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山苗這個龐然大物做靠山,可想而知。只要葉小天出面,這兩大家族十有**是會理智下來,接受割讓土地這具下牆梯,體面地罷手。
可是葉小天偏偏要她出面遊說。為什麼?因為現在銅仁各地的土司們幾乎全是與於家關係密切的,只要她答應去做說客,必定招致其中一些土司的反感和鄙視。葉小天這是在削她的根基。
於珺婷瞪著葉小天,恨得牙根癢癢的: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是一個如此沒良心的傢伙呢!晚上榨人家,白天還要榨人家,非要把人家榨光了他才甘心是不是?”
葉小天沉吟了一下,於珺婷所思也未嘗沒有道理,便轉向張雨桐道:“張家少爺,於監州所言,也未嘗沒有道理,你看……能否略作補償?”
張雨桐斷然道:“要我割地讓民,絕對不行!”他頓了一頓,又忍痛道:“罷了!我給你赤金一千兩,白銀一萬兩,綵緞一千匹,牛一千五百頭!再多一毫,我也不幹!”
葉小天又看向於珺婷,加重語氣道:“於、監、州!你看如何啊?”
本來氣勢洶洶的於珺婷像斂裙子似的摟了摟袍袂,輕輕巧巧地坐下,若無其事地道:“那好吧!隨後本官就派人前去接收,上述東西收齊後,我就去雍尼家和阿加赤爾家說服他們的掌事人!”
葉小天鬆了口氣,這樁大事解決,銅仁基本上就算是安定下來了,外界那些蠢蠢欲動的大勢力也失去了插手的理由。葉小天道:“好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談談本官想要的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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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談判在不斷的爭吵、輜銖必較的較量中終於結束了,一些具體化的東西還沒有談到,但是主要部分已經達成共識,各方已經可以同步開始善後行動了。
張雨寒帶著張繹等人匆匆離開了,昔日的銅仁之主,現在卻要仰葉小天鼻息過活,他們心裡還沒適應這種變化,待在這兒甚是不舒服。
於珺婷卻沒有走,而是從大客廳追著葉小天到了小客廳,丫環奉了茶剛剛退下去,坐在主位上笑容可掬的葉小天和坐在客位上溫文爾雅的於珺婷便把茶盞一頓,同時跳了起來。
“臭丫頭,昨兒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明明答應好好的,今天又臨場變卦提條件!”
“姓葉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昨兒你可沒說要讓我去做說客!還有,我三叔四叔如今也堂而皇之地坐在那裡,你讓我以後如何服眾?”
兩人同時搶白了一句,又各自一怔。
葉小天馬上搶著辯白道:“叫你去做說客,不也是為了儘快平息紛爭嗎?這還用我提前說給你聽?你和雍尼家族以及阿加赤爾家族關係那麼密切,你不去談誰去談?”
於珺婷憤憤道:“我去談,難道不會讓其他土司們對我心生鄙夷?你就是不想看我好!沒良心的,這麼欺負自己的女人,你還是個男人嗎?還有啊,你不要避而不談啊!我三叔四叔是怎麼回事兒?我已經貶他們為庶民了,他們不再是土舍,你把他們找來做什麼?你這不是存心拆我的臺嗎?”
葉小天冷冷一笑。直截了當地道:“沒錯!我就是要他們拽著你,絆著你,盯著你!你這是說王者之道在於制衡?你太狡猾,我信不過你,用他們牽制著你,你才不會亂動腦筋!”
於珺婷大怒道:“好啊你,姓葉的,你這根本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吶!我……本姑娘我跟你拼了!”
於珺婷揮手就打,被葉小天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道:“你還敢跟我動手?你的心機智謀都到哪兒去了?現在處治他們你覺得合適嗎?現在要儘快平息風波。還是需要他們的,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你想慢慢整治他們,我不會干涉!”
於珺婷氣惱地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你利用張家牽制我,逼我當說客,以離間我和其他土司,這些我都忍了,張家內部絕不可以再任由這兩條毒蛇窺伺在側!”
葉小天道:“成了成了成了,眼下不宜節外生枝。等我的身份得到朝廷確認以後,我幫你對付那兩個老傢伙成了吧?”
“不行!我明明都已處置了他們,是你把他們放出來的,你惹的禍。你現在就去給我解決!”
“眼下安定第一,等我確認身份再說!”
“不行!你必須現在……”
葉小天攥著她手腕的手一提一擰,就把她的手臂背到了她的身後,向下一壓。於珺婷就俯在了桌子上,葉小天抬起左手,在她結實翹挺的臀部上“啪啪啪”地打了幾巴掌。打得那叫一個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