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寒寒和洋子等情報局的人終於趕到了。寒寒努力定了定精神,向我彙報:“情況不妙,巴瑞特還跟提都斯那邊的聽證會主持方發生了衝突。提都斯聲稱巴瑞特是故意把這些人引過來混淆視線以逃避罪責的,不肯放巴瑞特出聽證會席來主持工作。現在巴瑞特只有在法院裡指揮了,他把衛戍部隊分了兩千人出來守衛通向亞穆林的通道和各個居民區、機關要害,其他的六千部隊都集中到了中心區南的法院一帶佈防。他大概是想在那裡收縮,絕死抵抗。”
巴瑞特的戰術思想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我們計程車兵與費里亞的戰力差距太大了,即使是第二步兵營重火力連那樣的絕對精兵,在阿爾法總督府的那一戰中也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如果在開闊地帶,即使以最猛烈的交叉火力阻擋,也無法擋住數量那麼龐大的龍骨兵與大蝴蝶的混合部隊,倒不如收縮成一團,讓敵人在雷隆多街道上的每一次進攻都遭到最大限度的火力反擊。可是——
“他不顧土生居民和一般幹部軍官的死活了嗎?”我哼了一聲,說:“寒寒,那我們跟他反著幹吧,我們來守北門。可惜手頭的人實在太少,你聯絡到多少聽我們命令的部隊?”
“八百。”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幾乎起了不顧一切把第一、二營調回來的念頭。按了按心頭怒氣,才和顏悅色地說:“你做得不錯,繼續去給我找兵來,可以去動員一下那些混混、退伍了還沒安置整日閒混的那些人,看願不願意幫我們,也是救他們自己——要說明巴瑞特是不會救他們的。如果找到了,開啟軍火庫給他們分武器,稍微教一教能扣動扳機就給我派上來,我現在是人就要。你們各位,各自幹自己該乾的事去!洋子跟我過來一下。”
我把洋子帶出了忙亂不堪的指揮中心,來到天台上面。透過半透明的天頂耐壓殼,可以看到外面無數來往逡巡的費里亞登陸船。街道上都是慌亂的人群,整個雷隆多顯示出一種肅殺和絕望的情景。我尾隨著洋子登上天台,順手把天台門關上了。洋子警覺地轉過身來,問:“有什麼事嗎?”
我眉毛一挑,作出一副淫褻模樣,說:“如果說我現在想對你下手,你會害怕嗎?”
“你不是那樣吧!”洋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都這種時候了,你如果只是為了早上我砍殺你的事而說些廢話,就是在無意義地浪費時間。如果是真的……那你簡直變態得無可救藥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猛地一把將她按在牆上,喝問道:“為什麼幾個月都沒有新的報告?!”
洋子拼命地掙扎著,卻無法從我的強力下掙脫。我鐵青著臉問:“你一天到晚的忙,忙著學習費里亞語,忙著監聽他們的通訊,難道就只有那個簡單的報告?你應該有更詳盡的東西的。”
“黃二,你放手,很疼!”洋子慘呼了起來。
“我現在時間不多,請你抓緊彼此的時間。早點說了早了,我不會計較你過去的事,但請你今後老實一點,全心全意向你應該服從的上司服務。”我徒然又一手按在了她的脖子上:“現在兵荒馬亂,沒人會在意少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翻譯情報官的。我給你十秒鐘,不給我說真話的話只好把你的脖子扭斷了。反正無論此戰是勝是負,我也不需要三心二意的下屬。”
說這些話時,我已經動了真怒,全身殺氣勃發。每當此時,我的眼睛都是赤紅的,形如鬼魅!洋子給我掐得喘不過氣來,用力想抓開我的手,卻毫無作用。她勉力堅持了一下,終於明白反抗是毫無用處的,點了點頭。我鬆開了手,她立即趴在欄杆上大口喘起氣來,過了半分鐘才回過正常呼吸,不可置信地扭頭看著我,說:“你好可怕。”
“我寧願別人這樣說我,也不願意別人說我可愛。”我慢慢收起了殺氣,說:“把該說了都說了,你我都有很多事要幹。”
“我確實沒有盡力做好本分工作。”洋子說著說著咬住了牙,抬頭說:“我一直還在接受日本GDI那邊的指令。他們爭奪幻界計劃不成,早就把三星作為了戰略重點。先期是作為政治宣傳的需要,現在更看到了軍事上的重要性。可惜,我們的聲音最小,這種意識仍然不能改變三星系統的困境。”
“揀重要的說。”我插話道。
“三星這邊甄選很嚴,我的組織上想方設法要多派些人打入上層,可惜效果一直不好。我獲得的情報都要透過奧維馬斯艦隊那邊的聯絡人轉報給他們審查,只有那一份費里亞研究報告被他們允許發出,其他的都被扣下了。他們的意思是,如果三星這邊因為情報工作不利蒙受損失,他們就可以以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