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他怎麼了?她昨天沒發現他的異常啊!可是他怎麼會醉成了這樣!
他頭髮凌亂,鬍子像雜草一般,在一夜之間瘋長了起來,他的衣服皺皺巴巴的,身上還沾著各種顏色的酒漬,她第一次看見他那麼狼狽,那麼邋遢。
她沒有敢驚醒他,想轉身就走,可這時,她看見地上躺著一張白紙,白紙抽抽巴巴,已經被水沾溼,她撿起來一看,上面是用手指沾著紅酒寫的幾個字:
曉虞,我愛你,你怎麼就不能愛上我。
秦平愣了,曉虞?那一定是向總喜歡的女人的名字,他終究不是個同性戀,他是喜歡女人的,只是那女人不喜歡他而已,她忐忑地看著那上面的文字,她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陳秋實,她在心裡糾結著。
敲門聲響起,秦平立刻把那張白紙握成一個團,攥在手心裡。
“誰?”她緊張兮兮地問。
“吳追。”
是吳追,她立刻走到門口,把門開啟了一道很小的縫,還好,只有吳追。
她立刻把吳追拽了進來。
“秦姐,你幹嘛拉我?”吳追笑著說。
等吳追在屋子裡站定的時候,他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向羽,和滿地的空酒瓶,用很平靜的聲音說:“秦姐,這裡我來處理,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好嗎?”
秦平愣愣地點頭:“好。”她開門要走。
“等等——”吳追忽然喊道。
秦平轉身看著吳追,吳追忽然朝她微微一笑,目光卻很銳利:“做人,忠誠最重要,秦姐,你說是嗎?”
秦平垂下睫毛,沒有說什麼,然後直接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秦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把身體靠在了玻璃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的心臟還在突突地狂跳,神經還在高度緊張,因為她是一個“特務”,是被陳秋實派到向羽身邊的“特務”,他命令她監視他,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還包括他究竟是不是同性戀,如果他不是同性戀,那他究竟有沒有喜歡的女人。
這半年來,她每隔兩個星期就會給陳秋實打一個電話,但彙報的內容都是他沒有任何異常,每天都在為秋實盡心盡力地工作,股東們和員工都很滿意。
可突然有一天陳秋實給他打來了電話,他問她,向羽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她一愣,因為她不知道這些。
陳秋實用很低的聲音說:讓你監視的主要內容,就是這個,給我查。
於是,秦平對向羽的監視和觀察就有了具體的方向,而此刻她手上攥著的這張白紙就是最好的證據,她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叫曉虞。
……
河曉虞本打算換一個新的手機號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到了移動營業廳,卻就是不想換,於是她在營業廳裡買了一部便宜的手機,又補了一張手機卡,還是原來的號碼。
河曉虞給藍妮打了電話,跟藍妮辭了職,藍妮起初有些驚訝,問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