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全身力氣把亂軍收攏後,帶領隨從來到臨近禁衛軍走高聲叫罵:
“混蛋,你們在幹什麼,連我們都砍!讓阿基斯出來說話!”
阿基斯此時才搞清楚似乎剛才不該砍敗退得慘烈無比的暮色費里亞部隊。然而砍都砍了,人頭又退不回去,難道主動承認錯誤讓人家在自己身上砍兩刀消氣麼?於是憋著不出頭,由他地幾個副將笑罵回去:“你們這些窩囊廢,還沒挨著敵人邊就滾回來了。臨陣退縮。不斬你們斬誰?”
“混賬,擦乾了眼睛看看!這一仗我們暮色費里亞死了半數以上的貴族啊,你們呢?你們竟然在後面看熱鬧,不一起出戰,讓我們的人冤死海灘,竟然還趁火打劫在我們後面動刀!”
禁衛軍那邊雖然理虧,但嘴上不會投降。反而加倍地譏笑了回來:“誰說我們不支援啊,你們總得給我們些整隊時間吧?我們還沒整好隊你們就敗退回來了,這麼點時間可來不及啊!”
聽到禁衛軍中傳來的轟笑聲,暮色費里亞的軍中炸開了窩。人類的眼睛和面板在激怒時是充血變紅,它們則是變藍。它們全軍上下都被禁衛軍地傲慢無禮深深激怒了,在暮色費里亞軍所處的海域中映出一片隱隱約約的藍光。甚至讓塞拉摩城堡上的人類觀測員一度產生了為此異狀預警的想法。
荒蔭大聲呼喊道:“暮色費里亞族的勇士先哲們,我們能接受這樣的侮辱嗎?我們為皇族賣命犧牲,它們卻這樣侮辱我們,你們能忍受嗎?”
暮色費里亞全軍咆哮,表示萬萬不能接受這樣地對待。荒蔭立即大喊道:“勇士們,給我衝啊!殺了阿基斯。我們投黑水費里亞去!”
毫無預謀的混戰突然爆發了。
禁衛軍原來半包圍著暮色費里亞的側面和後方,在戰略和地形上佔據著絕對優勢。然而它們卻有一個致命弱點:人數過少。原本禁衛軍人數跟暮色費里亞不相上下,經過一天的惡戰之後,暮色費里亞的陸軍總數並未有太大的減少,最大地人員損失倒是被禁衛軍趁亂砍殺的。此時暮色費里亞約有一萬七千人,而禁衛軍卻在連番惡戰後減員到一萬,這種情況下仍然保持包圍暮色費里亞兩面的局面,顯然戰線過寬。每條邊上的人數更少。
暮色費里亞剛開始向禁衛軍衝鋒時,阿基斯並不以為意——皇族禁衛軍的戰鬥力與號稱尼布楚最強的黑水費里亞軍不相上下,可比暮色費里亞地那些三流小兵強多了,人少點也不打緊。鬧便鬧,隨便一個突擊把帶頭鬧事的首領荒蔭殺了便能把譁變消滅在萌芽狀態中。這種想法很符合費里亞皇族一貫的傲慢思路,乍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然而阿基斯不到現場罵戰,只躲在後面聽好戲,卻沒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荒蔭本身是個高階法師,它身邊還有四名高階法師護衛。被大量亂軍封堵住衝鋒路線的費里亞的常規士兵在法師面前完全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我登上城堡頂部看熱鬧時,暮色費里亞與禁衛軍的戰鬥已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禁衛軍普通士兵地戰鬥力比暮色費里亞強得多,然而雙方都漂浮在海水中,全身無處著力,攻擊力削弱了不少,皮卻差不多厚。以至於近戰肉搏的殺傷效率很低,戰線一時根本無法開啟。反倒是暮色費里亞殘餘的法師們對禁衛軍腦門上不停轟來的大火球和心靈風暴殺傷力更大。此時暮色費里亞人多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不在於它們人多戰鬥力便強,而是多得禁衛軍根本就衝不進來屠殺那些柔弱無比的法師!暮色費里亞的法師們也迅速在戰鬥中找到了對付禁衛軍的辦法,它們並不浪費魔力直接攻擊對方的要害,消耗魔力極多和施放時間較長地心靈風暴等強殺傷法術也施放得極少,只是快速地連續不斷向對方隊伍中拋去一個個會爆炸的小威力火球。這些小火球地燒灼對龍骨兵實在不算什麼,但一炸開來就把它們身上套的救生浮泡燒破了,一個個威猛雄壯的禁衛軍士兵便這樣心不幹情不願地沉入了大海。它們的確比對面的暮色費里亞軍強悍幾倍。然而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它們最後能做的就只有在沉下去之前抓緊時間叫喊兩句“卑鄙的混帳”、“有種過來硬拼”地話。以體現自己沒有白在世上走一遭。
戰局很快便向一邊倒了下去,禁衛軍再不敢向這邊進攻,而是玩命地向遠離暮色費里亞法師的位置逃去。其中禁衛軍也有幾個法師出來救場,但這幾個可憐的學徒工面對的都是昔日學院中的講師教授級人物,往往一個低階法術還沒發出來便給對面齊齊轟來的十幾個大火球瞬間秒殺了。
暮色費里亞的法師們完成了第一階段攻擊後,魔力基本消耗得差不多了,便紛紛開始休息。禁衛軍卻再沒膽子趁此機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