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一個禮拜了,裴維森天天送花,從不重樣。
景美萊從開始的扔掉,到最後直接不去拿,也明確的跟送花小哥說自己不要,花粉過敏。可人家愣是不聽,還說什麼她是和男朋友鬧矛盾,故意不收,還找藉口,他見得多了云云,景美萊無奈,便隨他去。
反倒是婉兒很積極,彷彿送花小哥喊的是她,只要一喊,她就出去,一次兩次過後,就都是她在收,景美萊也不在意,時間長了,總不會再送了。
至於花,婉兒喜歡,就全讓她帶回家了。
在第15天的時候,裴維森還在送。
“美萊,今天這一束花我都沒見過,我特地去網上搜了一下,你猜是什麼花?”
“猜不著。”
“是帝王花哦!你知道嗎?它是南非共和國的國花耶,人稱‘花中之王’,在花店裡很少見的。”
景美萊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婉兒說:“最漂亮最名貴的花對我來說都一樣。”“這種花得多少錢?”
“我查檢視。”
不一會就見婉兒瞪大個眼睛,捂著嘴巴,也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嚇,“美萊,美萊,你猜猜看,大膽的猜。”
難道真的貴的離譜?景美萊也好奇了。
“你說咯,我猜不著。”
“要300-400塊一支。握天啊!”
然後又掰著手指回憶,“大概有7-8支的樣子,天哪天哪......”幾千塊啊,就一束花。
婉兒在想這誰追景美萊還真大方,天天送,都不知道花了多少花兒錢了。
景美萊皺了皺眉,看來是得注意下了,這麼貴的花,總這樣送來,到底不妥,再說了,花了這麼多花兒錢,別讓他以為自己都收了,對他有什麼想法了,那麼到時候誤會就大了。
於是找了裴維森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美萊,我還在想著,你究竟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呢,結果被我等到了,怎麼樣,花都還喜歡嗎?”
裴維森開門見山,景美萊也不想囉嗦。
“裴總,抱歉不知道是哪裡讓您誤會了,使您一直送花過來。”
“今天打來是不想您繼續再送了,以前不會收,以後更不會收。”
“花再漂亮,再名貴,對我來說,都一樣——”
“美萊,等等,那些你都不喜歡嗎?那你說你喜歡哪一種花,我去找。”
景美萊感到深深的無力,“裴總,謝謝您的厚愛,真的不要再送了,我花粉過敏。”
...
裴維森掛了電話,眼神駭人,隱忍著一臉的怒氣。
他的花都送到哪去了!
“小謝,進來!”
片刻之後,小謝進去了,接著便是乒乒幫幫的物體落地聲,此起彼伏。
小謝戰戰兢兢的站著,任由裴維森朝他砸東西,一頭霧水的同時,更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過了好一會,桌上已經沒有可砸的了,裴維森才罷手。
“你說,你把花都送哪去了?啊?”
小謝疑惑的看著裴維森,小聲的說:“裴總,都送了,我每天都跟進的。”
裴維森冷笑,掐著腰走到小謝跟前,“人家景美萊花粉過敏,一次都沒收過花,你說,花去哪了?啊?你特碼的都查了些什麼東西出來!”
這麼特別的事都沒查出來,害的他連續丟了半個月的臉。