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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搏擊海浪”的遊戲真好玩,我也像他們一樣,當浪潮湧到面前時,縱身一跳,扭頭一看,浪潮已經到了身後,那的確是一種非常有成就感的快樂,快樂得我忍不住大叫,忍不住大喊,忍不住“狼嚎”。後來的浪潮越來越大,越來越高,他們的激情感染了我,我的激情也感染了他們,我們站成一排,當高過我們頭頂的浪潮撲來時,我縱身一跳,跳過浪潮,雙手握拳,大聲尖叫,放肆地尖叫,縱情地尖叫,絕對地尖叫,徹底地尖叫,激烈地尖叫,極度地尖叫,革命性地尖叫,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尖叫,從未體驗過的喧洩,從未經歷過的快感。

這是我有生第一次“搏擊海浪”,既使上次在天津的海濱浴場嬉水,也不曾遇見過這樣大的浪潮。到了最激烈的時刻,兩米多高的海浪湧了上來,我的鬥志也越來越高昴,依然縱身一跳,任憑海浪重重拍擊在我的身體上,我痛並快樂著!我笑並尖叫著!事後想起了一本書,書名叫《有了快感你就喊》,貌似這本書的作者也曾到嵊泗嬉過水、也曾有過和我一樣的經歷。

在海水裡嬉了一會兒水,我就躺在鬆軟的沙灘上,被太陽照射過的沙子是多麼的溫暖,我抓起一把把沙子,灑在我的身體上,眼睛看到的是空靈悠遠的藍天,耳朵聽到的是如鋼琴曲一般澎湃的海潮,面板感受到的是溫暖柔軟的沙。這時候,我忘記我是我,我相信我是海,無慾無念寧靜的海。

城市裡的生活突然距離我如此遙遠,彷彿是桑田變成滄海之前發生的事。我的視線穿越空靈悠遠的藍,看到了杭州城裡那個天天早上趕公交車上班的我,那個在城市裡經歷著悲歡離合、在紅塵裡掙扎沉浮的我、執著於某個事物、追逐於某種慾望、痴迷於某個人某個物某個嗜好的我,突然間發現,原來那個事物並不重要,那種慾望並不重要,那個人那個物那個嗜好並不重要,一切的一切,其實都不重要。

海是多麼博大,我是如此渺小,海納百川的過程中,納的不僅僅都是快樂吧?還有傷害吧?納的不僅僅是精彩吧?還有無奈吧?比起大海的寬容,生命的憂傷又算得了什麼呢?接納不了憂傷,又如何能體會到什麼是喜樂呢?生命如此憂傷,但我熱愛生命!生活如此無奈,但我熱愛生活!我是如此渺小,但我熱愛我自己!

(未完待續)

張章的東海遊記(3)

我不知不覺就玩到了黃昏,經過了海水中的狂歡,終於感覺到一絲疲憊。我出了浴場,找到一個漁民家投宿,要了一個雙人房,我講價講到四十元。房間不大,有兩張床,還有彩電,有獨立衛生間,還可以洗熱水澡。床頭櫃上有還有一套洗漱用的一次性牙具,並有一把白色的小梳子,簡直就是星級賓館的享受,我起初並沒有期待這樣高的住宿待遇,如今無意間得到了這種待遇,簡直可以說是我這次旅行中的一大驚喜。

我去餐館吃了晚餐,喝了半瓶多女兒紅黃酒,吃的是清燉海蟶子,女兒紅沒有喝完,我把它送給了住處的房東,房東高興地對我表示感謝,其實他不知道我從他提供的住宿待遇中得到了多少快樂哩!

我洗了個熱水澡,那水真熱,洗去了我一身的疲憊,然後坐在床頭看電視,看舟山新聞,新聞上舟山市在這次黃金週假期接待了多少多少遊客,舟山的市民又是如何如何歡渡國慶假期之類。然後,睡覺。

第二天,10月4日早上六點半,房東應我之約,把我喚醒,我乘坐公交車到了李柱山碼頭客運站,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就出來到岸邊看海。看到山上種有劍麻花,海島上漫山都是劍麻花,當時我不知道這叫劍麻花,更不知道杭州種有這種花,於是決定採下一棵帶回杭州。(回到杭州後,在杭州的路邊看到劍麻花的時候,才知道這是一種多麼白痴的行為—_—)我採的那棵劍麻花高有一米八左右,莖上結有一百多朵劍麻花。我舉著劍麻花進入客運站候車室,從這一刻開始,我成為了遊客們注意的焦點,我的“目光點選率”急速飆升。幾乎每個人都向我投過注目禮。我則去找看上去蠻有學問的人虛心請教:請問這是什麼花?那些看上去蠻有學問的人都搖頭不知,反倒是一個沒有被我問到的看上去不像有學問的年輕男子告訴我說,這叫劍麻。

我知道這叫劍麻後,開始有好奇者問我:這是什麼花?我用一口標準的國語口齒清晰地告訴他們說:劍麻!還有人問:你拿回去種?我說是;又有人問:種得活麼?我說,不知道,並想當然地說:海島上的花,拿到大陸上去,可能種不活吧。

我就這樣,手舉劍麻,上了舟橋號客船,我終於可以站在甲板上,看大海了。輪船下面濺起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