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亂的程度。
週六晚上,白天競選中的摩擦進一步升級了,新京都市區內的刑事案件與往年同比上升了五十倍以上。其中百人規模以上的群毆和爆炸、縱火等上升得尤為突出,幾乎到了失控地地步。虹翔的競選本部外牆就捱了一個燃燒瓶,不過他的手下也砍殺得內藤康雄競選本部一夜三遷。此時我和虹翔卻抽身事外沒有參與組織,來到了東京塔上看風景。砍人放火埋炸彈的事,都交由他的軍師策劃。
我倆在東京塔上最高的觀景臺處看下方的城市夜景,一邊喝清酒談金靈的事。經過這麼長時間,她依然一點訊息也沒有,實在讓人擔心。她地美麗,她的柔弱,她不可告人的身份,此時都成為極其危險的因 素,對她對我們都是如此。
我再次尖刻地批判虹翔:“既然現在如此操心,何不一開始就對她好一點?”
虹翔默然。過了好一會,遠處忽然閃過一道紅光,似乎天幕上的某處迸發出了一個菸頭大的小紅點。虹翔朝那邊看了幾秒鐘,很肯定地 說:“國會廣場上的大火,看來場面浩大。”
我雖知他是存心繞開話題,可也不能對這種大事無動於衷,只得乖乖地中了他的圈套,走到欄杆邊仔細看去。新京都的夜空光汙染太嚴 重,那個紅點在這個超大都市的彩色夜空中顯得若有若無。我只能半信半疑地相信這個半拉子本地人的方向感。讚歎道:“壯哉日本,英傑輩出!搞個選舉就能打砸搶燒成這樣。佩服佩服。”
虹翔微微一笑,眼神裡傳出了不屑的鄙視:“你千萬別說你對中 國、歐洲和美洲發生地事情一無所知。四○四局每天都有秘密情報送到你手裡吧?”
“那些小事不足掛齒。我們繼續喝酒。”我哈哈一笑,引開了這個話題。喝了兩杯,問虹翔:“新京都首席議員競選成功後又有什麼打算,準備為廣大熱愛擁戴你的市民做些什麼?”
“用不著那麼明知故問。”虹翔輕蔑地笑道:“他們哪裡是擁護 我?是給我矇騙了而已!從一開始我就只是把這次選舉當作一次規模超笑 。”
“那又何必跟人爭得你死我活?今下午就死傷了不少人命吧。”
“那是身為名將的悲哀。虹翔故作深沉地提杯一飲,嘆道:“打仗也是一樣。只要一置身其中,就一場也不想輸啊!”
“戰勝之後該幹什麼,從來一點都沒想過?”
“選舉和打仗在這一點上有所不同。”虹翔沉吟道:“打仗的話。我總會考慮到戰後的諸多準備的。但選舉並非我的興趣所在,我真的未考慮過——老問這個幹什麼?”
我微微笑著說:“我是為那些對你期望極高的人不值啊。”
“切!”虹翔唾了一口,站起身來,走到欄杆邊,遙望著色彩繽紛地夜空,說:“你看!這塵之中多數的人不配為人,他們都是蟲。是猿猴。在他們的身上有著太多束縛,他們只能庸庸碌碌地活著,只配做奴隸。”
我很不習慣這種口氣,詰問道:“怎麼忽然充滿了帝制主義思 想?”
“我本身出身於舊制家庭,有這種思想不奇怪嘛。”虹翔笑了笑,說:“不過。難道你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想法?特別是在橫穿宇宙的征戰之後,眼看一個又一個星系經自己的雙手被塗成己方的顏色,把戰火燒到了敵人的心臟腹地……”
我打斷了他,說:“沒錯,所以開國皇帝都要殺功臣嘛。”
虹翔掃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我倒接著說:“你有這種想法當然是你地事。你知道我的作風。對別人的想法從來是懶得干涉的。生活 中,你是我的摯友;工作中,你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就行了。其餘地事,我懶得管,管不著,也多半撐不到那一天。”
虹翔笑罵道:“烏鴉嘴,你正春秋鼎盛,又一貫貪生怕死打仗在 後。瞎說些什麼?”
“隨口說說而已,我們繼續喝酒。另外,你剛剛說的那句話肯定不是你原創的吧?”
“哦,我們艦隊成立之初寫材料的文秘小劉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小洋洋嘛,當年我的自查自糾報告不都是他寫的嘛,那傢伙好像有些受虐傾向來著?”
“對,那傢伙奉行SM為終極天道,因此在艦隊內部論壇上很有名 氣。這是他最有名地口頭禪之一,我隨手借鑑借鑑。”
我恍然大悟,拊掌慶幸道:“哦哦哦,那就好。我說你的文學造詣怎麼忽然就超過我了呢!”
星期日一大早,新京都超過的一半地區陷入了狂熱與恐怖交替的場面中。虹翔跟我喝了一晚上酒,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