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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寒寒笑了笑:“按照你的想法說吧,這裡應該很安全,我們有充足的時間,不是嗎?”

“這……應該從何說起呢?”我皺了皺眉:“那先說最小的一件:北條鎌倉已經太老了,他似乎已經沒有控制目前日本混亂局勢的想法。與此同時,第二艦隊卻得到了一份命令:從天頂門附近的巡邏空域返回地月系。”

“他不可能讓淺野由加利登上前臺。她還做不到,絕對做不到。”寒寒微一沉吟:“但這個訊息對你絕對不利。”

“第二個訊息是將來時態的,不過現在也許已經開始了。江淮軍將在今天晚上發動兵變,扣留朱赫來、譚康等政府要員,建立軍人政府。”

“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嗎?”寒寒懷疑地看著我:“林鐵鋒可能會有那樣的野心,也擁有發動這種小規模兵變的實力,畢竟東北軍已經給辛巴帶走,日本又沒有像樣的正規軍,整個東亞沒有足以遏制他們的武裝力量。可是國際社會不會承認他這個少壯派的,我相信不會。他不可能取得穩固的實際統治地位,這種輕舉妄動只會把半個地球都帶進動盪顛覆的深淵。除非……”

說到這裡,寒寒把眼光轉向了我,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情:“除非他擁立一名有足夠名望的人為領袖。”

我微微一笑,說:“不用懷疑了,那就是我。”

第十六卷 第04章 霸主的決斷

對於南京GDL來說,譚康應該算是有相當特殊意義的一任總長。他不僅見證了南北中華的興衰過程、少壯派奪權換天下的政變,而且經歷了使GDL名存實亡的那次分權運動。儘管那次分權運動只是換湯不換藥,但對於GDL來說,已經等同於退出歷史舞臺。他是南京GDL的最後一任總長,“民選”政府的首任首相。如按封建時代的歷史慣例,他死後的封號不外有二:“煬帝”或“太祖”。然而,這種自我矛盾的身份象徵,非雄才大略者不能承受。

譚康自然擔當不起這種評價,他的性格和家庭背景都決定了他無法象多數出身貧微的鐵腕領袖那樣剛毅果斷,而是走太子黨路線。在南京GDL政治局工作的幾年裡,他四處結交,編織關係網,遊走於寧派滬派高層之間,但從來未有過什麼獨特的見解或做法。我能以武力為他樹立領袖地位,但無法從根本上改變他的威望和聲譽。分權之後,他多了推搪我要求的藉口,但實際上權力也確實不斷從他指縫中流逝。寒寒和提都斯雖然也有權力集團幕後支援的因素,但更多的是靠個人魄力、能力和協調力開創了自己的天地,譚康則做不到。

腳踩陰陽兩界的郭光在南京看著他從總長到首相,對此感受很深。海嘯當天的聚會上多喝了兩杯後,曾口不擇言地對譚康下了這樣的評語:“那傢伙就象個繼承了億萬家產的十二三歲孩子,竭力想擺脫似乎窺伺著財富的遠房叔父的監護。真正甩開了之後,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吃不下、保不住那麼大一攤子家產,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回頭。”

由這樣的人做泱泱大國元首,委實難以服眾。譚康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斤兩和短處,建立軍隊時只限於很小的規模,而且交給絕對的跟屁蟲朱赫來去掌管。這樣地安排本來沒有大錯,可糟糕的是原本很有抱負地朱赫來被那次由我黃二搭臺、辛巴唱戲的南京清洗行動嚇破了膽,一夜間老了二十歲。再無一點銳意進取精神,多數時間就只是頂著國防部長的頭銜混日子。他一人混日子不要緊。下面的軍隊系統還是有規章制度可循的,離了他一樣會按部就班地運轉、升遷下去。直到華北軍作亂,江淮軍躁動,他才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但此時的他仍沒有去設法糾正這種狀況。或者說,即使他有那種意願,也已無法和來不及改變這種危機了。

最終事件的導火索看起來很小,只是一次司空見慣地欠餉。現代軍隊不像古代一般可以吃地方——讓手握特權者自己找錢的話。一定會吃出問題來,必須完全靠國家財政供給,這條規律千年前就已被總結出來,並在大時代以來幾十年不斷地被印證。可是譚康接手南京GDL時,手裡實在是個爛攤子。雖然是個泱泱大國,卻因南北發展不均、開支巨大和透支未來支援興建共工要塞而造成了恐怖的赤字。在這種情況下還必須得應對日本民意的威脅,建立足以保衛國家的軍隊。該花的錢還是得花。軍隊東拆西補地建起來了,但赤字更多。

按照既定的政策,江淮軍地待遇本來不差,可是財政從來就沒有把錢給足過。不要說普通士兵,軍官實際的薪餉也僅僅達到地方公務員收入的七成左右。對於駐紮在富庶之地,本身兵強馬壯的江淮軍來說。普遍心懷不平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