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妻在濤徼緶一笑“我的意思是……”
安在濤正要說話,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就閉口不言,取出手機來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我是安在濤。
“安市長,您好,我是房山礦務局的老張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熱情而有力的男中音,安在濤一怔,馬上醒悟過來,原來是房山礦務局局長張道建。“哦,張務長啊,你好……”
房山礦務局雖然名為“房山礦務局”坐落在房山,但卻不是房山的市屬企業,而是省屬煤炭企業,大型國企,雖然企業的級別沒法跟政府機關比,但張道建也終歸是一個正廳級幹部,安在濤跟他說話的口氣也保持著幾分客氣。未完待續,!
第八卷第608章【“攔路喊冤”】
房山礦務局雖然是省屬56家國有大企業之一,房山礦區又曾經是省裡數得著的煤炭基地,但如今的房礦局卻早已不復當年的風光。
房山礦區規模開採始於晚清,據說是德國人首先開礦,至今已有100多年的歷史。到了90年代中後期,整體性資源枯竭和包袱沉重的雙重壓力使房山礦務局成為聞名全國的煤炭行業特困企業之一。其可採儲量一度不足則4000萬噸,企業累訃虧損總額達19億元,2。9萬名正式職工背上了養活2。8萬名離退休職工及格殘遺屬的重任,還有17所學校、12所醫院等社會負擔。
遙想當年,房山礦區數萬職工,幾十萬家屬,生活區遍佈全市各區縣,是房山的納稅大戶,那勁頭可不是一般的牛。在70年代與89年代,房山礦務局的局長還曾經兼任過房山的市委副書記,雖是企業,但企業的領導在當地跺跺腳也能震三震的。
可如今不行了。資源枯竭,負債累累,如果不是省裡的扶持和託底,或許早就破產倒閉了。
聽說房山礦務局正在省煤炭工業局和省國資委的協調下,展開整體改制,這個時候,張道建找自己幹嘛?
安在濤有些狐疑著微笑著在電話裡跟張道建客套寒暄了兩句,卻聽張道建放緩聲音有些懇求地低低道“安市長,俺們局裡現在正在推行全面改制,推進主輔業分離,展開股份制改造,但面臨著很大的障礙……從年初開始,改制就陷入了僵局……因此,想請地方政府的領導來我們這裡檢查指導一下工作,同時幫我們解決一下實際困難……”
安在濤一怔,旋即朗聲笑道“張局長,別開玩笑了喲。你們是省屬大企業,雖然處在咱們房山,但可不歸我們市政府管。就算是你們要求助,也該向省政府或者省國資委求助吧?你們是尊大菩薩,我們地方政府廟小,能力有限,權力有限,可幫不了你們!”
“真的,安市長……不開玩笑。說來話長,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這樣,安市長,我代表房山礦務局黨委和局班子一幫人,鄭重請求安市長等房山市領導蒞臨房山礦區檢查指導工作,當面聽取我們的工作彙報!”張道建有求於人,聲音非常謙卑,當然也非常地鄭重其事。
他這麼一來,安在濤倒是不好再拒絕什麼了。就笑笑“張局長,別這麼客氣……既然你老張這麼說了,這樣吧,我抽空去房山礦區轉轉看看,嗯,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你們礦區!”
聽安在濤打起了官腔,張道建苦笑著又懇求道“安市長,可別抽空,啊,我們這事兒急著哩,你看能儘快抽個時間來一趟嗎?跟俺老張定定時間,俺也好準備準備!呵畢!”
安在濤皺了皺眉,猶豫孓一會,才笑笑道“要不下週五?我本週事情太多,很多事兒都定好了,不好再改了。”
其實安在濤本週也沒啥大事,也不是沒有時間,但安在濤覺得張道建的邀請有些“不壞好心”頗有些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所以就不太想去,大家同為官場中人,當面拒絕不太好,於是就想要拖他一拖。
安在濤終歸是一市之長,雖同為廳級幹部,但張道建這個地方礦務局的局長實際上就是企業領導卻根本就無法跟安在濤這種行政官員相比,面子上的級別相當,但政治地位和權力能量就是天淵之別。安在濤既然這麼說了,張道建也就不敢再說什麼,又客套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
“是房山礦務局的張道建。”安在濤放下手機,向古長陵和馬曉燕笑了笑。經過張道建這個電話這麼一打岔,剛才的話題就戛然而止,安在濤沒有再主動提及,古長陵儘管心裡焦急疑惑,但卻還是不敢問出什麼,坐在車裡,呼吸有些沉重,坐立難安。
馬曉燕畢竟和古長陵搭班子時間長了,非常瞭解他的性情,知道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