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馬上會送第三批metae gean到尼布楚去,不如給我們分兩三個中隊,一鼓平定亞當斯,再還過去就是了。豈不快哉?”
譚康似笑飛笑地看了一眼他,長嘆道“現在都是專款專用。難啊!80%以上的資源都分給了兩家幕府我們手裡可支配的家當很少,就連你們護衛軍的糧秣彈藥都是我們從牙縫裡擠出來的。Metae gean 一臺自動也數千萬上億,萬一出個折損什麼的,全球議會可賠不起。就算賠得起,你親自去向奧維馬斯大將軍要麼?”
誰都知道向奧維馬斯要東西是萬萬行不通的,暫扣之舉看來沒有全球議會的支援絕不可行。但聽到譚康叫窮楊瀘生心中起了最後一絲僥倖之心:“首長。我地陸軍部隊可是新編丙級星際陸軍,基本上不產生彈藥消耗,執行費低得不得了。給我們一些微不足道的火力後勤支援,我們就能拿下亞當斯那個富庶之地!”
譚康翻了翻白眼道:“方略已定,毋需多言,快點回去執行命令!”
與楊瀘生同時挨白眼伺候地還有陳香袒女士。她起初異想天開地以為自己成了全球唯一可依靠的近衛艦隊,怎麼著也可以升升級來著。結果只給上了一半的武器和彈藥,只能節衣縮食地保持日常巡航,連實彈訓練都做不到。這倆倒黴蛋都不是韓曾那種甘願混吃等死之輩,返回雷隆多後合議了一下,認為以自己的“大才”在這裡當星際警察實在太虧了,聯名給全球議會寫了請他們另覓高人的報告。這份報告一去就是石沉大海。他們還不死心。又向奧維馬斯和我各寫了不少訴苦信。然而他們忘了一點:三星的時間過得比我們快三倍,再加上機要收發人員的班次問題有所拖欠,使得雖然他們是隔三岔五地發,卻往往讓我和奧維馬斯一天之內收到五、六分哀求召回的報告。開始看看還罷了,看多了就煩。何況我和奧維馬斯又不是沒事做,哪有心思管得了那麼多?沒過多久。兩家幕府地機要收發員就得到了相同的口頭通知:凡是楊陳二人發來的求召電報直接丟棄,不必上報。從此這二人和他們手下的官兵就成了被全人類遺忘者,如六十年代之前的三星人民和駐守官兵一般,成了新一代的星之棄族。
隨著政治氣候的變化,四○四系統在主星上地日子也越來越難熬。
霍書湘原本駐紮在南京辦公,可他一天到晚搗騰些案子出來,換了我也覺得煩,何況與他一直非常不睦的譚康現在執掌中華大權。同時因為他的系統膨脹得太厲害。又盡按照他的個人美學進人,其中能人異士不少,人品惡劣者更是汗牛充棟。當然,站在比較公正的立場上看,如四○四那樣的秘密警察系統,要指望他們光明磊落地幫助人民做好事扶老太太過馬路根本就是不現實地,中間總會有許多骯髒齷齪得讓一般人難以接受的勾當。
然而霍書湘從來不知道收斂,我走了都還越搞越大,沒多久便給提都斯取締了他的歐洲分部,並把霍書湘叫去當面訓斥了一頓。儘管這二人現在已無任何直接統屬關係,但提都斯畢竟是他的老領導,而且現在的位置和與我的關係大概相當於我地幕府中特殊一員,還高於內閣成員寒寒虹翔等任何一人,得罪他沒有任何好處。霍書湘被他訓了後,灰頭土臉了好幾天,但仍然沒有裁撤隊伍,把那些人又拉回了中國以加強工作。沒過幾個月,譚康就徹底不幹了。
霍書湘指責中國官場上下積弊和勾結不軌的報告和譚康要求驅逐“無事生非”者的報告一前一後地擺到了我的桌子上。儘管霍書湘這些年給我作出了不少貢獻,但他此次的報告裡實在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倒是譚康列了一堆四○四特工非法審訊平民和官員,欺行霸市為非作歹的證據出來,說“人皆雲可殺之”,並暗示現在軍管已經很困難,霍書湘再這樣胡整下去引發大規模民憤甚至起義的話,可就什麼都落不著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可能去保護那個我並不喜歡地傢伙。
護衛軍的成立與四○四局總部遷回雷隆多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事,從史學家的眼光看來那幾天十幾天的前後順序沒有任何差別,二者也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然而隨霍書湘返回雷隆多地是一個人數達二十萬人之巨的特務組織——我從尼布楚戰場返回主星地時候。隨霍書湘到主星辦事的人員不過數百,整個四○四系統也不過四五千人而已。七年以來。
他的系統膨脹得比我和奧維馬斯的軍隊還快。這二十萬人中不乏光明磊落、心懷大義者,然而只能是少數。即使我們用最寬容的眼光去看待四○四這個系統,也無法認為其中半數以上的人可稱為“好人”,至於惡貫滿盈者也是數不勝數了,哪怕只佔那個系統的極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