰居,我又豈能容得下你這個惡鄰!”
曹瑞雲道:“姓葉的,殺兄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手刃了你,告祭我大哥在天之靈!”
葉小天沒搭理他,向展伯雄道:“近鄰就一定得為仇?是敵是仇,本在你一念之間。可惜你選擇了為敵,你殺了我的兄弟,所以,你我已經再無斡旋餘地!”
展伯雄壯起膽子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大言不慚,就憑你身邊這麼點人馬想殺老夫?老夫今日就要把你親手擒下,千刀萬剮,方解我心頭之恨!”
曹瑞雲道:“姓葉的,你帶了這麼點人馬,就敢來尋我的晦氣,真當老子怕了你不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葉小天還是不理他,他望著展伯雄,輕輕搖了搖頭,道:“展伯雄,你可知道,我最不想為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