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真的是他殺人了，她可能真的會對他失望透頂。

那樣的父親，另她畏懼。

深夜兩點，徐海滄這種兇殺案還在擴大，真個C市都知道了。

徐言趟在床上輾轉難眠，顧之珩也是一樣，見她睡不著自己也沒睡。

就好像在和自己內心賭，賭徐海滄到底有沒有做那樣的事。

恰在此刻，電話鈴聲突兀的想起——

徐言一時不解，這麼晚了，按理說不會有人給她打電話的，唯一一個可能，她猛地已最快速度接起。

局裡打電話來說徐海滄因涉嫌十六年前林氏員工墜樓案，這個案子在多年前就有人報案。只是尚未公開，前不久警方查到那員工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徐海滄的，因為以前科技不好，那通電話的內容也無法查出來。加上徐海滄又換了號碼，致使案件進行了很多年都沒有頭緒。據警方說，墜樓那員工並不是自殺，而是有人用他妻兒逼他這麼做。並且那員工自殺後，徐海滄還把她妻子殺了，只有他兒子僥倖活了下來。證據來源於，原告在徐海滄家裡找到了一封信。

徐言聽完後木訥的躺回床上，整個人就像透支一樣，軟弱無力。

顧之珩眉頭深深蹙攏，在她說：“先睡吧，明天我們去警局看看。”

徐言應了下來，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

——

第二天一早徐海滄還被關警局接受調查。此時別墅裡，顧之珩看徐言愁眉苦臉，在她身邊坐下問她：“你覺得你爸殺人了沒？”

徐言不知該從何說起，其實兩者的可能性都很大，甚至，看警方那些證據，她想幫他推脫都難，就連一股股讓她麻痺自己的證據都沒有。

她緩緩答：“就算他真的很壞，可又怎麼會糊塗到去殺人？”

顧衡之低笑：“人不可貌相。”

她轉念又問：“你覺得他會出來嗎？”

顧衡之眸色沉了沉，過了許久，才說：“現在證據不足，警方不會扣他太久。”

“那我們現在要去警局看了眼嗎？”

顧之珩立馬起身制止她，語氣低沉卻又有震懾力，“不行，現在徐氏因為徐海滄的事可能又岌岌可危了，加上這件事在C市已經傳開，如果沒有證據幫他洗脫，你去了也是於事無補。”

也對，也對。

徐言神情呆滯的點頭，她現在，真的是一點辦法的都沒有，想起在家裡萎靡不振的母親，心裡更是一陣絞痛。

——

這幾晚，徐言和顧之珩都輾轉難眠。

而她這幾天的樣子著實令他心痛，他開始越來越怕那天的到來會不會徹底將她壓垮。可是他努力了這麼久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他也想跟她坦白，但是不能，因為她會崩潰會接受不了。唯一辦法就是沿著最開始鋪好的路走下去。

最近徐海滄的新聞上了頭條，林氏股票大跌。這給徐言增加了不少壓力，徐海滄一走就需要她坐鎮。這個時候，她必須多設計幾套珠寶出來，不然林氏就真的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