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說什麼公事繁忙未能出迎云云。這種硬漢式的人物說起官話來,要比陳田夫那樣的老油子說話讓人難受得多。陳田夫那樣的官場老手,就算你明知他沒有誠意,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聽著舒心。老巴說這些,感覺是鴨子硬上架,讓觀眾都感到難受。
我也不怕他,雖然他比我大一輪有餘,現在也不過是個中校。軍銜級別相同就不用怕他什麼;行政級別雖矮他一頭,但又是下派幹部,無形中又能高一截。因此我和他互相虛偽了一通,瞭解到對方都是軟硬不吃的難纏家夥後就告別了。
巴瑞特明顯在抗拒我帶來的小組加入雷隆多軍管集團。既然上面已經定了我當雷隆多情報局局長,他乾脆把情報局全部人手二十三名全部調跑了,讓連我在內的十名主星下派幹部來幹這個工作。對抗行為如此明顯,激得我無話可說。本想下派來的這些鳥人都會分到雷隆多各個角落去,幾個月也難得見一次面,誰料到現在居然要長期相處!我看到老巴的人事安排,唯一能做的只有仰頭向天,對著漫漫長空嘆息一陣,然後幹手裡的工作去了。包括找住處,安頓行李、登記人口、醫療等等手續,忙了一整天。還好,忙到一半,寒寒終於過來幫忙了,讓我減輕不少負擔。一切弄完,她還誇了我一句:“瞧不出你還蠻能做事的嘛,看來以前都是把你養懶了,沒看出你這方面的才能。”
如果說打雜都算才能的話,我情願作無能之輩。
雷隆多給我們提供的是集體宿舍,條件還算好的了。我和白陽、四眼羅揚分到一間、真宮寺司和杜暮一間,住單身男軍官8號樓;寒寒、松田靜和御道洋子住到10號樓單身女軍官宿舍;高天夫婦專門分到了一間大一點的套間。分完了贓,我就回宿舍整理行裝。正在勞作,羅揚突然冒到我面前,很不好意地笑著問:“頭,聽說你的女朋友是你的老闆是嗎?”
這種八卦訊息也傳到我的組裡來了,我不由一怔。就在此時,白陽走了進來,我趁機向他打招呼道:“你好。”躲過了尷尬氣氛。白陽身材高大、渾身是肉,名字卻軟得很,看見羅揚在一邊笑,以為是在嘲笑他,忙說:“叫我大胖得了,我的師兄弟都是這麼稱呼我的。”
收拾好了床鋪,我們開始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總的感覺呢,他們都因為我的存在提不起興致來吹牛。羅揚的面相看起來就是個色情狂的模樣,果然不出我所料,八卦資料收集得尤其之多。別說我們組裡的人他了解得清清楚楚,連伊賀京的胸圍他都打聽得到,令我非常佩服。
吹了一陣,天色已晚,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我們居住在雷隆多主基地,這裡有一半是居民、生活區,基本跟川北區的小鎮賣鬼飲食的地方一般熱鬧。我們正在吃燒烤,見到真宮寺司走過。他十足的花花公子打扮,只是才與大胖打過架,眼圈尚烏。見了我們自然沒有好臉色,哼了一聲就走了。我見其派頭比我遇到的所有校級軍官都大,不禁愕然,心想:“你拽什麼拽?”一邊回頭問兩人:“那鳥人什麼來頭?”“日本真宮寺財團的二少爺,早稻田醫學院傳染系的高材生。成績優秀,私生活放蕩。”羅揚立即脫口而出。
原來真宮寺司就是我打的很多的日本H遊戲裡多有出現的令人討厭的富家少爺。羅揚這家夥確實適合作地質勘探,把陌生人的底細瞭解得如此清楚。帶著這種本事去探礦的話,地下別說是礦產資源,就算是地下三尺的頭髮都跑不掉。
繼續逛了一陣,來到雷隆多西區的娛樂一條街。軍隊雲集之處,或明或暗的性服務行業自古不可或缺。這一點對於受慣了正統教育的我,起初接受起來很是困難,直到大學末期才把觀念改了過來正視現實。街道風氣烏煙瘴氣,十家倒有九家是洗頭房。其餘偶爾看見些許賭館什麼的,門口都有憲兵把守,基本只見無業遊民在那裡晃悠。我不由好奇起來:這樣的邊疆行星,哪裡來的這麼多居民?而且看他們的形容相貌,完全不象是這幾年過來的,倒象出生以來就在這裡。問羅揚這個問題,他說沒打聽到,凡是問到這個問題,這裡的人都是絕口不答。
一路上路過勾欄院落都閉眼唸佛的大胖突然開口說:“居然還有算命的。”我抬頭一看,面前一個彩票機旁邊真有個門面非常狹小的算命館,要不注意檢視,肯定就忽略過去了。這次來的時候覺得前途無量,現在覺得不可預測,無論是真是假多知道一些也好,便想進去算算。他們對我這樣一個受GDI教育十幾年的大學生還信這個嗤之以鼻,都不肯陪我進去,我只得一個人走進去看。
這個算命館非常狹小,我看簡直算不得房子,應該算個過道。左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