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片黑暗的兒童嗎?”
“別扯到兒童身上去了,總長。”我平靜地回答道:“如果我們不在這裡盡最大的投入,主星的安全沒有保障,那麼什麼形式規模扶貧都是沒意義的了。再說,你們那些貧,扶與不扶,效果簡直大不一樣,不扶還好些——明人不說暗話,咱可是落後地區長大的,從小都明白這些。扶貧扶貧,越扶越貧。”
趙源民給我氣紅了眼,嘴角顫抖著想跟我說東說西。忽然手下送來一堆檢查報表,他看了一下立即如獲至寶地叫道:“黃少將,你也太膽大了。擅自偷盜挪用特別三〇一條款裡限制的技術內容!看我通知三〇一管委會來,好好查一查你到底有多少問題!”
我給他氣了一天,內心也早已毛焦火辣地非常不爽了,立即硬頂了回去:“去喊去喊!你有後臺,老子就沒有?都翻出來看看到底who怕who!”
雷隆多和幕後的支援著南京GDI的最高領導初次會面便鬧到了翻臉的地步,也真是世所罕見。我當面便吩咐了晚上給他們的招待規格降四級,然後無視趙源民噴火的眼睛,撇開他們打道回府。
寒寒、郭光、巴斯克冰、提都斯等人都來到我家開燒烤PARTY,以喝酒來發洩對南京檢查團的不滿。酒過三巡,我心情漸和,把虹翔拉到一邊悄悄問:“造艦工廠都是你在管,到底有沒有突破三〇一條款的內容?”
“要突破麼?簡單得很!你到辛巴達舞廳去看看,中間那個低重力熱舞場所就是!”虹翔苦笑了一氣:“現在網上流傳的超出三〇一條款的技術已經很多了,並不難找。這些東西工廠裡肯定有,但如果來檢查者蓄有惡意的話,就比較麻煩了。”
這個道理說起來複雜,實際上很常見。比如說:我們家門口有無數的麻將桌,大家就在露天壩子裡肆無忌憚地進行群體賭博。每把賭金從五毛到五百不等——可法律中根本就沒有規定多大規模以下的不算賭博,因此這些都算賭博,賭一分也不能說就不是賭博了。
如果警察每見必抓,非把他們忙斷氣不可。沒過多久,警民就達成了默契,這種事便如此大規模非法地在光天白日下數十年如一日地進行了下去。平時派出所門口都擺滿了麻將攤,警察們上下班得側身而行,有的時候還得叫賭客站起來讓一讓,因此絕不可能存在看不見的問題。可警察只有接到了上面進行大規模社會治安整治的命令才會進行抓捕。被抓到的只算倒黴:全社會都在那麼搞,平時就不違法。只有警察認為他們該抓的時候,他們的行為才會在現實中得到違法所對應的懲罰。
換言之,主星的很多地方在用這種稍微超出了三〇一法案界限的“新”技術(因為很多這種技術已經用了十來年,究竟算不算新,還真是個有待立法解釋的問題),所有先進一點的機械製造工廠都在使用,可這些都是不合法的。至於奧維馬斯他們造現代艦的那種超大規模賭博反而沒人去管,那就只能怪咱命苦,搞不到那麼大,嚇得抓賭的人不敢來。
聽了我的解釋,虹翔連連鼓掌道:“聰明,聰明,比喻得也簡直非常恰當!不知閣下有何良策對之?”
他明顯是為下午趙源民諷刺他級別低而心懷不滿。老實說,把個天界的王儲冤到我這邊來混了一年,功績無數還只是箇中校,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當下裡只得恬著臉向他賠了賠不是,許諾說一聯絡上譚康一定著重談他的升遷問題。虹翔卻不吃我這個空頭支票,直追問道:“喂,人家抓賭就要抓到頭上來了,你倒是有什麼辦法沒有?”
“唉,這個……”我愁了一分鐘,沒想出好招來,見巴斯克冰晃了過來,一把扯住問:“那些南京的呆逼們就要通知三〇一管委會來找我們麻煩了,反正麻煩肯定找得出來。據說三〇一管委會都是些死硬非常的老頭子,糖衣炮彈估計是打不動的,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巴斯克冰今天也給南京那夥人惹得夠嗆,有人居然質問他為什麼會那麼黑那麼肥壯,好像一定得說出DNA的序列有問題他們才肯滿意一般。他正心中不滿,又多喝了點酒,一聽這個問題便飛跳了起來,大呼道:“殺,殺,殺!讓我帶三百人突擊隊,辛巴帶三百人,包圍他們駐地而殲滅之,看誰殺得快!”
“小胖,你真喝多了,過來這邊坐著!”寒寒一聲怒喝把巴斯克冰喚了過去,隨手找了杯冰水給他灌,苦笑著對我說:“他說的好像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但是我們都發展到這一步了,應該找些文明點的方法來解決吧,每次都動刀動槍的,總感覺不甚大氣。”
眼下形勢委實難決。要我向奧維馬斯上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