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我叫著:“你還想怎麼表演?快收場了,好好想想辦法!”“你哪裡又認識真正的我呢?”我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她,搖了搖手指,說:“你只不過是被我欺騙的眾多可憐蟲之一罷了。”
這句話過於深奧,寒寒露出了沈思的表情。她的眼神不住在虛空和我的身體上浮動,過了好一會,才說:“看不出來你又有哪點神秘了。”
探視時間已經到了,守衛進來催促。寒寒竭力想再從我嘴裡套出些什麼,但我再不肯說一個字。她只得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我在軍法拘留所裡發我的神經時,外面的形式已有了很大的變化。
阿爾法行星的敗軍兵分兩路向雷隆多和亞當斯撤退時,向亞當斯撤退的一隊遭到了敵人200餘戰鬥機的包圍。亞當斯總督永尾直樹不敢負歷史責任,直接把要塞炮指揮權移交給了奧維馬斯特使。經奧維馬斯授權,亞當斯要塞炮終於射出大時代以來的第一彈,將阿爾法…亞當斯之間空域的敵我雙方艦船全部擊毀。從軍事角度上來說,當然應該這麼做,而且很值得。那一組阿爾法敗軍不超過500人,且基本失去武裝,敵人的力量倒是非常強大。但這又不是做買賣,不能簡單的計算得失。好歹那些人也是自己的戰友,奧中將還真毫不猶豫,下得了黑招!大家得知這訊息後,都對奧維馬斯中將大人的心黑程度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另外一組的運氣好得多,敵人沒有能力組織全面封鎖,給他們衝了出來,基本平安抵達雷隆多。照理來說,這時被關在拘留所裡的應該是敗軍之將陳琪妹妹,而不應該是我,可世事總是難遂人願。陳琪不但沒有遭到追查,還直接取代了我的雷隆多情報局長位置。
寒寒一大早在我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如果換了我是她,就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丟到一邊自生自滅算了。可是寒寒是個多麼認真的好人哪,她非要想辦法救我不可。雷隆多上她也沒什麼熟人,那幾個幹部團的巴不得我早點死,不說風涼話都算好的了,更幫不上什麼忙。她病急亂投醫,居然候在總督府前,等陳琪跟巴瑞特交完了手續出來時,主動上前自我介紹了一回,求她幫忙。
我有時真的佩服寒寒的執著,她簡直執著到了不看具體情況的地步。現在我等於是替陳琪頂了罪名,難道陳琪還能將她自己丟進監獄,把我置換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寒寒幾乎不可能有得到支援的可能,被整的可能實在不小。當然,寒寒一點都不笨,她完全看得到這些可能性,只是執著到了不考慮自己可能遭受波及的程度。
我經常說,世事難以預料——果然如此。按照任何正常人的推理,陳琪遇到這種與虎謀皮的要求,選擇不外兩個:把寒寒亂棒打走、或者乾脆把她也丟進來跟我作伴。可是陳琪沒有這樣做,而是把她帶到了情報局會議室去談話。
會議室裡已經有一個青年男子等候。陳琪示意寒寒坐下,向她介紹道:“這位是西城秀樹先生,我在阿爾法上遇到的心理學專家。他對於研究黃而的案例提供了不少幫助。”“黃而?心理學?案例???”寒寒的腦袋上冒了無數問號出來。“難道你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嗎?”陳琪反問道。
寒寒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姓名,只是自上大學以來,除了極個別官方場合,根本就沒人那麼稱呼過我。因此,聽到那個名字,難以第一時間和一個被稱作大黃的人聯絡起來,也是人類的正常反應。
陳琪找出了一份卷宗,邊翻邊對寒寒說:“黃而這個人,很有意思。我注意到他後,找人調查過他的底細,發現這個人簡直不簡單哪。”寒寒奇道:“你……在這之前就調查他?這個人有什麼可查的?”陳琪連忙改口道:“你不要誤會。這其中牽扯到一些我的家事,主要跟趙影有關,所以我就順便找人查了一下。你曾是他的女友,但你對他的瞭解,不一定有我多。”
寒寒不吱聲了,老實巴交地眨著眼看著陳琪。陳琪揚揚手裡的材料,說:“我給你大致介紹一下黃而這個人的底細。這些你都不知道,只管聽就是了,不要大驚小怪。”
寒寒答應了後,陳琪開始給她講解材料的內容:“黃而這個人,在高二之前,完全是個惹事生非的土霸王,以肇事打架為樂。曾被記過四次,記大過一次。要不是他的父親說項,早給開除了無數回。可這個家夥運氣太好了,高一時他迷上了電腦,而且在高二時獲得了全國中學生計算機競賽二等獎。靠這個,一筆勾銷了所有汙點,高考加五十分進了南國院。”
她唸完這一段,看看寒寒的眼睛已經大了不少,知道取得了應有的效果,不禁有些得意,接著說:“他從小不但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