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萬變不離其宗,就是廢話太多呀。”
長恨天怒道:“你說什麼?!”
虹無雙從衣服內扯出了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墜飾。這枚墜飾是一枚拇指般大小的綠色勾玉,中間滲透著一道明顯的血絲,正反面都是兩個漢字,前為“烈火”,後為“紅蓮”。長恨天唯恐這是虹無雙的什麼圈套,站得遠遠地看了一會。淡淡地說:“似乎蘊涵著不祥的氣息,可就算是什麼了不得的神器罷。你指望能透過這樣一件神器扭轉局面?那絕對是妄想。而且如果真有那麼大地效用,你為何早不使用,要等到奄奄一息時才拿出來嚇我?”
“本想仔細跟你解釋這枚勾玉的來歷地,可惜身體實在是撐不住了,而且也不想跟一個粗人說那麼多廢話。現在拖延時間也沒有意義,早點了解吧,我很累了。”
說完這些,虹無雙微微一笑。用力站起身來,雙指用力捏住勾玉,把最後的神力貫注了進去。幾乎與此同時,第三艦隊的戰艦又向解放廣場發射了伽馬炮,廣場頓時被熾熱的紅光和火流覆蓋。然而離地面十二萬米的陳香妲旗艦觀測員卻驚呼了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大驚小怪的?”
“尼布楚城出現極強能量反應,而且集中於一處!”觀測員手忙腳亂地把資料傳到了陳香妲的終端上:“司令。這種現象聞所未聞,就像是把伽馬炮的能量集中到了一間臥室大小地地方釋放,那絕非我們的炮擊所為!”
尼布楚城上空升起的蘑菇雲證明了這一點。看慣了伽馬炮發射情景的人,一眼就可看出那朵雲與眾不同。陳香妲命令調取低空軌道間諜衛星的拍攝畫面研究,過了一個小時終於找出了一張虹無雙與長恨天最後對峙情形的照片。
“看來是她做的?”陳香妲疲憊地靠回了椅背,喃喃自語道:“太可怕了。好在這種蓋世英雄地數量遠遠沒有能發射伽馬炮的戰艦那麼多。”
沒過多久,類似的研究結論也擺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江旭和虹翔得知虹無雙犧牲的訊息後,都沒有如小兒女般痛哭流涕或暈倒,只是先後鐵青著臉向我請假“休息一天,暫不視事”。我只能在心中嘆息了一會,然後替他們擔當起分析局勢和決策下一步行動的工作。看了一會材料後。靜唯忽然來到我辦公室,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報告說:“無雙地犧牲,我負主要責任。”
我搖了搖頭說:“現在不是談論責任的時候,而且她不是自毀的嗎?”
“沒有幾個人能輕易自毀。”靜唯悽然說:“無雙本來是不能的,可我把那個關鍵的道具借給了她。”
“不要自責了,雖然我不清楚情況,但依照她的性格,大概是在你那裡偶爾看到後扭著要你借給她。而且打定了一借不還地主意的吧。”我從靜唯的眼神裡看出了事實確實如此,安慰道:“沒人會為此責怪你的。如果實在覺得不安的話,就替她報仇好了。以後把神器看好點,別隨便送人。”
靜唯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叫道:“就算報了仇,無雙也回不來了!”
我搖頭說:“那是活著的人能做的僅有幾件事之一。對於正常人來說,只能記憶死者地音容笑貌和往日種種,卻不能一直揹負,不然就無法在人生路上前行。”
靜唯停止了哭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忽然詭笑了一下,說:“你這人好像總喜歡扮哲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抽動了一下面部肌肉:“最高領導或多或少都喜歡研究哲學的,這不奇怪。”
靜唯轉過身,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說:“說得漂亮,其實自己還不是一直揹負著。”
我聳了聳肩說:“所以我不是正常人哪。”
靜唯在門口停了下來,轉頭說:“我也不是,我們都是揹負著死者的一切前進至今的怪物。”
在我們為無雙之死哀嘆時,解放廣場的火海廢墟中卻忽然伸出了一隻殘破不全的胳膊。這支胳膊的主人用力扒拉開四周的瓦礫,勉強將半截身軀從廢墟中拖了出來。此時任何人也認不出它的身份,只有它自己明白“長恨天”這個名字還未從歷史中消失。
“左邊胳膊和肩膀粉碎,頭顱大約三分之一毀壞,下半身整個沒有了,可我還有力量,我一樣能恢復,再次爬起來。”躺在火海里的長恨天不住自言自語著:“人類計程車兵不會那麼快進城,我還有時間恢復,我是不會失敗的。沒有人知道我曾經被打倒,我永遠都是最強的強者!”
“可恨的女人,到最後還要反抗我……”
“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