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難得面露笑容地提議:“那麼,黃而你就多留兩日吧?艦隊上可招待的專案還是不少,要什麼都有,哈哈。我們就在這裡共同等待主星那邊的迴音。他們肯定會吵得一塌糊塗,但最終唯有無條件地支援我們。我們就準備著迎接新的官階任命吧,你的少將任命肯定能下來了。說起來也真是,上次我為你費了好大的勁,可那些老頭子就是壓住不透過。這回他們都不在了,說起來,此事還促成了總督的飛昇呢。哈哈,過兩天就得稱呼你為黃而閣下了。”
他就這樣不露聲色地把上次我立功未獎的事全推到了死人身上,我還真是佩服不已。突然一陣疲倦襲上心來,我不想再和他這樣虛與委蛇下去,便站起身說:“上將大人,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雷隆多那裡也需要重振士氣。我還是立即返回比較好。”
“哎呀,有什麼私事那麼要緊?雷隆多那邊,你的副手們一向經營得很好,用得著那麼急嗎?還是多留兩日,待本官好好招待招待。”
“不了,多謝上將的好意。”我內心的悲哀開始不住上衝,已經開始慢慢地失去控制自己情緒的力量,只得抓緊時間邊搖手邊走出門去,背對著奧維馬斯說:“我妻子也在北京,來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我得費些時間獨處,冷靜一下,然後為她祭拜超度。大人的好意,以後再來領受,今日就免了吧。”
第七卷 飛翔 第13章 少年之終 飛翔之始
雪白的浪花敲擊在奇峰亂石間,激起驚濤沖天。凌厲的海風呼嘯而過,天地間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自然之威。我迎風站在懸崖邊上,一陣陣地出神。身後為狂風和水霧所苦的巴斯克冰又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了:“黃二,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可不好。咱們換個地兒吧。”
他在雷隆多上生活了二十多年,為主星的大海浪濤之威所震懾,當然是可以理解的。我輕輕搖了搖頭,說:“我還想呆一會。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們去觀海亭吧,那是司徒老兒的紀念所,修得格外結實。”
對於巴斯克冰來說,觀海亭實在算不得什麼特別安全的場所。如果他一時興起,拆掉這處政治歷史景點最多隻需要半分鐘時間。他因此還是繼續唧唧歪歪了了下去,只是我已經充耳不聞。也不知又過了多久,郭光和楊嵐出現了。不等我發話,小淫賊就大倒苦水:“嘴都磨破了,還真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要不是嵐丫頭在旁助陣……”
“別廢話那麼多了,我的外交專家。”我揮揮手叫他閉上了嘴,問:“說通了嗎?”
楊嵐點頭道:“嗯,基本上沒問題了。我們最好抓緊時間去,免得對方又改變主意。”
我略略回過頭,說:“還記得嗎?六五年元旦那天,我就是在這邊的樹林裡把你撿到的。小淫賊和你的緣分,也是從那時而起,一轉眼都快三年了……Ferrari那時還在,我們四人真是共同度過了一段相當快樂的時光呀。”
“那些全都回不來了,眼下的這種狀況都是拜你所賜。”楊嵐很尖銳地諷刺了我一句。
“真是個不知禮數,不懂得寬恕的丫頭。”我自嘲地笑了一下,用力站起身來,說:“我們走吧。”
六七年九月十六日,我帶了巴斯克冰、郭光等少數幾個朋友來到陽泉祭拜ferrari。按理說,我應該給她辦一次風光大葬,可是雷隆多那邊的事情千頭萬緒,我根本不可能將那些忙得恨不能有五隻手的傢伙們一起帶來參加我的私事。死者已矣,我能做到的,也只有真心誠意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懷念和哀思。這種美德實在與我的常規形象相去甚遠,以至於我的岳父趙船山非但不相信,還出動了全副武裝的私家保鏢(以他們的裝備、身手和人數,我看稱呼為僱傭軍還更準確些)驅趕我,差點與巴斯克冰大幹了起來。為了避免事態升級,我只得先到觀海山看看海,由郭光和楊嵐倆職業說客去幫我遊說。所幸他們不辱使命,使得我此行不至於落空。
我這回來到自己的第三故鄉陽泉,因為純屬私事,並沒有很聲張。不聲張呢,氣勢就差了不少,再加上趙家眼下對我敵意高漲,門口迎客的管家看見我的少將軍銜都一點不當回事,態度冷漠、語言生硬地帶了我、郭光和楊嵐三人進趙府,巴斯克冰和其餘幾個衛士給攔下了。阿冰冰兒正想發飆,我制止了他,說:“算了,就這樣吧,不會有問題的。我去看看就回。”
趙家後山的那條秘密小徑已經給開出了一條漫步小道,鋪著兩尺寬的青石板。雖然行走方便了許多,卻也失去了曲徑探幽之妙,如同許多被開發為旅遊區的絕妙天然景色都逐漸黯然失色一般。身後的小淫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