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他居然有這樣一身出色的武功?”
如果僅僅如此也不算什麼,哪一行當都有龍虎隱藏,武功一道可以強身健體、可以護身保命,但總的來說,武行縱然不算賤藝卻也不是什麼榮耀,遠不如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有格調,沒什麼可炫耀的,所以平時不展露自己會武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問題是一個商賈怎麼可能瞭解如此大事,而且在緊要關頭趕來示警?
田妙雯警覺地看了洪百川一眼,道:“原來是伯父,伯父救了我等性命,小女子感激不盡。”
洪百川知道她接下來必然會詢問自己為何獲悉敵人的陰謀,一時之間他還沒有想到一個妥善的答案,是以馬上打斷田妙雯的話道:“此處發生爆炸,恐展家堡很快就會派人前來檢視,我們且速速撤走!”
洪百川言猶未了,就聽坡上一聲狂笑:“哈哈哈,果然有臥牛嶺的漏網之魚,把他們給我殺掉!統統殺掉!”
鐵蹄踐踏,展開了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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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龍率領展家堡人馬趕到,正當其時。
由於劇烈的爆炸和飛濺的碎石,許多馬匹或因受驚或因石子激濺負痛逃散。而臥牛嶺人馬根本顧不上收攏馬匹,輕傷者在給重傷者裹傷止血,還有人正在奮力刨著沙土,試圖救出掩埋其下的人。
他們沒有趁手的撅土工具,再加上下邊埋的是人,真有鍬鎬也不能用,只能徒手刨土,徒手搬開大大小小的碎石,非常耽誤功夫,而此時展龍一行人飛馳電掣地趕來,他們之中有些人甚至來不及撿起自己的兵刃。
騎兵如果毫無阻攔地衝進步卒的隊伍,而對方又沒有密集的槍陣,幾乎就是毫無疑問的一場大屠殺。只是一次衝鋒,就有數十人被展家堡的騎士收割了性命。
這個傷亡數字對眼下的情況來說還算是少的,之所以傷亡大幅減少,是因為飛濺的碎石滿地都是,馬足踏在上面一樣行走不便,所以一輪衝鋒只到一半。戰馬的機動力就消失殆盡。
不過展龍一方畢竟已經佔了先機,展龍立即大吼一聲道:“下馬,步戰!”說罷當先躍下馬來,向一個逃過第一輪襲殺,剛剛揚起長刀的臥牛山戰士撲去,當頭一刀,旋即橫揮一刀,隨著一蓬血雨,把那勇士開膛破腹。
“殺!殺!”
展龍、曹瑞雨等人哪個不是對臥牛嶺深懷仇恨,其中尤以被人端了老窩的張繹、張雨寒。以及舉族遷徒寄人籬下的韋業等人,更是恨極了臥牛嶺一脈,這一動手,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主母快走!”
“大亨快走!”
代韻溪和洪百川不約而同地喊了一句,各自護住了他們最在乎的人。
洪百川一身卓絕武功,可是在如此規模的大混戰之中,個人武力並不是決定性的力量,更何況他此刻空有一身殺人的技巧。卻因不惜內力用輕功提縱術狂奔而來,早已是賊去樓空,只餘技巧,沒有力量了。
代韻溪有心衝上去救援自己的部下。但兩相比較,還是田妙雯更重要,敵勢兇猛,難以兩全。她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保住田妙雯。但田妙雯怎麼能走?隨她來的都是最忠誠信服於她的人,如果把他們撇下任人屠殺,她如何向葉小天交待。如何還有面目擔當臥牛嶺的當家主母大夫人?
羅大亨也不能走,東西是從他的車馬行丟的,他獨自逃命讓別人拼命?做人講究的大亨幹不出這種事兒。更何況華雲飛眼見臥牛嶺一方的人紛紛被殺,早已紅了眼睛,拔刀撲了上去,他豈能丟下兄弟獨自逃生。
大亨彎腰抱起一塊石頭,吼叫道:“老子跟他們拼了,殺啊!”他高舉石頭衝向山坡。田妙雯也推開代韻溪,沉聲道:“救人!快!”
“大亨!大亨啊!你個不省心的東西,真要活活氣死老夫!”
洪百川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追上去。代韻溪眼見田妙雯不肯逃走,也只能重重地一頓腳,銀牙一咬,厲喝道:“留兩個人護著主母,其他人跟我上!”
代韻溪飛身衝上山坡,幾個殺紅了眼的展家堡士卒一見這少婦細腰嫋嫋,容顏俏美,手無寸鐵的就敢向們衝過來,獰笑一聲就向代韻溪撲來。
代韻溪信手一揮,翠袖之中便飛出一片蚊蠅,看起來那真是一片蚊蠅,飛在空中彷彿一縷輕煙,向迎面撲來的五個展家堡士卒撲面而去。只一觸及他們的臉面,五個展家堡士卒就慘叫一聲,彷彿被一片沸油潑在了臉上,登時拋下刀劍,十指抓向自己的臉面。他們的臉皮被那細小的飛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