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爺子想了一個上午加一個晚上,什麼大事小事都想好了,他就是想留下這孩子,連名字都給人取好了,南方不是下雨天把這小娃兒撿回來的嗎,那就叫南雨吧,雨晴山色靜堆藍,跟這小娃兒一樣水靈靈的稀罕人。
不過老爺子也知道,現在這名兒還是不能起的,豆包還不是他老南家人呢。現在看著豆包跟他孫子挺親的,可小孩兒小嘴挺甜,爺爺奶奶都喊了卻從來沒見過他喊南方什麼。老爺子也沒教小孩兒叫女兒兩口,總之沒過幾天說不定就改口了呢,就這爺爺奶奶怎麼喊都是對的。
南方這算是帶著豆包在老爺子房子裡住下了,老房子不算大,老頭老太太住一間,南方就和小豆包住一間。反正小孩兒特老實,晚上任南方怎麼揉都不吭聲,估計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南方還給豆包的小狗也起了個名字,就叫臭臭。小孩兒一開始還不樂意喊,沒兩天就跟著南方臭臭臭臭喊得特順。
豆包很乖很也聽話,老頭老太太疼他疼的不得了,見天的給做好吃的,沒過幾天身上就長了點兒肉,抱著還是軟軟和和的,就連小狗都慢慢兒胖了起來。
南書娥也經常來老爺子家看小豆包,給買點兒小衣服連環畫啥的,豆包就喜歡這花花綠綠的小人書,雖然不識字兒,可經常被老頭抱懷裡一頁一頁講。老頭也不嫌煩,小娃兒一抱在手裡就樂呵。
這兩天明顯老兩口都精神多了,有時候抱著小豆包出門轉悠,家屬院兒裡的人看著小孩兒可愛逗兩下問一句,老頭就特自豪,啥也不顧了就說這是我孫子。
人那誰誰再問了:“老南頭,你啥時候又來這麼大一孫子啊?之前怎麼沒見過?”
老頭就不高興了,瞥著小鬍子跟他們一群老頭老太太打馬虎眼順帶顯擺兩句:“哎呦是啊,小娃兒聽話著呢。來豆包記著嘍,這是張爺爺,李奶奶,王伯伯……”
豆包點點頭一位一位喊過去,小聲兒甜的不行,老頭心裡美滋滋的抱著豆包想,這就是我門兒親的孫子怎麼著吧,你們想要還沒有呢。
南方擱所裡備案尋人,結果一星期了還一點兒訊息都沒有。他估計這是沒譜了,就準備自己掏錢登報,再一星期沒信兒的話就帶著小豆包去所裡辦手續去,反正估計他家老頭子也等不及了。
豆包這幾天天天乖乖呆在家等南方下班,跟兩老慢慢親近起來,就是每天南方下班回來之後還是樂意跟著南方。南方覺著這也就是當天撿著他的是自己,小崽子就跟有雛鳥情節似的就愛跟南方好。
不過慢慢兒的豆包也樂意跟家裡其他人親近,尤其是老頭老太太,其次是南方他媽,可就是不跟胡云澤擱一塊。只要看著大人們一有讓他跟胡云澤親近的念頭就往後縮,不哭不鬧的乖乖在那兒待著,小模樣委委屈屈的叫人捨不得。
老頭老太太試了好多次想讓豆包和胡云澤親近親近但是都失敗了,小孩兒什麼都聽話,可就是這一點,怎麼旁敲側擊都依然固我。後來老爺子沒辦法了,想著算了吧,時間長了就好了。
南老爺子是這麼理解的,小孩兒嘛,最愛親近的就是小孩兒,也就是南方那號的。其次就是老人家,因為老人家會慣孩子啊,再次就是他媽媽那輩的女人了,書娥對豆包又好,這讓老爺子挺放心的。至於女婿,可能對於小孩兒來說一個成年男/性氣場稍大了點兒,防備心肯定是有的,不過日子久了估計就能散了。
南老爺子開始催促著女兒女婿去醫院檢查身體,全面檢查一下,因為□是需要條件的,最硬性的就是得具備收養的經濟和身體條件。這回剛好,老頭老太太連帶南方都跑醫院去做了個全面檢查,等著過兩天拿單子,小豆包成他們老南家的人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南老爺子心情好精神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連平常跟院兒裡一干老頭下象棋都總贏。
老爺子有個多年棋友,人稱老鐵頭,和南老爺子並稱雙老頭。當年廠裡象棋比賽的時候倆人可謂是下遍天下無敵手,可惜最後二人對上了,最終南老爺子一字之差落敗,罵了老鐵頭十幾年老狐狸也沒翻了身。老爺子不服氣,可是一次輸百次輸,總讓那老鐵頭得意,不過南老爺子也不氣餒,一沒事兒就搬著棋盤去像老鐵頭挑戰,按說他倆明明水平差不多,可老爺子這麼些年翻不了身就覺著自己是運氣不好。
最近幾天南老爺子春風得意,原因必然是他家小豆包,老頭覺著自己的運氣來了,就又抱著棋盤去像老鐵頭挑戰,走的時候還特意帶上豆包。臨走前還給人孩子說到時候給爺爺加油,老鐵頭他孫子肯定不在家,咱祖孫倆一條心,這回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