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整就怎麼整吧。”
“那你究竟做什麼?”寒寒不由火了:“從北極回來後,你就象變了個人似地!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就呆在家裡不動,連我來訪都想推掉不見!這是政治家的大忌啊!你二月份發了瘋要到北極去冒險。
把權力全部交出。可你的影響力依然在,只要你及時發話,再做一些什麼,拉攏些什麼人,不說全部,收回七、八成的權力還是不成問題的。”
“大家不都做得很好麼,我要那些權力幹什麼?”
“少跟我來這套!”寒寒一語揭穿了我的偽裝:“你現在安穩得很麼?全球議會現在全力調查五星河事件。究竟是針對著誰?”
我忍不住發牢騷道:“那件事當真非常無聊。我都說了好多次是我親口對虹翔下的命令,可他們還要我親筆寫證明材料,還要蓋章送回南京地調查委員會去,浪費我好多時間!”
“人家在走法律程式啊,我親愛的大將軍!”寒寒說:“你和虹翔的關係好得不得了,好到可以捨命袒護的程度。地球人都知道。可這件事在他的艦隊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原始記錄,你的證詞沒有直接的效力,只要有人刻意想害他,找到足夠地證據,是完全可以不採納你的證言的。無論這件事最終鬧成什麼樣,虹翔是不可能親自出山擔任什麼職務了。你的聲望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寒寒,你是這世間真心對我好的為數不多地人之一。”我緩緩地說:“覺不覺得現在的我才是當年與你戀愛時的那個人?沒有雄心遠圖,只想貪圖眼前安穩的瞬間。”
寒寒瞪眼道:“少胡說八道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端起茶杯作出送客的表示:“讓我休息一會吧,寒寒。這麼多年,你也很累了,也歇歇吧。”
如寒寒所說。我和虹翔聯手耍的那回帥被定性為一個名叫“五星河事件”地歷史事件。其惡劣後果一是毀掉了尼普爾森大戰時在五星河上建立的陣亡將士陵園,使得軍隊內部和地球方面正義人士大肆抨擊,許多思想極端的人甚至組織了些“鐵血鋤奸隊”一類的組織想刺殺虹翔洩憤;二是這刻行星的毀滅造成了尼布楚海洋氣候變化,發生了一次規模不太大的海嘯,死傷人數數千(此處專指人,如果把原始土著民族加上,也許會有上百萬也說不定)。至於今後還會有什麼後遺症,目前尚不可知——本來出了這麼大的事,理應成立一個專門研究機構進行分析論證,但在數十國林立的現在顯然誰都沒有富餘地人員和物資投放到這個領域,除非我重新出山整合大陸。
在那次海嘯中,陳琪所在的長島療養院受到了衝擊,但因為預警轉移及時,沒有人員死亡。在轉移過程中受傷最嚴重的卻是陳琪,她為了幫忙救助其他的人,又連續給自己注射了三次自行配置的天使之淚化合物,嚴重中毒,送到塞拉摩搶救了半個月才脫離危險,但一直臥床不起,這幾天才勉強能開口吃些東西,說幾句話。
打發走了寒寒,我又回到了陳琪身邊。她正向床邊櫃子上的一支藥劑伸手,猶豫不決了好幾次,我看得不忍,走過去幫她開啟瓶子放到她鼻子前嗅了嗅。她的精神頓時好了許多,竟然擠出了一個笑容,說:
“還是你最疼我。”
我自言自語道:“明知道你中毒很深了,可又看不下去你痛苦的模樣,親自給你嗅聞甚至注射天使之淚,我這是在幹什麼?”
“不怪你。”陳琪握住了我的手說:“我這身體怕是撐不過這個月了。就算是溺愛也好,繼續為我做這些事。死於溺愛中的人。大概死時也會很幸福吧?”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生命消失,我得想些辦法。”我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江旭抓了一些奧維馬斯的基因工程科學家,我可以讓他趕快想辦法給你換一個身體!”
陳琪微微地笑了起來:“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我要二十歲時地那個身體,又年輕又漂亮,面板也好,穿會麼裙子都好看……”
我從她的眼神裡捕捉到了譏諷,立即體會到了適才寒寒地心情。把臉一馬,說:“我是很認真地在說這件事。”
“不要再折騰了,我已經很累了,不要用違背自然的辦法把我留下來。”陳琪眨了眨眼睛說:“能把眼睛換回原來的,我已經很滿意了。
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可還是很漂亮對不對?所以,一定要永遠永遠地記得。不管今後還有多少女人都要清清楚楚地記得呀。”
一種由衷的心酸鑽上心頭,我的鼻子一酸,竟然幾乎落下淚來,轉過身說:“現在與以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