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
隨著趕來臥牛嶺參加婚禮的土司越來越多,葉小天已經被人掠走的訊息便也傳開了。葉小天一直沒露面,當初被公然掠走的訊息也就瞞不住了。雖然他是被掠走還是因為掌印夫人奪權而自行逃走,眾人無法確定,但他不在臥牛嶺,卻是不爭的事實了。
於是,土司老爺們先是私下攀談、八卦,最後終於有一天他們不約而同地趕到了臥牛嶺的聚義大廳,公然向田妙雯討說法了。
或有意、或無意,他們挑選的這個時間,恰恰是紅楓湖夏老爺子帶著小孫女夏瑩瑩登上臥牛嶺的這一天,而展凝兒與展氏家主此前業已趕來,此刻偌大一個聚義廳,平時頗顯冷清的所在,卻是人滿為患。熙熙攘攘。
“掌印夫人,我們來臥牛嶺,是參加葉土司納二夫人、三夫人之禮的。不過我們聽說葉土司並不在臥牛嶺,他已被人掠走?”
葛章葛商司土司裴英俊盯著田妙雯,代表眾人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田妙雯遲疑了一下,答道:“裴土司及諸位所關心的問題。實乃妾身心中之痛。不錯,我們土司他……之前被歹人擄走了,我們正在加派人手,四處搜尋。只因婚期未到,所以我們一時也不確定能否在大婚之日前找他回來。總之,無論如何,我們介時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
凱里安撫司方大人淡淡一笑,道:“可婚禮之期就在三天之後了,如今還沒有葉土司的訊息。我們都是為了葉土司而來。這可不免尷尬了。”
田妙雯澀然一笑,對眾土司道:“拙夫失蹤,妾身心亂如麻,有些不周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如果,葉小天真是被歹人擄走了,自然無人去怪你。不過,老夫怎麼聽說。葉小天是因為某人覬覦土司之位,意圖殺害。他才倉惶出逃呢?”
夏老爺子牽著孫女的手,從人群人踱了出來,目光炯炯,如同一頭蒼老而不失其威的猛虎,冷冷地瞪著田妙雯。
“哭啊!哭啊!”
夏瑩瑩努力地告訴自己,奈何得知葉小天還沒死。她就是哭不出來。不過她的擔心卻是真的,爺爺已經告訴過她,之所以這場戲還要演下去,就是因為葉小天還在對方手裡,匹夫之怒。足以令他血濺五尺。在他現身,並且安全脫離播州掌控之前,他們必須得按照播州的想法,煞有介事地為難田妙雯。
所以,夏瑩瑩雖然哭不出來,不過那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兒,倒是十分惹人生憐,這種本事倒不必故意去扮,從小就會撒嬌的她,早用這種本事把自己的老祖宗、爺爺父親兄弟行全吃的死死的。
田妙雯也站了起來,臉色一沉:“夏老爺子,您是長輩,您說什麼,晚輩本不該指責,但是這種無稽之談,卻是晚輩不能承受的罪名!”
“可我怎麼也聽說,葉小天是因為某人野心勃勃,意圖攫取臥牛嶺勢力,意圖殺害,才尋隙逃走的?我還聽說,那人名門世家,當初肯下嫁尚不值一提的葉小天,就是圖的他所擁有的力量,試圖以此中興家族!”
眾土司一陣騷動,展家展凝兒也出頭了。
展凝兒按著劍,冷冷地瞪著田妙雯。她方才在人群中已經發現了葉小天,雖然葉小天加了偽裝,但她還是從那熟悉的眼神,甚至一個熟悉的側臉就認出了他。但展凝兒馬上就發現葉小天左右兩人淵停嶽峙,氣勢不凡,顯然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不敢妄動。
田妙雯怒道:“展凝兒,你我相交多年,難道你還不知我的為人?我豈會弒夫自立?小天他……的確是被人擄走,迄今下落不明。”
夏瑩瑩脫口道:“被誰擄走?”
夏老爺子道:“不錯!被誰擄走,目的何在?為了贖金還是為了什麼,難道人家費盡心機擄走葉小天,就此無聲無息,沒了下文?”
田妙雯遲疑道:“這個……歹人是誰,還未查清。歹人的目的,晚輩也正困惑。小天迄今下落不明,晚輩實也是憂心忡忡啊。”
秦良玉拐了馬千乘一下,正撫掌嘆息葉家三位夫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燈的馬千乘陡然明白過來,仰天狂笑一聲,道:“田夫人,你這話兒說的可輕巧。我們是為了葉土司上山的,今天很想搞清楚,葉土司失蹤,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馬千乘“啪”地一拍桌子,殺氣騰騰地道:“馬某最恨的就是吃裡扒外、背主叛夫之輩,若要叫我曉得有人做出這種事來,斷然不會放過她!”
重安司介於水東宋氏和播州楊氏之間,長官裘大有與播州走動一向密切,這時也出言幫腔道:“不錯!我們本是為了葉長官的婚禮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